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枝在林府的精心调养下,身上的伤倒是好了不少。
岳灵枝自醒来以后,就一直睁着眼,躺在床上。
就一直目光呆滞地看着虚空,无论是谁来,始终没有反应。
林老夫人看着岳灵枝这幅模样,不知哭晕了几次。
深夜,林府人都入睡了。
一道悠扬的声音传进林府,目光呆滞的岳灵枝,突然从床上坐起。
直冲冲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好酒,好酒。”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迎面撞上了岳灵枝,“唉呀~”
对方一个踉跄跌倒,倒下时护着酒坛子,在地上滚了一圈。
慢悠悠地爬起来,醉醺醺地指着岳灵枝。
“你个臭丫头,走路不长眼。”
他朝着岳灵枝骂骂咧咧,“老头子这酒可是价值千金,你赔得起吗?”
岳灵枝依旧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老头不甘被忽视。
一路跟着岳灵枝,一路骂着。
岳灵枝走到郊外一片空地,在她耳边的声音突然变了调,越发急促起来。
岳灵枝本来呆滞的目光染上几分凶意,五指成爪,朝着老头袭去。
老头虽然醉不成人样,可是依旧慢悠悠地闪开。
岳灵枝见人躲开,又发狠地向人袭去。
老头手中的酒坛子被掀翻在地,迷迷糊糊中的老头一下子清醒过来。
咋咋呼呼地抱着酒坛子大哭,“我的酒,我的命根子哎~”
老头子发了狠,一掌劈向岳灵枝的脖子,岳灵枝直直倒在地上。
老头向四周大吼一声,四周的声音也瞬间消散,“鼠头缩尾之辈,别让老头子逮到你。”
老头看了眼岳灵枝,双手抱头,使劲地挠了挠。
“老头子上辈子欠你的?!”
老头想起出门前,一个神棍在他耳边的低语,看着岳灵枝,又是恼怒,又是无奈。
“酒仙此去,一路南下,倒是能遇到一个如意徒弟,只是有些麻烦。”
“老头最讨厌麻烦了。”
本来他想着是麻烦,就想方设法躲开。可惜阴差阳错,一路到了南方。
好不容易闲下来,可以好好品尝美酒,又被岳灵枝撞上了,神棍给他的因果现又缠在了岳灵枝身上。
老头子斩不断,无奈一路骂骂咧咧跟上来。
魔音入耳,岳灵枝受控制,两人打起来,为了不让岳灵枝受伤,老头无奈,只好打晕岳灵枝。
老头看着两人间明明灭灭的因果线,走到岳灵枝身前。
搭上岳灵枝的手腕,向其中注入一丝灵力。
绿色的灵力顺着经脉在岳灵枝周身游窜着,越看,老头周身的黑气越胜。
“麻烦精。”
老头丢下一句话,浑身冒着黑气。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丢下岳灵枝,把人扛起来,起身就走。
两人走后,一道黑影从草丛中走出,冷冷地看着两人离去得背影。
“臭丫头。”老头把岳灵枝丢在自己最近居住的破屋子,忍不住破口大骂。
可一想到神棍的话,又看到两人身上明明灭灭的因果线,深叹了一口气。
一手执起岳灵枝的手,一手搭在岳灵枝的手腕上。
老头眉头一再蹙起,最后从纳戒中掏出一个玉瓶,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入岳灵枝口中。
“便宜你了。”
老头肉疼地看着瓶子,然后一道气劲凌空在他和岳灵枝的指间划出一道口子,蕴含着绿色灵力的血液从指间涌出。
岳灵枝的脸色一再变得通红,浑身冒着冷汗。
细看之下,能看见岳灵枝的皮肉之间,似有东西在蠕动。
循着老头的血液散发,岳灵枝的脸色越发红,岳灵枝不由发出低低地痛吟。
最后,岳灵枝的指间出现一些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小虫子朝着老头扑来,老头一道灵气包裹着小虫子,凌空把虫子烧灭。
“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都能用,倒是小看了。”
老头给岳灵枝服下灵液,然后用自身血液引出蛊虫。
而另一边的人,抬手一看,掌心冒出一个黑色的洞。
“该死。”
黑影人,不由低咒出声。
第二天,岳灵枝感觉脸上痒痒的。
一睁看眼,就看见一只放大的蜘蛛在她眼前,吓得立马扫开蜘蛛,瑟缩坐在一角。
四下打量着,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正在岳灵枝疑惑间,岳灵枝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哈切声。
岳灵枝抬头,看向对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对面人出声。
“臭丫头,你醒了。”
老头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朝着岳灵枝走来。
“你,你是谁?”
“你未来的师傅。”
老头子虽然觉得岳灵枝麻烦,可是又斩不断两人的因果线,只能咬牙认下。
“师,师傅?”岳灵枝错愕看向岳灵枝。
“老头子可以恢复你的丹田,要不要认老头子为师?”
老头像诱拐着小孩的人一样,不断抛出诱饵。
“真,真的吗?”岳灵枝眼中瞬间迸发出亮光,惊喜地看着老头。
“老头子不才,倒是又一个好师兄,天下间,就没有他治不好的人。”
老头捋了捋胡子,继续抛出诱饵。
“前些年,老头子的师兄,倒是治愈了一些丹田受损的人。”
岳灵枝这些天,一直都沉浸在丹田被废的痛苦中。
她恨林欣怡,纵使林家的人惩罚了林欣怡,可是她知道林家人只是做给她看的。
她恨不得废了林欣怡,可是林家人对她不错,她只能咬牙忍下。
可是,只要一想着岳家的仇,她不由满心疼痛。
“我……”岳灵枝眼中不由漫下泪花。
“就说,要不要认老头子为师。”
老头最见不得女人流泪,忍不住出口。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岳灵枝立马在老头身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起来吧。”
老头把岳灵枝拉起来,默默思索要给岳灵枝准备什么礼物。
他那些同门收弟子,都要给他们的弟子准备一份礼物。他这些年嫌麻烦,也看不上什么人。
也没有想过要收徒,也没有准备什么东西。
毕竟在他心里,除了酒,就什么都不剩。
“你有没有什么要去处理的,处理完,老头子带你去治伤。”
老头看着岳灵枝只穿了一身里衣,知道她是被人从家里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