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从没有什么江生拖累我之说。”
“我救你不过顺手之举,你尚且如此。江生却是实打实的以命救我,那时我们甚至不相识。”
“所以此类的话日后不要再说。”
“第二,我没有娶夫郎的打算,刘怀玉多好也不要再说与我听。”
“第三,我会想法子让江生日子更好过,但不是以这种…吃软饭的方式,你明白吗?”
柳杏恍然大悟,她却是忘了,那刘家可是招赘的,她大姐如何能做这样的事?
忙掌了几下脸,“是我说话快了,姐姐不要往心里去。”
“这次倒是无妨,只是这些话别再提就是了,尤其是在江生面前。”
傅斯宁起身,又叮嘱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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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傅斯宁和柳杏扛着锄头一道往回走,
到了小路分叉口,两人还是走了同一条路,
傅斯宁睨她一眼,“今日莫不是中了什么邪了?连路也不会走了?”
柳杏嘿嘿笑,“我早上来时放了只鸡在姐姐家,现下去蹭顿饭吃也不为过吧。”
傅斯宁一愣,“你又送鸡来了?说了不必这样,自己留着就好了。”
柳杏不满道,“姐姐总是与我这般生疏,如今是什么交情了?”
见傅斯宁要解释,又道,“我养了那么多,一个人也是吃不完的。我与姐姐既是一家人,姐姐也该分了我的忧。”
傅斯宁只好作罢,
柳杏窃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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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了院子,早上被柳杏送来的那只山鸡此时正可怜兮兮的被栓在树干上,
柳杏放下锄头,见屋里没有丝毫烟火气,不禁疑惑,
“这么晚了,陈江生还没回来么?”
傅斯宁进屋瞧了瞧,不见江生惯用的那把砍刀,
不免有些担心,
“我去找找他。”
“哎,先别急呀,指不定就在回来的路上了呢?等等看。”
傅斯宁一想也是,便进屋点火烧饭了。
其实他们大多时候还是在喝粥,变着法子的做粥。
这米也是前些日子柳杏送来的,只道是家中多余的。
傅斯宁推辞不过,就收下了。
江生每次吃白米饭的时候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怕也是野粥喝怕了。
不过今日可得给江生弄顿好的。
屋外柳杏正给鸡放血,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鸡此刻已惨死在她手上。
傅斯宁等着火燃起来,出来透口气,当场就见了这画面,不免头发昏,
赶忙转过去。
柳杏好笑道,
“姐姐一个大女人,竟还怕这小山鸡?”
傅斯宁不与她说,忍着眩晕回屋去了。
她深深感受到了在男权社会生活的她一下来到女权社会的威胁。
这杀鸡的活,她一向是不敢做的,从前在现代社会,身边也不见几个女人敢杀鸡。
可到了这儿,这些血腥的活就都在女人身上了。
上次柳杏送只鸡来,她想给江生补补身子,手却一直发着抖。
最后却是江生做好了送到她面前来。
偶尔傅斯宁会觉得,在这里,只江生和她才是最合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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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很快烧好了,
柳杏也把鸡都清理干净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江生的身影却始终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