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帆自然也接收到了玉淙眼神发来的信号,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微臣不才,倒也通晓我朝律法。”我就知道江千帆这个人来了准是带着目的来的,目前来看这个目的大概就是来给幕后黑手善后的。
我讽刺的冷笑了两下,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眼不见心不烦。江千帆看了看林缘,那边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仿佛是赌气一般“林小姐是当事人又是受害者,若是不肯听微臣一言,微臣便不再提了。”说着就退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什么情况?这皮球怎么踢到我这里了?你不说就不说呗,反正我又不想听。但是玉淙那边又不好交代,毕竟还是要给皇家一个面子的。“江大人误会了。”也真是蹬鼻子上脸啊,我这都开始给台阶了,这江千帆反而赌气似的不看我。还好我的耐心还是足够的。“江大人既然通晓我朝立法,一定秉公执法的,你说对吧?”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要是再不下。。。还没等我在心里暗自悱恻完,这丫的就开开心心的出来回话了,没错是开开心心的。这倒把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依微臣所见这公子妇所犯之罪确实重大,但是毕竟是林小姐的三舅母,是否受郕王三公子指也未可知。”这话说的,好像都是我们郕王府的内斗一样,把皇家摘得一干二净。好你个江千帆,果然就是来给幕后黑手善后的!
叶榕听完以后,立刻回道“大皇子,臣觉得江丞相这是另有所指,刚刚郕王的三公子一直在和臣与那些刺客搏斗,若是他诚心加害林小姐,当时的情况下直接反戈一击就可以了。何必如此呢?”我点了点头,顺便补充到“有些事情大皇子你是清楚的,缘儿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公道。”
玉淙面对当下的情形,心里深知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了。当时心一横,就想快刀斩乱麻的时候,江千帆又开口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毕竟除了林小姐我们都不是当事人,当事人同样也带有主观色彩。微臣倒有一个提议。”玉淙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不如将三公子妇押解进京,送到皇帝陛下面前或者内宫之中,想来不论到了哪里都很快都会有结论的。”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到皇帝面前一切都可以很快得出结论,而且也很容易问出些什么。如果她不傻的话就应该知道,在皇帝陛下面前就是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申诉机会。想来利弊权衡之下,更容易咬出幕后黑手。而且在皇帝陛下面前,那幕后黑手有不敢轻易地对她下手。
思前想后,我觉得这是目前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了。我对玉淙说道:“我觉得江丞相说的有道理。”玉淙心里也是明白,怎么样这件事情都是闹大了,也许到皇帝陛下面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他就命人严密看管三公子妇而我们则按照之前的路线,尽快的赶回京城。
他点了点头,但是仍然说道“既然江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做吧。”说着他顺手指了指前方的马车“你就乘坐马车吧,正好修养一番。”我正好,连日以来的奔波突如其来的疲劳感在登上马车的那一刻,一股脑的将我淹没,我就顺顺利利的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玉淙骑马向前,看着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这事就这么处理了?”江千帆反而理所应当一般的“嗯”了一声。玉淙皱紧了眉头,“你是知道的,留不得。”江千帆突然笑了笑“怎么相识这么多年,不信我?”然后仿佛欣赏美景一般,转头看了看马车,和马车身边一路随行的叶榕。
侍剑就知道公子看到的时候一定黑着脸,偏偏自己还不死心的要回头看。唉,这公子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江千帆突然对玉淙说道:“既然你怕完不成任务,我再教你一招吧。”玉淙倒是颇为诧异,这江千帆想来行走随心,更是率性而为。这上一刻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下一刻就这么一本正经。虽然两个人相识多年可是这么突然的转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仍然点了点头,洗耳恭听。“不妨你进京城开始就大张旗鼓,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回来了。”玉淙疑问的看着他,“你确定这是个办法?而不是要我去死?”江千帆撇了撇嘴,“说你榆木脑袋你可真是名符其实啊。这即使完不成任务,也好让她安排别人下手啊。这样也算我们变相的完成了任务啊。”也是变相的让讨厌的人从眼前离开,她自然会有求于我的。
叶榕一直在马车边护卫着,林缘自打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声音。他这心里既焦急却又不敢去打扰她,就故意在路上咳嗽着,引得手下的人都以为他受了内伤,而林缘仍旧躲在马车里一声不吭。这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落脚点,大家准备吃点东西再上路,叶榕总算是逮到机会了,他准备敲敲门,跟林缘说两句话。
正要行动的时候,好巧不巧,江千帆也拿着些干粮走了过来。“林小姐还在吗?”江千帆若无其事的敲了敲门,叶榕却不知道该如何做答,因为行进的路上,林缘一直没说话。他甚至也有些怀疑她是否仍然在屋内?
“算了,叶将军辛苦了,我问问吧。”看着叶榕的迟疑,江千帆心里差不多也猜到了七八分。叶榕以为他也要敲了敲门,所以想拦下来,可谁知这江千帆要直接推门进入。叶榕自然是不答应的,一个侧身挡在了前面。“江丞相,你这是做什么?”叶榕冷声的问道,“自然是看看我这未过门的妻子如何了?可别叫叶将军给看丢了。”江千帆反唇相讥回道。“呵,据我所知,两位的婚约怕是早作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