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记得。。。什么?”我思考再三,终究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简直是莫名其妙,什么都不说拉着我就走,还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样子,上来就说我没心,这剧情我都接不上。
叶榕苦笑了一下“难怪,难怪。”讲真的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叶榕有精神分裂症,前一秒什么都不在意,后一秒又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不对他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呐叶榕的心就是大海,风云莫测的,想如何就如何。
看着他的表情平静了许多,在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了以后,我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心里暗暗感叹道:果然还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毕竟自己现在身处舆论的中心怎么可以轻易偷溜出来而不被人发现呢?
他清咳一声“你的婚事还暂未下定论。”我默默的在心里送了个鄙视给他:管好你自己就得了。“叶将军难道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如果他敢点头,下一秒我很有可能就一耳光伺候上了。心里一旦有了这个念头,行动就自然而然的跟上了:我攥的紧紧的小拳头,如今已经变成了巴掌,蓄势待发。
“刚刚封地传来了急奏,”我心里顿时觉得不妙“郕王封地出了什么问题吗?”一定是郕王封地出了什么大事,我焦急的语气倒是让叶榕也担心了起来。“你这样也帮不上什么的。”懒得听他废话,我转身便向宴会宫殿走去。“林缘!”他一个健步冲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叶榕,你让开!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问个清楚。”“我并不是不告诉你,而且你现在这个状态我怕你接受不住。”难道是封地叛乱了?不会啊,外祖父镇守封地数余年,未曾听过啊。
见我平静了下来,他低声说道“刚刚急奏,说郕王世子暴毙了。”仿佛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惊的我耳朵一阵耳鸣,身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脑海中还是前两日娘亲拿起大舅父的画像,无不自豪的向我诉说,她的胞兄如何如何英明,如何如何睿智,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就在我头脑中一边又一边的重复着,我想甩开竟是不能的。
“林缘,你别这样。你要镇定,因为郡主和王爷都已经伤心的晕倒了。”叶榕扶着我,沉痛的说道。是啊,我不能再乱了,不然谁来照顾娘亲和外祖父呢?“叶榕,你确定是说的郕王世子暴毙吗?”我抓住他的衣领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促地问道,回应我的只有他的点头。
“那陛下是如何处理的?”“陛下看到奏折立即宣布后,郕王爷和郡主就都晕倒了。现在郕王爷被送入宫中救治,侯爷则带郡主回府医治。”我摇了摇头“我问的是郕王世子暴毙以后,封地如何处置?”“陛下命二公子星夜兼程赶回封地处理一切事宜,在二公子没有接手之前,郕王世子暴毙的消息不准走漏任何风声。违旨者,格杀勿论。”我冷冷的笑了一下:没用的,这一切的事都太过于巧合了,明显都看的出来是对郕王一族的打压,上面一旦露出一点苗头,底下的人自然心领神会,这个消息用不了多久自然人尽皆知。到时候再法不责众,即使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也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叶榕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也不必太过于忧心,虽然郕王世子英年早逝,只要郕王还在,郡主还在,你仍然能高枕无忧。”我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他一个当朝新贵,一个皇后亲族,怎么可能了解皇帝为了皇权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现在宴会散了是吗?”我平静地问道,“太后说为了不让消息外漏,一切仍然正常进行,并着人严加盘查出入宫中的人。”嘴上说的可真好听,实际上不仍然是无关痛痒吗?继续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我自己茫然的向前走去。“你要去哪儿?”叶榕跟在后面问道,“不管你的事。”我脑海中都是娘亲和外祖父的画面,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醒来的他们,也无法面对昏迷的他们。自嘲的笑到“是我,太天真了。”这次的叶榕也不管我在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拉着我就走去。“叶榕你疯了吗?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我就算再没有理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看来你还是很清醒的。”说着送开了手。“清醒的话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不用我教你了,郡主还需要你。”说着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却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我只知道跟着他,他就能把我送回家,这就够了。
出宫门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望,帝宫巍峨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脑海中,耳边似乎还是觥筹交错的声音,还有丝竹之音,可渐渐的都变成了嘲讽。“你。。。不舍?”摇了摇头,不是不舍,是突然懂了。“走吧。”说着钻进了马车里。
我掀开了帘子问道“叶将军,我的婢女折花似乎还在宫内。”叶榕没好气的答复道“等你想起来,估计人早就丢了。郡主一晕倒,郡主府的就都随郡主回府了。你家婢女来求我,我费了很大力气脱身找你去的,谁知道就看见你在哪里卿卿我我的。”也没留意他后来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示意车夫回府。
这时马车里窜进来个人,惹得我惊呼一声:叶榕!“你这是做什么?”他怎么还没回去?“自然送佛送到西。”他坦然的说道。“我费了那么大力气脱身,可不能白白让别人捡了便宜去。”自然,能从蓬莱县主那等美人手里逃脱,确实费了不少力气。懒得理他,就对车夫说道“回府吧。”虽然一路都没想清楚叶榕说的话,不过回道府中的时候,便豁然开朗了。因为在门口等着的人——江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