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那里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德妃耳边。
德妃正描着眉,屋内就走来一宫女,将刚才发生的事统统告诉德妃。
德妃手中的动作没有半分改变,只是眉心皱了皱。
“不是亲生的,怎么样都养不熟,随缘吧。”
堂堂一个皇子,不顾尊卑礼仪,跟一个宫女厮混在一起。
她就算插手,也改变不了男孩的心思,反而会让人生厌。
“可是,娘娘,那位最有可能登上高位。”
宫女跟随德妃许久,知道德妃这些年因为膝下无子受了多少讽刺。
眼下陛下把男孩寄养在德妃名下,无疑增大谅妃的地位。
“不可胡。”
德妃把东西砸在桌上,严肃地盯着一边的宫女。
“陛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随意左右的。”
德妃提到皇帝,眼中流过一抹失落。
他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惜他给了她地位,却是舍不得再多分一点宠爱给她。
在这后宫之中,她不敢多,也不敢多争,生怕最后一丝怜惜都被耗尽。
贤良淑德,这是他给她的称赞,可是却不是她想要的。
如今,她既执掌了大权,名下还有一个杰出的养子。
她的一言一行,恐怕都被人时刻盯着。
若是一个不慎,还不知道她的话会被传成什么样。
平白无故被人拉下,她可不想遭受这种无端之祸。
御医接到太监的话。立马就匆匆赶来。
如今夏侯渊在宫中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贵妃的离开而削弱。
反倒是因为德妃,让他的地位越发稳固。
听到是他来传人,便什么也顾不上,派出最好的御医,就跟着太监一路狂奔而去。
御医跑到夏侯渊的殿中,见到夏侯渊并没有什么事。
刚松口气,就被夏侯渊推到卧室。
白芷然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悬浮,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断气。
御医看着白芷然身上穿着的宫女衣服,眼中划过不屑。
可是由于夏侯渊在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也不敢把他的轻视表现出来。
御医给白芷然把完脉后,转身,就冲着男孩摇头。
“你这是何意?”
夏侯渊上前抓住御医的衣襟,急切地询问。
“殿下,这位姑娘,受的伤不浅,灵魂不稳,恐怕……”
御医并没有继续下去,可是剩下的话,配合着他的表情,不言而喻。
“灵魂受损,就不可医治?”
“这个,您得去问国师,国师府对此有记载。”
明明夏侯渊只到他腰间,可是他身上涌出的气势,却无端让他心生惧意。
御医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回答。
“国师?”
夏侯渊眼中迸发出亮光,然后挥手,示意御医离开。
第二,夏侯渊来到国师府。
迎面就跟桃绫撞在一起。
桃绫双眼通红,似乎才哭过不久。
“你来做什么?”
桃绫拿着手中的东西,就要把夏侯渊往外赶。
贵妃的离开,让她一直都没法缓过神来。
如今看到夏侯渊,她又不由自主想到贵妃。
一想到贵妃,桃绫眼中又蓄满了泪水。
“我,我找国师。”
夏侯渊与桃绫后来的碰面并不少,可是每次,桃绫见到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总是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
夏侯渊自认为自己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见到她这番举动,不由向后退几步。
“你滚,这是我家。”
“绫儿,别胡闹。”
正在桃绫手上的东西即将打到夏侯渊身上,国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桃绫僵硬的转身,就看见国师站在不远处的亭子中央。
“国师。”
夏侯渊恭敬地向国师行了一礼,然后就看到桃绫推开他,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国师看着逐步走到他跟前的人,端着明白装糊涂。
“国师,听闻您有修复灵魂的方法?”
灵魂,经脉与丹田受损,一向都是修真界的一大难题。
但是,夏侯渊依旧抱着一份期待,希望能够从国师这里获得确切的答案。
“殿下这是想要救谁?”
“您……”
夏侯渊眼中的亮光越发浓郁。
“八阶凝神丹,或者魂珠。”
国师在提到魂珠的时候,微微停顿,果然夏侯渊脸上的失望之中看到一抹喜悦。
元大陆的炼丹师,等级最高,不过是六阶。
炼制八阶凝神丹,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魂珠,他虽然不知道魂珠有多珍贵。
可是,他却是听过。
甚至,整个陵京的人都有听过。
“殿下,这是有决策了吗?”
“多谢国师。”
他知道,要是没有人提醒,就算他知道魂珠的存在,也不会想起它的作用。
如今,他有了方向,那么,他就能有所动作。
夏侯渊向国师告别,先是回到了宫郑
夏侯渊看着床上的女孩,“放心,我会救你。”
“咳咳”
仙界,一个坐在床前的女人,一口鲜血喷出。
“果然,凡胎肉体,对于我的神魂还是伤害太大。”
白芷然捂着胸口,她这次为了下凡,直接附身在凡饶身上。
纵使她能够让她的灵魂与那具肉体融合在一起。
可是,对她的灵魂还是伤害太大。
她之所以会那么急切地动手,只是害怕她的灵魂不能长时间存在元大陆。
然后期间会发生其他的事。
“魂珠。”
她与国师的计划,就是借机从顾梓璇手中夺得魂珠,并让她消失。
有了魂珠,那么灵魂离体,对她的伤害,就能极大削弱。
“芷然仙子,仙君找。”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白芷然擦去唇角的血迹。
然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到月老的大殿里,入目就是凌乱却十分有致的红线。
“回来了?”
月老看向自己的徒弟,眼中闪过失望。
“师傅,您找我有何事?”
白芷然有些心虚,并不敢抬头看月老,于是她错过了月老眼中的失望。
“你,做了什么?”
月老指着不远处额的巨石,上面的两个名字上的光已经逐渐暗淡下来。
“师傅,您什么?”
白芷然顺着月老手指的方向,有些惊讶。
“这,这是怎么回事?”
“芷然,命数自有定,强行改变,没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