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里盯着霍宁舟动作的人不少。白正擎把玩着打火机,看着上季度的营业额,有些头疼。
因为邹平的事,很多VIP客户已经很少来这边消费了,酒卖不出,那东西也就卖不出,总公司那边不好交代啊。
进来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白正擎眉头一抬,嘴角勾起:“派人跟着,我要清楚他的行踪。”
六小时后,普花镇火车站出口。
杨墨背着个双肩包,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巴望着寥寥无几的出口。
焦宴殊是个中年男子,刑侦经验丰富,外勤也多。看出杨墨的着急,出口说:“霍队还有半个小时到。”
为了不引人注意,三人都是分别出发,杨墨最先上高铁出发,中途在旅馆休息了一个小时,等焦宴殊来了后,前后在中转站上了车。而霍宁舟在第二天早上出发,提着简单的行李箱,上了飞机。
几个转反,霍宁舟甩掉了白正擎的人,与杨墨三人顺利会合。
普花镇是个山水地,虽说是镇但大多数的风土人情都还很传统。除了火车站外面的几家装潢不错的旅馆,别的建筑都比较质朴。
等几人入住了地方,焦宴殊一人去了外面,杨墨疑惑问道霍宁舟:“老大,他去干啥?”
“老焦是个老手,等会你就知道了。”
既然是假扮商人,那就得有客源。焦宴殊换了身看起来像大老板的衣服,在外面转了很久,买了许多东西,又跟市场上的人聊了很久。
一家茶叶摊贩前,焦宴殊停留了很久,一直摩挲着手中的茶叶,闻来问去的,惹的小摊贩不耐烦。
“你到底要不要啊?”小摊贩是个年轻人,没有什么耐心。本来他瞧着焦宴殊一身名牌,应该是个来旅游的有钱人,想着赚他一笔钱,谁知道焦宴殊一直磨蹭在这,不买只问。
“你这茶?是本地的?”焦宴殊看出了小摊贩的不耐烦,这才出声。
“当然了,普花最有名的普茶,纯天然,纯手工的。”
小摊贩介绍起自己的茶一脸骄傲。
“是吗,市面上这种茶很多。我怎么觉得都一样啊。”焦宴殊又摸了摸茶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怎么可能,我们的普茶独一无二,茶园就在不远的村子里,不信我带你去看。”小贩被激的生气,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
“茶园就在这?”
“当然了。”小摊贩愣是点头。
“那我能去看看吗?”焦宴殊逐渐的露出一丝兴趣,凑近小摊贩,压低声音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来打算收购茶叶的。”
小摊贩一听,眼睛冒着精光。
每年来普花收茶叶的商客很多,有茶园的人都狠赚了一笔,不过近两年来,来的人是多了,旅游业慢慢发展起来了,花艺业发展了起来,原本的茶叶却很少有人关注,这里的茶叶渐渐的没人来收了。他们这些小家小户的只能自己出来摆摊卖。
“你真的来收茶叶?”小摊贩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焦宴殊点点头,很是严肃。“当然了,我家就是卖茶的。”
小摊贩一听,欣喜极了,今年囤积的茶叶终于有的卖了。
“我家就有,好多的茶叶,都是我们纯手工制作好的,绝对纯天然。”小摊贩赶紧推销自家的茶叶。
焦宴殊却是摆摆头,神秘的笑了笑:“你先别着急。”
话锋一转,小摊贩顿时呆滞。
“我得先尝尝你家的茶叶好不好,才能决定买不买啊。”
“对对对。”小摊贩一拍脑门,“您看我,高兴的都糊涂了。”
焦宴殊见这孩子实诚,就买了几包茶叶,说是带回去喝一喝,味道要是好的话,他就去村里找小摊贩。
小摊贩一听可高兴了,留了自己的名字,小摊贩今年十九岁,叫梁春子。
两天后,焦宴殊和霍宁舟几人以寻找梁春子的名义进了村子,梁春子一看是焦宴殊,毫不怀疑的让他们住了下来。
当天下午,梁春子家的存货都被运出了镇子,村子里有不少眼红的人,堵了焦宴殊的去路毛遂自荐自家的茶叶。
焦宴殊没有应话,只是说是他也是顺便来旅游的,至于继续收购茶叶还在等消息。
就这样,他们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每天出去溜达溜达,顺便查探查探情况,杨墨和以前的人碰了面,确定了陈易生失踪的地方就是在这片村子里。
霍宁舟心里焦急,却不敢轻易妄动。从传递过来的消息,有一部分夜鹭的人在这里活动,而且他们和贩毒分子也有交集。这一趟他是来寻人的,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他本人却是容不得他低调,村里的姑娘一听说来了个帅哥,争先恐后的来看,也有大胆的姑娘天天去给送吃的,不过都被梁春子家的妹妹给撵走了。
梁春子的妹妹名叫梁夏子,比梁春子小一岁,霍宁舟第一天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了。
梁夏子吃着玉米,小脸红彤彤痴望着门口椅子上坐的霍宁舟。
梁奶奶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围裙上擦拭着手,看了眼痴醉的孙女,晃了晃她的脑袋:“别看了。”
夏子吃痛,揉了揉头发,撅嘴气呼呼的瞪了梁老太太一眼,“奶奶,轻点。”
梁老太太没说话,继续淘米。
春子从门外进来,同霍宁舟和杨墨打过招呼,进门朝里喊着:“奶奶,明天下乡的医疗队就来了,你明天早点过去检查检查身体。”
梁老太太一听检查身体,脸瞬间一黑:“我好着呢,整天让我检查身体干嘛?”
春子不惧她的脸色,继续说:“人家只是普通检查,是国家免费的,不用你掏钱。”
“不掏钱?”梁老太太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不掏钱。你明天赶紧去啊,早早排队。”春子舀了一口凉水,直接喝下,喝完还抹了一下子嘴,“我听村长说来的都是大医院的大夫,厉害的很。”
“那行,我明早给你们做完饭就去。”梁老太太点点头。
门外,夕阳落下,陈易生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霍宁舟不禁也焦急。听见春子提及医生,它不免又想起了叶微念。
不知道她这会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去见别人?
另一头,一行人伴着夜色住进了旅馆。
“微念,我们俩一间吧。”范安安揽着叶微念的臂膀,乐呵呵的笑着。
叶微念嗯了一声。
叶微念最终还是报名了下乡服务活动,他们的十人小队被分到了普花镇,范安安知道了可高兴了,因为她如愿以偿的跟着喜欢的人到了一个队伍。
一路颠簸,大家早早都洗漱睡觉,等待着明天的新活动。
叶微念没想到等他们进了村子,那里就有人早早的等在那里还排成了几个小队,大家伙面面相觑,赶紧了手里的动作。
医疗检查被放在了村子的活动室,那里地方大,也便于大家寻找。
来的产妇不多,叶微念也不算太忙。
叶微念刚想着轻松一下,外面冲进来一个人抓着村长,着急的喊着:“村长,出事了。”
“出啥事了?”村长是个年迈的老头,一脸愣神。
“薄荷快生了,但是张医生今天去市里了,没有医生接生啊。”
“那咋办啊?”村长也一下子慌了起来。
叶微念站了起来:“我是产科医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