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走?”季墨轻描淡写的提议。
刚运动完是需要慢走一会儿给身体一个缓冲的。她本也打算待会出去慢走一圈,现在季墨邀请了,她就没拒绝。
若是拒绝了,待会两人走着走着却撞上了,她可没法儿解释。
“好啊。”闲余笑着应下,然后率先走了出去,季墨也笑着跟上。
两人一个是常年冷言寡语,一个是做起实验来就旁若无人,都不善言谈得很。
现在走在一起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你不是一名军人吗?怎么突然接手研究部的位置了?”闲余没话找话道。
“想了解一下我们国家的军事科学实力。”这个借口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然闲余没有起疑。人家是这个国家未来的掌权人,提前了解一下国家的军事科技还是很有必要的。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她实在找不到话题了。
“看你们最近研发好像碰到什么问题了,不如说出来我帮你参考一下?”
所谓交流,当然要找对方擅长的话题,这是一种话术,他刚成为特殊军人时的第一堂课就是话术培训。
将这种话术应用到现在这个场合显然也是合适的,因为闲余已经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她们研发的事情。
提到研发闲余就有话说了,在发现季墨完全听得懂且跟得上她的节奏后,她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说起了自己目前的瓶颈。
季墨也偶尔给她提出了一些建议,这些建议在闲余看来还都挺有建设性。她不禁有些可惜,这人不当科学家真是屈才了。
当然她不是说军人不好,而且季墨在军人领域也已经是领军者,比她更出色。她只是可惜季墨的科研天赋。
“等你以后退役了,你或许可以成为一名科学家。”闲余调侃道。
“一个家里有一位科学家就够了。”
对于这个回答闲余没有深究,她只以为他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是一名科学家。
见她没听懂,季墨也没有解释,以后她会明白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完一圈回到宿舍楼下了。
“下次再会季先生。”
“季先生?”季墨挑眉问道。
“季墨,下次再会。”
经过今天的一番交谈,两人熟悉了许多,既然现在当事人介意这个称呼,她也就从善如流的改为季墨。
目送闲余走进宿舍楼,季墨心情大为愉悦。
刚刚的交流之中,他们互换了联系方式,还添加了微信。看着闲余停留在想要暴富的朋友圈,他哂然一笑。
原来她竟还是个财迷么。
正想着,他收到了陆帆云的电话。
“喂,墨哥,听说你最近跑军科院去了?”陆帆云此刻正和一票狐朋狗友在酒吧里坐着。
听着耳边传来的嘈杂的声音,季墨面色冷了冷,“有事说事。”
唉,自家这个堂哥哪哪儿都好,就是太不懂风趣了,整个一行走的冰木头,陆帆云心里感叹着。
“这不是培川昨儿个回来了嘛,明天我们准备为他接风,你来不?”
季墨的外婆生了两子一女,而他的大舅和二舅也都继承了这个优良传统,各育有三子。
陆帆云是他二舅的幼子,陆培川则是大舅幼子。
他们两人头上各有两个兄长撑着,自己压力小了许多,做事也就骄矜了些。
陆家世代从政,到了他们俩这儿,二人不耐烦政界的尔虞我诈,一个从了商,一个学了艺术。
陆培川先前在国外的音乐学院进修,临近毕业了,导师让他游历一段时间找找灵感,争取在毕业前拿出一首好曲子,给自己的进修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陆培川想着去哪儿游历不是游历,干脆回国溜达溜达。于是就打包回国了。
他回国之前给他们留了消息,所以他还是知道自己这个表弟回国了的。
只是他这段时间心思都耗在闲余身上了,倒是忘了这事。
“时间地点发给我。”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陆帆云说的那笔投资,他可以考虑考虑了。
被挂断电话的陆帆云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想着明天一定要拉着陆培川一起说服墨哥给他投资。
“陆少,这是谁呀,居然敢挂你电话?”陆培川旁边的某个穿着冶艳的女郎娇嗔道。
这是酒吧里常见的陪酒女郎,他身边的这些狐朋狗友点着玩儿的,他自己倒是不好这口。
粗鲁的推开这个送上门的女人,“关你屁事。”
他爷爷向来最疼姑姑这个女儿,自个老爸和大伯也是对姑姑疼爱有佳。身为姑姑的儿子,他的堂哥季墨,在陆家那也是眼珠子般的存在。
不说这军政结合背后的意义,单凭季墨自身的本事,他都当的起他太子爷的称号。
他和陆培川上头几个哥哥都不敢对季墨吆五喝六的,现在季墨挂他一个电话又怎么了,多正常的事儿。
在这儿待着也没意思了,不如回去把计划书再完善一下,明天说起来也有个准备。
想着他起身对那些喝酒的纨绔少爷们道:“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
这群人里属他身份最高,他要走,其他人也不敢拦,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然后将不善的眼神望向了刚刚惹陆帆云生气的那个女郎。
陆帆云可不管这些事,他自己还忙着呢,他得去找陆培川提前串个词儿,让他明天帮他说两句。
转眼第二天到了,陆帆云定的地方是一个高级会所,比那些酒吧可正规多了,私密性好,安全系数也高。
许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选择到这家会所来谈生意。听说这家会所的老板很神秘,所以他也不知道会所的老板是谁。
今天他没叫上昨天那批狐朋狗友作陪,那些人是自己贴上来的,也就平日里无聊了喝个酒取个乐子,还够不上他们这个层面。
更何况今天邀请的可是季墨。
季墨到的时候,包厢里人已经有好些人了,细看了眼,都是大院里的那些熟面孔。
“哟,稀客啊,陆帆云说你要来,我还不信呢。”
说话的是方孜行,他爷爷曾是季老爷子的勤卫兵,后来季老爷子爱惜人才,就把他爷爷放军队里深造去了。
如今他父亲也在军区任职,和周柏父亲是同事。
季墨没搭理他,径自走到中间坐下。
方孜行早习惯了他这性子,也不介意,只端了三杯酒放他面前。
“来这么晚,是不是得意思几杯啊墨哥。”
这些人都是大院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总出任务,和他们见面机会也少,但感情还是在的。
这会儿该他喝,他也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