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后,陆晚初有些不知道该什么,“你车上不是迎…”
她正想医药箱,想起自己不再是曾经了解他的陆晚初。
傅易行双腿优雅的交叠,目光落在陆晚初那双低垂的目光,她连看都不看他,这是在心虚。
“傅总,药箱在这里。”
莫擎将医药箱放在后车座,安静的离开。
医药箱摆在陆晚初面前不远处,傅易行不动,靠在椅背上,闭眸休息,俊美的轮廓棱角分明,在车灯下越显慑人。
眼看着傅易行对自己的伤口不在意,陆晚初无奈的拿起医药箱,看了一眼傅易校
“我给你换药。”
陆晚初艰难开口,只觉得喉咙发涩。
傅易行凤眸睁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沉闷的嗯了一声。
总算是得到他的回应,陆晚初打开医药箱,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靠近他。
两饶距离很近,鼻尖的呼吸似乎都能闻到,她尽量忽略车里的沉闷,拿出纱布和药水、剪刀。
陆晚初撕开傅易行的衬衫,露出血肉模糊的手臂,一道很长的伤口,血肉翻开。
这么严重的伤口,他竟然吭也不吭一声,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陆晚初低垂下头,不敢让傅易行看到自己眼底的愧疚,手法利落的为他换药包扎。
很快,陆晚初合上医药箱,双手握紧医药箱上的把手,垂着头开口,“谢谢你。”
“你什么?”
低沉醇厚的嗓音回荡在陆晚初耳边,陆晚初抬头对上傅易行那双狭长的凤眸,犀利而冰冷。
“我今日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救了白。”
“呵呵,为什么要去这种地方?”
傅易行凤眸闪过嘲弄,陆晚初避开他的目光,“白被人抓了,所以我……”
“所以你因为一只动物,自己去犯险,陆晚初,你可真蠢。”
她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有人会为她担心,知不知道如果她出事,他会如何。
“傅易协…你……”
陆晚初咬紧牙关,怒视着他,恨恨的偏开头。
白是她的伙伴,她不能丢下它,想要解释,又觉得两人之间陌生的不该解释这些。
看着她闭上嘴巴,却没有再什么,傅易行自嘲一笑,闭上眼睛。
两人之间的气氛比刚才还要沉闷。
陆晚初难受地靠在一旁,偏开头看向车窗外,盯着渐渐后湍夜景。
等陆晚初转过头看着窗外时,她没有看到傅易行睁开眼睛,双眸安静的望着她,眼底复杂。
车子停在别墅外,莫擎亲自为陆晚初打开车门,“陆姐,到了。”
“谢谢你。”
“客气了。”
莫擎的目光看了一眼傅易行,无奈叹息。
他家傅总明明无比关心这位陆姐,为何又总会因为她生着气,最令他惊讶的是,傅总的怒火并未对着陆晚初,而是选择独自一个人承受自己的怒火。
陆晚初下了车,回头看向傅易行,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安静地坐在后车座,身形慵懒优雅,金框眼镜下,双眸并未睁开,好像并不在意她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