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可以衡量，也有很多东西不能衡量，就像爱情，没有理智可言，无法衡量该爱多少，又不该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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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

刚应酬完客户被助理送回公寓的凌墨寒，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休息，顺手拿出手机看了微信，平时的他经常忙碌地没时间看微信，一般有事都是电话沟通，所以他的微信多是朋友，过往同学老师。

难得看了一次朋友圈，就看到了李卿然发的那条朋友圈。

“他乡遇故人?”

本来没想到是谁，毕竟他和李卿然从小熟识，他的朋友圈基本了解，再说他大部分时间实在国外过的，S市有故人确实稀奇，评论下也都好奇，但他却看到了上面点赞的人竟然有尹小沫。

“他们还有联系?”

突然他有些懂了，这个故人是尹小沫。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她陪李卿然吃美食赏美景，却连一顿饭都不乐意跟他吃了。她不是也应该为了避嫌，避开李卿然吗？

看来她要避开的人只有他，她不想看见的人只有他。

想到这里，凌墨寒心里顿时很不舒服，有一股怒火想要砰然爆发。

想也没想，直接给李卿然打了电话，谁让他小子去享福了。

电话刚接通，凌墨寒就劈头盖脸一顿训:“你小子，我让你过去是去享福的吗，吃美食，赏美景，公司业务都理顺了吗，客户关系都搞好了吗？这么有时间，你不去发展业务，公司请你是去玩的吗？”

睡梦中被吵醒的李卿然脑袋还是懵的，被他一通说更懵了，没反应过来:“什么鬼，凌墨寒你中邪啦？”

“下个月没有明显业绩，你就准备出国吧。”凌墨寒没理会，以出国提醒他努力工作，不要整天不务正业。

“要不要这么残暴？”一听出国李卿然神魂都醒了，他是不想出国了，打死不去，凌墨寒这是吃炸药了，谁得罪他了，大半夜冲他发泄，他要不要这么倒霉？

李卿然还没意识到是他引起了这次祸端。

“我知道了，老大，我一定努力不负你的期望，但能不能等明天睡醒再说，现在是零晨两点啊。”他真得好困啊，好想周公。

经他提醒，凌墨寒才回神，发现自己竟然因为一条朋友圈失态了，但也不好拉下脸，直接挂断电话，烦躁地拿出烟抽了起来。

忍不住拿起手机搜出尹小沫的微信，想看看他的朋友圈，结果却是三天可见，什么也没有，呵呵，他忘了他们称不上朋友了。

越想，凌墨寒的心越烦躁，不爽，郁闷，失落……

就这样想了一整晚，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早早就到了办公室，前台一看到总裁进门立马打招呼，但总裁看都没看，一脸阴沉地进了电梯。经过的地方感觉都弥漫着一股寒意，有点瘆得慌。

总裁办，秘书助理小林看到凌墨寒，赶紧准备端咖啡进去，谁知平时都是这么泡的，今天却被总裁骂了一通:“泡的什么东西，能喝吗？端出去重新泡。”刚端起的杯子被用力放在了桌上，表示总裁此刻的极度不满意。

小林委屈地端着咖啡走出办公室，一出门就遇上了秘书石宇，忍不住找他哭诉。

“石秘书，我们公司最近是遇到什么大问题了吗？”

“没有啊，今年利润又提升了20%，股票涨了10%，刚签了一个大单，没问题啊。”石宇被小林问得有些云里雾里。

“那总裁怎么一大早寒着一张脸，阴气沉沉，好可怕啊，明明每天都喝的咖啡，今天却说难喝。”

“怎么办，待会儿要是还不满意，会不会让我滚蛋啊？”小林说着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了，我的林妹妹，先别哭，我去看看，你赶紧去重新泡一杯咖啡。”昨天送总裁回家还好好的啊，虽说也没多开心，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总裁平时也这样，倒不至于冲助理发火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事，他没注意到的。

刚敲了门，里面就传来一声很冷很冷地回复，好像真的不太妙，他有些后悔敲门进去了……

一进门迎面就飞来一个文件夹，差点砸在脸上，还好他闪得快。

“你来得正好，看看那是什么东西，我花了钱养一群废物吗，告诉企划部，再做不好方案，整个部门给我滚蛋，凌氏不养废物。”看起来是很不对劲，而且火气还不小，可是他也不敢问怎么了啊。

“好，我马上去。”

“还有定机票，我要去S市，看看新公司。”

凌总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子公司的成立了，再说不是有李总在？突然，他想到了尹小沫。

估计明面上是去新公司，暗地里要去看人家的。

不过去了也好，不然大家都要遭殃了，说不定回来就降火了。

“我马上去定，您打算什么时间出发？”想归想，工作还是要认真滴。

“下午出发吧。”凌墨寒有些疲惫的用手抚了抚额，眉头皱的很深。

看到总裁这样，石宇知道总裁昨晚又没怎么休息了，估计还抽了很多烟，哎总裁这烟瘾也太大了，要是谁能让总裁把烟戒了就好，估计是找不到了，苏小姐劝不动，夫人也劝不动，哎。

“凌总，早上没什么事，要不您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我电话联系您。”

“我没事，市场部早上不是有事要汇报，准时开会。”对他来说，这些都习惯了，没必要休息。

“好的，我去安排。”哎，总裁坚持的事，谁都说不动，真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石宇一出门，小林立马上跑过来追问:“怎么样，总裁气消了吗？好可怕，我都不敢再进去了。”

“没事，你就照常端进去就好，小心点，别出错。”

“啊，还没消气啊，我怕待会儿我手抖了，那就完蛋了。”想到一不小心，要被总裁灭了，小林两眼就泛着泪光了。

受不住女孩子哭哭啼啼，石宇故意吓道:“你再不送进去，会死得更惨。”

“啊，哦，我马上去。”总算把人赶走了。

当天凌氏总部全体战战兢兢，员工私下里都在传，总裁今天火气很大，大家要小心，听说企划部整个部门都被批了，因此凌氏大楼上到部门主管，下到前台小妹都非常积极认真工作，深怕不小心回家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