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你糊涂呀！这天已经晚了，你要是自己弄，那都到多晚了？”云氏说着走到卫落鸢身边。

扶住她的肩膀说：“鸢儿，你要明白，这女人脸是最重要的，你要是不漂亮了，哪里还有人喜欢你呢？”

卫落鸢低着头，面色纠结，但还是轻轻的说：“我想自己……”

“鸢儿！你不为你自己，你也要为我想想吧。我，只是一个妾……活的跟一个下人没什么两样，这么多年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呀。”

卫落鸢看着云氏，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云氏却突然笑了：“听听，听听，姨娘？哈哈哈哈……鸢儿可不想以后自己的孩子叫自己姨娘吧？”

卫落鸢愣住了，她看着云氏，这么多年都好好好的，她不明白，云氏怎么突然这般样子。

“不是的，你别……”

“鸢儿，我只是不想让你过的和我一样，你只有把握住这次机会，你才能彻底翻身，而我，也可以稍微好过一点……”

看着云氏满脸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卫落鸢受不住。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便是，你可不要气坏了身子。”

云氏拉着卫落鸢的袖子，抬头望着她：“鸢儿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云氏笑了，直说好：“你们还不快点，要是耽误了事，我可饶不了你们！”转而对卫落鸢说：“鸢儿快去休息吧，天已经晚了。”

卫落鸢跟着云氏出去，她抬头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又看了眼屋里的明光，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云氏却一直拉着她：“好了鸢儿，以后的好日子正等着我们呢！”

卫落鸢的路偏了，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亲手改的……

次日，卫落鸢拿着头天晚上绣娘绣好的花样和自己画的衣裳，总觉得心里沉的很。

等到了上课的地方，见卫落纤已经在了，也没有心思理会卫落纤。

卫落纤倒是有点意料之外，看着卫落鸢沉默着到位置上，慢慢的把东西拿出来。

两人就这样坐着，都没说话。

但是她们坐了好一会，嬷嬷还没有到。

卫落鸢在衣袖上擦了擦手腕，不知什么时候，手心已经湿透了。

她时不时向外一眼，看着自己桌上的绣品，陌生……

卫落纤把自己的画和绣品摆开，对比着两样东西，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卫落鸢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这样，真的走对了吗……

又一会，嬷嬷才缓缓走进来。

两人一同起身：“嬷嬷好。”

嬷嬷点点头，走到桌前说：“二位姑娘耐性过关。”

她坐下说：“好了，把你们的东西拿来我看看吧。”

丫环从两人手上接过东西，呈给嬷嬷。

嬷嬷伸手拿了一个看看，点点头，说：“四姑娘画中将两种颜色配合的很好，上面的兰花淡雅，点缀些桃花，也有点姑娘家的灵动。”

说着放下，拿起绣品。

“嗯，绣的不错，期待姑娘的成品。”

说完放回原位，那丫环把东西又送到卫落纤面前。

卫落鸢看着嬷嬷拿起自己送上去的东西，捏紧了手。

同样是画，嬷嬷细看了一下，说：“嗯，这画很有三姑娘自己的特点，而且用深色的布，但选了稍微浅淡的颜色绣花，很聪明，而且这上面的碎花，小巧玲珑，显得温婉可人。”

卫落鸢忍不住心中一喜，毕竟这画是自己画的，还是忍不住开心的。

在看到嬷嬷拿起绣品时，卫落鸢心里一紧，会不会看出来……

嬷嬷看着手上的绣品，忍不住皱眉，说：“这是……姑娘绣的？”

卫落鸢勉强一笑说：“是……是的，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嬷嬷摇摇头：“不，没问题，姑娘做的很好，这个绣法很出彩，姑娘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能力，日后定会更好。”

卫落鸢低下头，随即抬头笑：“多谢嬷嬷夸奖。”

卫落纤扭头看了眼卫落鸢，觉得怪怪的，从她今天进来就怪怪的……

若按平常，这般夸奖她，不至于这般反应的。

“好了，姑娘们坐好，做夫人的，在众人面前，要端庄大方，这坐姿就讲究得很呢。”

嬷嬷说着看向卫落纤说：“四姑娘坐好！你身子太放松了，别人看了会笑话的。”

卫落纤听到，紧了紧腰身，做的直了些。

嬷嬷点点头，又看向卫落鸢皱眉：“三姑娘在做什么？”

卫落鸢吓得一抬头。

“三姑娘，你那样低着头，留着汗，仪态没有半分，一副心虚唯诺的样子，如何做得正堂！”

卫落鸢张张嘴，连忙拿起帕子擦擦额头，然后深呼吸了一下，调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