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那就是外祖父的儿子了?可是我只听说过大舅舅也就是郕王世子,不过说是暴毙了。因此才导致了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事情,真是令人不禁唏嘘。可是这怎么又有个舅父?
看我狐疑的眼神,只见一个粉色的物体猛然冲了上来抱住我,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当时我就毛了。什么情况?“缘儿,怎么了,连三舅舅都不认得了?这孩子是吃了什么苦啊!”三舅舅?似乎听瑞芬姑姑提到过,这过世的郕王世子也就是大舅舅,跟我母亲一母所生,自然关系匪浅。而如今被派回去接管封地事物的也就是二舅舅,是当年妾室所生。三舅舅是一个同房所生,在府中因为他母亲地位的问题,他自小没少受到白眼。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但是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是不错的。
那个眼前这个号啕大哭的粉色东西是什么?抱了我这么久,我把她踹下床是不是也能算礼尚往来?我刚想活动活动我的脚,只见三舅舅走上前来拉起她,略带歉意的说道“你三舅母没见过世面,又第一次经历过自家孩子发生这样的事,她。。。”我赶忙收住了要行动的脚,幸好,不然这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这个印象实在是太不得体了。“我都懂,三舅母也是心疼我。都怪我让你们担心了。”果然,听到我这么说,三舅舅和三舅母脸上就开始放晴了。
可是我并没有通知他们来呀,这怎么回事?难道是母亲让他们来的?“三舅舅可是见到我母亲了?”我焦急的问道,毕竟离开她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不是不是。。。”三舅母没见过连忙摆着手说道,而三舅舅还要给她拍着背顺顺气,生怕她气息不稳。“你要好好感谢叶将军,是他找到你的。”叶将军?叶榕吗?他人呢?看着我在屋里四周寻找着什么,三舅母狐疑的望向三舅舅,“叶将军说他在屋内又帮不上什么忙,你又是女子怕不方便,就在门外等候着呢。”叶榕他还没走?“这样吧,看样子缘儿有话跟叶将军说,我们都出去等着吧。”三舅舅拉着三舅母走了出去,顺便临走前把屋子里都给清了一下,不过还好他说杳娘随我发落,我只是把她关几天就行了,她毕竟救了我,即使将我药晕也是为了我,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这种行为不对而不是要她的性命。
叶榕进门的那刹那,突然我就觉得有种很安全的感觉在心间蔓延。“你可好了?”就在我们两个人一直僵持着没有人说话的时候,是叶榕先打破了这份宁静。“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额?难道不是你送信回京的吗?”原来是他收到了那封应该送到天府十阁给谢天然的那封信。“不靠谱!”我恼怒的小声嘀咕道,“那你是不想看到我吗?或者你在期望谁?”叶榕看着表情变换的林缘,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梗在那里,特别不舒服。他这幅模样倒是惊到了我,我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回道“也不是啦,就是以为你还要好久才回来。”他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这还算慢的了,你为什么有事第一时间没想到找我?”他神色黯然落寞的说道,那神情的确让人觉得内疚,但是我转念一想,跟他有什么关系啊?“叶将军这话说的。小女子与将军非亲非故的,怎敢有事劳烦大将军过问呢,你说是吧。”我这嘻嘻哈哈的表情顺带着表明了立场,以叶榕的聪明,不会听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你是不是在指望着江千帆来救你?哼,打消这个念头吧,他现在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理你。”叶榕也不知道这个脑回路吧,似乎跟正常人不一样,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过他说的没错,早在我在杳娘这里刚刚安顿下来的时候,曾经自己偷偷给他寄过信,却一点回音都没有,刚刚开始我还骗自己说他是忙着,过几日便有消息了。就这么等着等着,自己就明白了:其实他只是拿我当个垫脚石。利用着我和他所谓的娃娃亲来巩固自己父亲的地位,以及他预备接替父亲职位而已。
叶榕看着林缘突然间就默不作声了,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明明是自己先放弃的,为什么在她不记得了以后,先后悔的却是自己呢?“你,还好吗?”正愣神的林缘被叶榕的话叫回了神,苦笑着说道“还好自己福大命大等到叶将军仗义相助。”叶榕突然想告诉她,他后悔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皱着眉一直盯着林缘。
叶榕一直盯着我,倒是把我给给看毛了,突然我和他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感觉,我只好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叶榕想着既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不是最好的开口时机再等等吧,现在江千帆和她的婚事基本告吹了,一切还是可以挽回的。听着她问,就顺其自然的坐下来倒了杯茶递给林缘,慢慢跟她道来“也只是机缘凑巧,那几日我总是去天府十阁找天然,那日就看到门口有个信使打扮的人物,拿着一壶桂花酿,起先我以为是叫卖的,可是他总是抬头东张西望的看向阁中。于是好奇就与他攀谈才得知是你派来找谢天然的。”我缓缓地喝着茶水听叶榕讲起我丢失以后,就成了京中的大事,不仅百姓颇为关注,就连皇上和太后都一直不停的催着九门提督和京兆尹天天派人搜寻你的下落,而且还每日都派他们回禀办案进程给娘亲和父亲听。听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冷笑:就算是派了人又如何?你们手眼通天想包庇谁还不是一个眼神的事儿?若说是没有同伙我是不信的,不然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出了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