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在旁边没有发言的谢天然,貌似有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他的眉头就一直没解开过。“怎么了?哪里不好理解吗?”谢天然总是会有许许多多奇怪的脑洞。“可是我们怎么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怎么判断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最重要一点,我们是来找芍颜县主的,甚至要解救她。可是如果我们一直龟缩在凉州城不出去,怎么完成这个任务?”谢天然的问题倒是把我给问倒了,“前两个还好办,我们可以不表露叶将军和谢小公爷一同随行来的,只是说我家小姐听说芍颜县主失踪,心急如焚,前来搭救。”怜风解释到,“我可以给三舅舅修书一封,这样起码三舅舅会派人来看看我。”这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三舅舅救过我而且自从他回封地后一直与我联络,只是他后来公务繁忙回复我信件的时间越来越少,慢慢的我也很少去打扰他了。
但是我一直都关注着郕王封地的情况,娘亲的护卫会把探听到的消息每天交给我,所以即使相隔千里之外我也依然能了解到郕王封地的情况。“那我们怎么知道谁对我们下手,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呢?”谢天然适时的泼了盆冷水,的确这根本无从查证。
叶榕看着焦头烂额的我们三个,撅着嘴想了下说道“其实应该也不难吧?”我们三个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脸上,听他详细的说下去。“既然我们不知道,我们就让他们自己暴露出来啊。”“说的轻松,既然都是在暗处,怎么可能自己暴露出来?”谢天然的这个反问不无道理,“我觉得也是,毕竟在暗处他们才有可能,暴露出来,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们不会这么蠢得。”
叶榕继续分析道“我们猜想如果有人制造芍颜县主失踪的事,不论是否真假,郕王世子都难辞其咎,那么一切来解决这件事情的人都站在制造事件人的对立面。那么我们主动暴露不就是给他们下手的机会吗?”谢天然一拍脑门说道“对对对,所以我和叶榕不能暴露身份,而林缘要做诱饵。是不是?”就好像要得到主人奖赏一般,谢天然仿佛在跟叶榕在邀功请赏。
“不对啊,”我看向叶榕,“刚刚我们打赌是。谁输的谁做诱饵啊,怎么是我呢?”叶榕苦笑了一下,“确实应该如此,但是你觉得谢天然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吗?我很担心。”我打量了一下谢天然,果然浑身都散发着不靠谱的气息。“算了,为了尽快找到芍颜,就这么办吧。”然后就拉着怜风回屋歇息了。
“你这么做太冒险了。”叶榕看着林缘走后,对着窗外说道,“没办法。”凌落子自屋顶而下,原来他一直都在跟着他们,“你既然都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叶榕不理解的问道,“没必要。”然后凌落又回到了屋顶。看着来去洒脱地凌落,叶榕不禁感慨道“想来胸有成竹就是如此吧。”可是叶榕哪里知道凌落这一路的艰辛呢,自己堂堂一个武林盟主,不仅没有随心逍遥,反而风餐露宿的。这说出去只怕也没有人信吧?自己支开了李谪凡和元宵,尾随他们一路,到了凉州,不惜动用自己的力量还要让他们觉察不出来自己所做的一切。
当他看到怜风和林缘苦苦找寻投宿的地方,自己心里终究还是不忍心,他动用了自己盟主的身份,第一时间跟何家的掌权人,何涟取得联系,从而获得了她的帮助,但仍然要帮她做一件事。看到她终究可以睡得香甜,自己躲在黑暗里竟然笑了出来。
“其实,盟主在支开我们吧?”元宵回到雪庐,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就知道被骗了。李谪凡相比之下要淡定的许多,“唔,”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疑惑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凌落有必要非支开我们吗?”然后环顾了四周,看到桌上有封信说道“这里有封信,我建议你,不妨先看看。”元宵二话没说直接抽出信,果然是凌落的笔迹,以及匆匆的寥寥数语。
李谪凡看着元宵攥紧的手,心里不由得再次感叹:世间果然怨偶多。“他在哪里?”一向以冷静自持为第一准则的元宵,已经在这短短几天里,让他看到了两次失态了。“信里不都交代了吗?”李谪凡反问道,元宵一个冷冽的目光紧紧地瞪着他,“你觉得我会信吗?”在她焦灼的目光下,李谪凡差点都觉得自己要被戳穿了一般,不过为了兄弟还是得顶着,“那我怎么知道呢?”李谪凡讪笑着回答道。
元宵将信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然后就走了出去。“喂!你干嘛去?”李谪凡先是愣了一下:这步骤不对啊?然后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既然你不肯说,为了盟主的安全,我自己去找。”元宵说着就翻身上了马,李谪凡死死的攥住缰绳说道,“如果你这样做,我可以肯定,凌落一定会处罚你。”元宵冷哼一声,示意他赶紧放开手,“你觉得我还在乎吗?”“好,好!就算你不在乎受罚,难道你不怕他被长生诀反噬吗?”李谪凡大声的吼道,元宵眼前突然就浮现了凌落每次被反噬的样子,若是可以代替,她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偿还。
冷静下来的两个人,相对无言的伫立在原地,“好,既然他不想让我去,我不去。”元宵自己翻身下马,转身就走进屋里,动作从头到尾一气呵成。李谪凡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元宵冲过去,到时候凌落和林缘指不定又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是不知道元宵对凌落的情感,也知道元宵对林缘又是怎样的。可是凌落自己想要给自己,和林缘一个交代,那么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元宵回到屋子中写了封信,让鸽子捎了出去,虽然你不让我去,但是我总要知道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