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云生前是溪北高高一五班的学生,一个星期前在家割腕自杀”
坐在沙发上,柳青扫了眼资料:“我认为你的看法是对的,今天死的这个女孩叫郑柔,她和昨天跳楼的张轩一样,都是溪北高高一五班的学生”
“看来这个江云对整个班的人都有怨气啊”
放下手机后,柳青坐到了江灵面前:“所以接下来怎么办呢?江大师?”
闭眼沉思的同时江灵用手轻轻地揉着躺在自己怀里的雪女,十秒钟后,他有了想法:
“我要追寻我逝去的青春!”
“···”
站在讲台上,江灵很绝望,顶着二十岁人的皮来高中装学生本就够尴尬的了,现在更尴尬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雪女身上,根本没人看自己。
向天阳不屑地笑了,这群只知道看外表的肤浅雄性,他身为班长,自然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
“台上的小姐姐,我叫向天阳,是五班的班长,十五岁,未婚,成绩稳定在年级前十,每天零花钱二十到五十不等,温柔暖男一枚,现在想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女朋友,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蛤蟆批,人家凭什么告诉你”
“WC,你要点脸行不?”
“待会拿他日松树”
“···”
听到耳畔传来的杂音,向天阳叹了口气:“那先请你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少女的眼神冷冰冰的:“雪女”
玉藻前在脑内吐槽起来:“她还真说这个名字,这样不就曝露了她怪异的身份了吗?”
江灵笑了:“你太小瞧精虫的威力了,她就是说自己是神乐七奈他们都信”
果然,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就摘下眼镜哭了起来。
“多美的名字啊,这名字跟我前女友的一摸一样”
“哎,巧了巧了,我前女友也是这个名字”
“嗨呀,我这才认出来,她不就是我女朋友吗?”
“···”
一时间,许多人都回想起了自己的感情经历,班级顿时炸开了锅。
向天阳毕竟是一班之长,当时便吼了一嗓子:
“给我安静下来!”
全班鸦雀无声。
“她是谁的,你们说了算?追女人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是谁的就是谁的,可能吗?要追她,我们之后各自凭本事追,明白吗?”
所有男生都默默地点了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玉藻前也佩服了:“好一招以德服人”
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睛框,向天阳把视线从雪女身上抽开了:“这位同学,虽然没人想知道你的名字,但还是请你走流程自我介绍一下”
“噗”
玉藻前不厚道地笑了。
江灵没有说话,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后,他缓缓开口了:
“我是她哥”
静了两三秒后,班级再次沸腾了,所有男生起立后对他鞠了一躬:
“大舅子请受小婿一拜”
“···”
“哥,我请你吃饼干”
“哥,我请你喝可乐”
“哥,我给你看漫画”
“哥,我给你做按摩”
“哥,我这是我妹妹”
“哥,这是我前女友”
“哥,这是我家房产证”
“···”
望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一群弟弟,江灵头皮发麻,对着向天阳,他招了招手。
“小阳,你过来一下”
后者马上跑过来单膝跪在了他面前:
“大舅子,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马上退位把班长这个职务让给你”
江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我不想做坐上这么麻烦的位置”
“哥说得对,这种位置根本配不上哥的智商”
听着他的声音,玉藻前忽然觉得有点恶心:“这条舔狗”
“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搞一个打赏榜,以后你帮我把弟弟们的礼物收着,折算成分数后搞一个排名,我会回答榜单前三一个关于雪女的问题”
“哥太英明了,我早就觉得这么收礼累着哥你了,那我现在就去?”
“去吧去吧”
就这样,江灵总算摆脱了这群弟弟们的纠缠,开始了对江云的调查。
看到了三个凑在一起聊天的女孩子,他带着和善的微笑走了过去。
“你们好,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为首的双马尾冲江灵调皮地眨了眨眼:“在此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
“你和雪女是亲兄妹吗?”
此话一出口,全班都安静了,四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到了江灵身上。
当时正值源之空称霸往盘之时,这些少男少女又都处于青春期,对禁断的青色果实非常好奇,一时间所有人都凝神听了起来。
向天阳更是耳朵都竖起来了,作为班级智商巅峰的他此时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一个堪称艺术品的程序框图正在被构建。
兄妹血缘关系有无?
有—通过旁敲侧击提醒他我爪哇国有一套完整的爪哇刑法,避免意外发生
无—验证他是否理智?
理智—阉割处理
不理智—火葬处理
深思熟虑一番后,向天阳认为这个框图是完美的,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江灵身上。
哥,你是敌是友?
“是”
“不是”
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从二人嘴里传了出来,江灵说是,雪女说不是,谁在说谎,谁在欲盖弥彰?
带着疑问,众人思考起来。
“但你和雪女长得一点都不像哎”
双马尾这一句话点醒了众人,是啊,他们两个长得不像啊,那江灵为什么要骗大家说他们是亲兄妹?马萨嘎···
他们的情感已经萌动了?
江灵已经被拒绝了?
拒绝之后他已经坏掉了?
坏掉之后他大胆行动了?
行动是牵手?
牵手后是kiss?
kiss后是到卧室?
到卧室后是···
诸多可怕的幻想浮现在众人的脑海里,慢慢的,人们开始做出了一些疯狂的举动,而令大家万万想到的是,第一个动手的居然是平时最冷静的向天阳。
“天阳老弟,你拿着那把锤子走到我后面是想要干什么啊?”
转身望着眼神失去高光的向天阳,江灵开始慌了。
“鲁迅曾经说过,当爪哇国政府的法律无法制裁邪恶的时候,爪哇国人民可以亲自动手打击罪恶,永别了,大舅子”
在一片泪光中,他挥起锤子锤向了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