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之前一直与我信件交流曾经明示过,林缘的婚事自己做主,但是绝对不可与你有任何牵绊。”凌落坦然的说出了所发生的事情,“你说的这么假你觉得我会信?与其这样,我倒是觉得让林缘自己来选择这事的真伪才是比较妥当的。”叶榕的手死死的攥成了一个拳头,若不是心里一直在疏导自己,只怕早就和凌落动起手来。“我是她义兄这点是被确认过的,信自家人总比信外人靠谱的多。”凌落反而冲着叶榕笑了一下,只是若是李谪凡在这里早就抱头鼠窜了,凌落这个脸像铁板一样的人物,他笑起来岂不是要出大事了?而凌落心里更是憋着一团火,若不是担心打起来林缘以后左右为难,他早就揍叶榕这个负心薄幸的浪荡子了,见一个爱一个,甚至连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他想到林缘如果嫁给叶榕过的那种日子,他就觉得叶榕玷污了她,甚至有种想把叶榕头脑里关于这个的想法都给他打碎,甚至把他打醒。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单从叶榕人品来讲那是没得挑的,甚至叶榕脾气秉性跟他也很投缘,比江千帆那个花花肠子的公子哥让他满意的多。而且他并不是反对三妻四妾的人,但是自从知道林缘,见到她甚至成为她义兄以来,他对她就有一种莫名的保护的责任,他总是在心里坚定的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是妹妹,更是因为她娘亲的嘱托。他虽然知道有一天妹妹要嫁人了,而且这一天并不会很远,但是他想即使她出嫁了依然是他的妹妹,是他视若珍宝的存在。在他的世界里妹妹是独一无二的,自然也不允许在别人的世界里有人取代妹妹最重要的位置。
“自家人?”叶榕颇为玩味的回味着凌落刚刚的一番话,“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叶将军和谢小公爷怕是吃好了吧?来人,送客。”凌落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因为再呆一刻他就怕自己会更加暴躁几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如果是自家人还会跟着外人算计她的娘亲吗?”叶榕讽刺的问道,凌落的后背突然僵了一僵“凌盟主怕是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完全可以瞒天过海了吧?”叶榕走到他身边,拍了拍凌落那僵直的身体,轻声说道“其实你跟凤华郡主有私仇吧?报仇才是你最大的目的吧?”凌落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仇,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不要阻碍我的事。还有娶林缘我势在必得。”叶榕说完就走了出去,谢天然也起身,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明白,明明可以两家结成亲家,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一件事怎么搞成了这个模样?”说完,唉声叹气的走了出去。
在房间和李谪凡吃果子吃的有些困了,我看短时间也没有放我出去的意思,就说道“凌落怎么突然入京了?”李谪凡吃果子的手顿了一下,眼前仿佛出现了当日的情景:凌落自从林缘离开后虽然没有说什么还是按照之前天天练武,丝毫并没有任何的懈怠,只是他感觉凌落的气息不对了。他练武的时候经常在林缘住过的小院子里,练着练着就慢了下来,然后又在转身的一瞬加快了速度,就这样一直练着。在看书的时候,会手不自觉的轻敲桌子,仿佛世界不能够安静下来。李谪凡总是不理解,直道凌落有一天走到了那间屋子却迟迟没有走进去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凌落一直都在回避着林缘回京的事实,他怕整个世界没有声音,没有可以掩盖这个事实的东西,所以他宁愿自己建造一个谎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安慰自己,她仍然在这里。
自从收到林缘邀请入京的信件,凌落就开始准备写回信,李谪凡就看着这封信被他扔了不下数十次,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凌落只怕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吧。所以他哪里是突然入京,分明是谋划了很久。可是这一切他又怎么告诉林缘呢?“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哦。”林缘继续自言自语道“他总是这么奇怪,就好像今天的事情明明关于我却不让我去听。”李谪凡摇了摇头:其实凌落恐怕也是怕从你嘴里说出来什么让他负担不起的话吧,只是你不知道。
凌落在桌子那里坐了许久,他必须要拼命的控制自己才能压住自己内心的怒气,这个叶榕竟然威胁寻衅他,他当真以为自己会怕吗?“其实你也在怕不是吗?”粉衣女子缓缓的走了上来,“谁准你同我这样讲话的?!”凌落怒气冲冲的转过头瞪着她,“是我自己。”她平静地说道,其实他们两个都是相似的人,就是因为相似才懂对方的心里,凌落是真的把那个女孩放在了心里所以才会这么畏首畏尾,怕自己在她面前失了任何的分寸。
“你不该如此放肆。”凌落并没有多加苛责她,只是走了出去。粉衣女子独自留在原地,她知道他要把她接出来了。心里翻着浓浓的醋意,手指狠狠的抓住了袖口却突然摸到了一枚蝴蝶袖扣,想起了她所说的合作:“若是你只是旁敲侧击的让林缘起了疑心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必你去做。”我只是去敲打敲打她,让她远离凌落,这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吧?相信凌落不会因此而怪罪她的。
凌落纵然现在来接我,我也扭过头,并不理他。“是凤华郡主有交代。”把我关了这么久,就随随便便的给我几个字就打发我了?简直让人不能再生气了,我直接躺到了地板上,反正凌落不是不说吗?那我还不醒了呢。
看着地板上耍无赖的林缘,凌落真是无可奈何,他还没见过她闹脾气,这小姐脾气一上来确实有的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