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哪有平时的沉稳贵气,如同大孩儿。
“把醒酒汤先喝了。”
陆晚初端起托盘里面的醒酒汤递到傅易行面前。
傅易行撇开头,嫌弃地道,“不喝,难喝。”
“傅易行,必须喝。”
他来脾气了,陆晚初也来了脾气。
傅易行看着陆晚初,似有三分委屈。
陆晚初心软下来,一边嫌弃自己没骨气的心软,一边柔下语气,“喝吧,我还给你熬了米粥,一会儿喝了醒酒汤喝这个。”
“不想喝。”
“你不喝,我就走了。”
陆晚初准备将手里的醒酒汤放下,转身就准备离开。
傅易行一把抓住她的手,拿过她手中的醒酒汤一口饮尽,嫌弃的皱着浓眉。
“米粥。”
陆晚初深吸一口气,转身拿过托盘上的米粥,“喝吧。”
她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让所有人知道,那个鼎鼎大名掌着傅氏集团的傅易行也会有这一面,像个无赖。
“你喂我。”
傅易行薄唇微张,身影倾身向前。
陆晚初无奈,拿起碗里的勺子亲自喂着傅易校
傅易行迷离的双眸闪过温柔,很快又恢复醉意。
也只有这样,她才会对他软下心。
好不容易喂下一碗米粥后,陆晚初以为自己解脱了,某人却又开始自己头疼。
陆晚初咬紧牙,“傅易行,你别得寸进尺。”
她才不想管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傅易行抓住陆晚初的双手,放在自己太阳穴。
陆晚初看着他难受的俊美面容,深吸一口气坐下亲自按着他的太阳穴。
傅易行薄唇微勾,安静地靠在陆晚初双腿上,任由她动作温柔的为他按着太阳穴。
陆晚初原本看着客厅的水晶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目光落在傅易行身上。
此时的他紧闭双眼安静地靠着她,眉眼放松,不再有刚才的紧绷,没有金框眼镜的遮盖,俊美的轮廓一览无遗,如同老最完美的杰作。
他似乎比几年前更加好看了。
她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男孩儿,哪怕性格成熟,面容依旧稚嫩青涩。
几年没见,他已经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她再也不能将他当做孩子对待。
她大了他三四岁,在别人眼中或许三四岁不如何,可在她眼中,三四岁已经是一个差距。
哪怕对他有一些心动,她也很好的掩饰住,没人知晓。
后来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他对她有了好感,傅老爷子找了她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差距。
然后就是那个五年,那个不曾相见的五年。
“傅易协…”
低喃飘散在空中,不曾被人知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晚初收回了手,径直发着呆。
靠在她双腿上的傅易行平静的气息在瞬间骤变,凌厉慑人,又带着淡淡嗜血。
傅易行双拳紧握,凤眸睁开,猩红如血。
陆晚初在第一时刻就觉察到了傅易行的不对劲,手朝着平时放银针的地方碰去,空无一物让她想起自己因为休息将银针袋放在了家里。
“傅易行,你醒醒。”
陆晚初抓住傅易行的手,神色微慌的对上傅易行冰冷充满戾气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