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自个儿在江生心中已经是个色女的形象了吧?
这样想着,傅斯宁就更不敢往那边看了。
江生这边则是害羞还带着惊恐。
傅斯宁坐不住这样尴尬的氛围,她起身收拾了下碗筷,告诉江生自己要去田里了。
临走的时候还记得叮嘱他,“碗等我回来洗,你不要累着自己了。”
她又恶狠狠的补充,“若你不听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江生默默点头,羞涩又甜蜜。
傅斯宁走后江生坐了一会儿就打算上床休息了,因为他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做,只希望恢复程度快点达到飒飒的要求,这样他才能帮飒飒更多。
江生走至床边一丈处时闻到一股子浅淡的脂粉味,江生不适应这样的味道,有些不自在的揉揉鼻子。
哪里来的脂粉味?自己是用不起的,飒飒……也没见她有这个癖好。
江生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方才的陈媒人和李媒人留下的吧。
他不由得又开始想到那个刘怀玉。
江生用被子盖住脸,闭了眼,心情低落。
人的惰性是本能,吃饱喝足,日头正好,江生很快神思模糊。
江生从前没有午睡这个习惯,他就是上午打一会儿柴,下午打一会儿柴,每天吃几个馍馍加野菜粥一天就过去了。
可这些天飒飒半强制性的要求江生进行午睡,倒也叫江生感受到了几分好处,也许是错觉,不过总感觉午睡之后身体轻快了几分。
江生想,自己现在就是上午打完柴火,中午给飒飒送饭。好像午睡以后也可以继续保持?
不过须臾江生已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
飒飒已经很辛苦了,江生知道。飒飒前些天还在向柳杏讨教挣钱的法子,自己怎么能不帮她呢?
江生想,往后要养足更多的气力,砍更多的柴火。
飒飒来到江生身边后,江生其实已经变得惰懒了。
也许他是在体验飒飒带来的新鲜,也许是想跟飒飒多相处。
总之,都是因为飒飒。
江生是个愚笨的,又从小被放任着自生自灭。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谋生的法子,当樵夫这一点还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江生也没有现代人‘未雨绸缪’的思想,他只是一天一天的过,过去了就好,也没想过攒银子防患于未然什么的。
后来他开始认真生活,想要更多的金钱,也只是想让飒飒生活的更好。
现在他也是为了飒飒。
江生并不理解,飒飒为什么想要攒银子,要是为了口腹之欲,田地可以满足。想吃什么自己种就可以了,何况自己每月还有微弱的碎银收入。
飒飒没有和江生说,但江生是能看到她的愁绪的。
所以江生也在思索着挣更多钱的法子。
今天这一遭,让江生不由得想,飒飒是不是要攒钱娶夫郎了呢?也许是的吧,若她真要娶刘怀玉,或是其他的什么人,飒飒是外来户,那彩礼钱必然低不了的。
纵然江生心情颓唐,睡过去前,他还在埋怨自己先前为什么要舍去下午的时间,他应该多赚一点银子的。日后他要更加努力才行,不能叫飒飒的岳母家将飒飒看扁了去。
江生又心疼起这些天的鸡汤来。
飒飒找他要银子,他找了很久也只有那么一丁点,飒飒还全用到他身上了。
江生想,都怪自己不争气,那样好的东西,用到自己身上倒是糟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