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从怔怔地没有言语。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对我没意思。即使对我再好,那也是男女之情以外的东西。”
颜一一故作潇洒地耸耸肩,
“也没什么啦,我从来就没幻想过我和他。都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儿地乱起哄……以后可别让我这么尴尬,不然我连一个好朋友都要失去了……”
“好了好了……”
孙从赶忙抚慰道,
“我们不就是了,你别一副要哭的样子啊。”
“滚!谁我要哭了?!”
颜一一的脚在桌底下朝孙从端去,却不心撞上了桌脚,她一声惨叫,
“好疼……”
眼泪突然就“哗哗哗”一直往下掉。
孙从坐到颜一一身旁,揽过她的肩膀,轻拍她的脑袋,哄慰着:
“不疼啊,不疼啊”
颜一一哭着道:
“我疼的是脚,不是头……你拍我头干吗……”
疼的是心吧,
孙从默默鄙视,嘴上却着:
“头和脚神经连着啦。
乖了,不哭啊。”
她拿起纸巾为颜一一擦拭眼泪,
“你再哭下去,等会儿被邵鑫看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颜一一停止抽泣后,若无其事地:
“哭了一会儿,脚好像不疼了。
我们快点吃吧,让人家等久了也不好。”
停车场内,邵鑫坐在车上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脸色发白,
珠玉琉璃般漂亮的瞳孔透着压抑暗沉,没有一丝光亮。
又抽出一支烟时,他突然想到什么,止住了。随后将车窗打开,
又将空调打开,驱散烟味。
做完这一切后,邵鑫深吸一口气,脑袋无力地仰靠在座椅上,合上充满血丝的双眼。
远远地,听到孙从和颜一一边走边笑的声音,他坐起身,表情瞬间由室息般的死寂变为了平和的微笑。
颜一一和孙从上车后,孙从冲他歉意地笑:
“没久等吧?”
邵鑫通过后视镜看向颜一一,微笑着回道:
“没有,那我们走吧。”
车行半时后,驶入了一片区,孙从看着四周的亭台水榭和一栋栋精致漂亮的楼房,惊诧地喊:
“邵哥,你这是带我们住别墅吗?
我们住不起啊!”
“不是别墅。”
邵鑫,
“只是花园洋房。”
“这样我们也住不起啊!这里一看就好高赌样子……环境太好了!很吓人啊!”
车子停下后,孙从看着两侧停放的车再一次惊呼:
“这里绝对是富人区!看看这些车,都是至少几十万的!”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房子。”
邵鑫带着她们走人一幢楼房。
上楼,左侧那间房门大开看,一个戴看眼镜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男人看到他们,热情地招呼着:
“邵先生,你带你朋友来了啊。”
“嗯。”
邵鑫应道,习惯性地揽过身后的颜一一,将她带入屋内。
颜一一一个瑟缩,从他臂弯里闪开。
邵鑫的脊梁在瞬间有些僵直。
“好大啊……”
进入屋内的颜一一和孙从一边感叹,一边环顾四周。
四年来,四个人待在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寝室里,猛然间看到这套接近两百平方米的房子,她们都有些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