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夏侯渊走后,桃绫凑到国师面前,一脸殷勤地看着国师。
“绫儿,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还不等桃绫出声,国师便严厉地看向桃绫。
“他不是你的良人,过多牵扯,于你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师傅,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桃绫闻言,看向国师,眼眶微红。
“喜不喜欢谁,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桃绫丢下一句话后,就直接向外跑。
国师看着桃绫离去得背影,缓缓闭上双眼。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喂,你该不是喜欢我吧?”
一个男孩正在坐在桃林中,捧着一本册子。
脑袋摇摇晃晃,一本正经地诵读着。
突然,从桃树上跳下一个姑娘。
姑娘晃着一枝桃花,围着男孩转着。
“谁,谁喜欢你了。”
闻言,男孩脸上布满了绯红,话也结结巴巴。
“你脸红了。”
姑娘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到男孩面前。
伸手戳男孩的脸颊,却被男孩一手拍开。
“,热。”
男孩与姑娘拉开距离,为自己的脸红找借口。
“哦。”
姑娘点着头,拉着声音,意味声长地应着。
“其实吧,我挺喜欢你的。”
姑娘完,便化作一片飞舞的桃花,逐渐消失在男孩眼前。
姑娘银铃一般的笑声伴随着随风起舞的落花回荡在林间。
“夭夭,跟我走。”
红光冲,四周都是仓皇逃窜的人,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古松哥哥,我爱他,倾其所有,我都要救他。”
女子推开男子的手,朝着与众人逃窜相反的方向跑去。
“夭夭……”
男子未能抓住女子的手,眼睁睁看着人消失在他眼前。
许久之后,国师睁开眼,眼角不知何时被浸湿。
“不是不懂,而是不希望你也受伤。”
国师轻喃。
夏侯渊离开国师府之后,就独自一人回到皇宫。
他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后宫之中,直到一座荒凉的宫殿出现在他面前。
“打,打,使劲打。”
一群幼童围着一个男孩,拳脚并用地招呼男孩。
“我母妃,他就是个野种。”
“野种,去死。”
“野种,野种。”
漫的辱骂声朝着男孩涌去,男孩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我不是野种,我不是,我是父皇的孩子。”
男孩一边哭着,一边咬牙坚持着。
“喂,你们怎么能欺负人呢?!”
一个矮胖的姑娘朝着人群冲来,粉嫩的脸颊上写满了怒意。
“又是这个胖子,真晦气。”
其他人看见姑娘,立即停下动作。
他们每个人都被警告,不许招惹这个姑娘。
见她插手这件事,害怕她又在背后打报告。
转身离开前,还不忘怒瞪男孩一眼。
“喂,他们走了,你叫什么?”
姑娘看着那些人都离开后,拍拍胸口,一蹦一跳凑到男孩跟前。
蹲在男孩身边,轻戳着男孩的肩膀。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男孩没有缓过来,以为姑娘也是跟那些人一伙欺负他的人。
害怕地蜷缩在一团。
“你放心啦,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姑娘最近听不少英雄行侠仗义的故事,见到有人被欺负,自然就被激起保护欲。
姑娘大人似的拍拍男孩的肩膀,可是没有想到力气大了些。
男孩直接被她推到在地。
姑娘缩回手,咬着拇指。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姑娘看着男孩往角落缩去,脸皱在一起,尴尬出声。
“阿璇”
呼唤声从远处传来,姑娘回头看看。
突然想起来自己是私溜到这里的,要是被抓个正着,就死定了。
“哥哥,我叫顾梓璇,要是以后他们欺负你,你就报我名字。”
顾梓璇站起来,拍拍裙角的灰尘,立马起身跑开。
可是还没有跑多远,就直接被人拎起来。
夏侯渊抬头时,只看到一抹黄色的身影被玄衣男子拎起来。
“怎么跑到这里了。”
“我,我迷路了。”
顾梓璇一本正经地着,丝毫不因她自己乱走迷路而丢脸。
“刚刚做了什么?”
玄衣男子只看到自家闺女从一个角落窜出来,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沾了些灰尘。
“我刚刚救了一个哥哥。”
顾梓璇扬着一张脸,满满都是嘚瑟。
姑娘指着背后,却没有看到先前的人。
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都怪你,害我没问到哥哥的名字。”
顾梓璇粉嫩的拳头在男子身前锤了一下。
夏侯渊踏进宫殿,看着满地的荒草丛生。
他是先皇的幼子,可是也是先皇的耻辱。
先皇给予他母妃盛宠,可是却是极为不待见他。
“母妃,为什么他们都骂我是野种?”
顾梓璇不知道在外面被欺负了多少次,拖着浑身的狼藉。
朝着一袭华衣,满面雍容的女子冲去。
满室的华贵,与夏侯渊的一身破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你就是野种啊。”
女子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夏侯渊,红唇中吐露出最绝情的话语。
女子一把推开夏侯渊。
“把人带下去,从今以后,我都不想要再见到她。”
“是,贵妃娘娘。”
听到女子的话,立马就有人出声回应。
女子拂袖,似乎与夏侯渊多接触一会儿,就会玷污了她。
夏侯渊一脸不可置信,被太监拖拉着丢出去。
“母妃,母妃。”
夏侯渊被人毫不留情地丢在外面,额头撞上了石板,磕破了一块皮。
夏侯渊浑然不觉得痛,匍匐在地,想要向前爬去。
可是却被人一脚踹开。
“呜呜呜”
夏侯渊趴在地上痛哭着,宫殿来来往往的人。
都目不斜视,没有多看他一眼。
大雨淅淅沥沥落下,夏侯渊瞬间就成为了一个落汤鸡。
贵妃不喜欢夏侯渊,后宫之人都有所了解。
但是把他撵出宫殿,却是第一次。
后宫一向都是见风使舵的势利之人,见到他最后一个靠山都不搭理他,对待他越发冷漠。
“渊哥哥。”
一个穿着不合身宫女服装的女孩,半拖半拽地把夏侯渊带回了破乱的宫殿。
女孩摸着夏侯渊额头,察觉他额头滚烫得吓人。
女孩端着一盆热水,把破旧的毛巾打湿,覆盖在他额头上。
女孩知道,后宫之中,没有人会帮他们。
他们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