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之间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秦地现在还是可以的,最起码风调雨顺。
黄山上的白起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防御措施。这回不同于以往,张良要求他的防御措施要尽可能的破绽百出。白起想的明白为什么,所以对于布置也没多上心,带着那五百精兵干的最多的就是在黄山风景秀丽的地方游玩。
以葛二为首的五百精兵现在经过训练也有点儿模样了,可是离岳飞的标准还是差的太多。不过白起没敢训练他们,只是告诉他们放了个假。
开玩笑,这是“精兵”,日后能做“兵种”带新兵的种子,要是中途换个训教教官和训练方式,那能跟原本预期的一样吗?
如果白起真敢插手训练,怕是岳飞会直接拿着沥泉枪找白起单挑。白起在军营呆的时间比在家都多,这个规矩他是懂的。(主要也打不过岳飞不是?)
对比武将的悠闲自在,范蠡的公款旅游,总得有人不自在,默默地抗下所有。
李斯和张良还有姚广孝三个人负责了整个秦地的案件琐事。姚广孝能干,他可以帮脱脱处理武南郡的案件,但是开明郡的案件公务……
“死老头!你非得在这里看着我吗?”
张良看着他身边的李斯,心里不禁如此想着。他手里拿着刀笔,正在刻着批文。
“我看你怎么跑!”
李斯一边办着公务,一边盯紧了张良。心里也很是得意:
“对了,子房,看你处理公务有些无聊,要不咋们两个讨论一下你父亲?”
李斯知道哪处是张良的软肋,他还喜欢触碰。
谁让张良的爹当年可是秦攻打韩的重要中间人物呢?
“彼此彼此,你跟我讨论我父亲,我还想跟你谈一谈韩非和胡亥呢!看来你老了就糊涂了,精明一辈子的大丞相居然没斗过一个太监。”
张良一些话骚的李斯也红脸了。
但是别说,这样两个人都精神了。
“韩非?你见过我大兄?”
李斯看着张良,反问着:胡亥那事李斯承认自己绝对是做错了,但是韩非的事……你个小辈,还认识我大兄?你爹当年可是没少说我大兄的坏话。
是的。李斯叫韩非不是“师兄”而是叫“大兄”:名为同窗,实为兄弟。
“大兄?你和韩非关系这么好?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张良其实没见过韩非。
虽然他和韩非都是韩国人但是他根本没见过韩非。
韩非那个人很“奇怪”:他从来不上韩国的朝堂,也不出席任何韩国的公众场合。韩非死的时候,张良还不到十二,他能见过几回当世活着的“传说”呢?(韩非死于公元前233年,张良出生大约是公元前250年左右,韩非死的时候估计张良可能还没到十二岁。)
“大兄吗?”
提到韩非,李斯一阵惆怅。韩非死后多少年,李家从来不准提韩非这个名字。每次一提李斯都会惆怅很久。甚至在韩非死后多年,李斯叫韩非依然是如同当年求学时候一般:一句“大兄”。他视韩非一直都如同兄长,至于他跟韩非的事……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李斯站了起来,他把刀笔放下转身离开了郡守府,张良突然觉的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其实人和人之间真的很奇妙。张良不敢再说什么了。他能感觉的到李斯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就像是世界变的黑暗,大海上只有一个空瓶子一般,那是一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