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宁没说话,她想了一会,“李家既然快破败了,依着江生娘那个性子,不从江生身上捞一笔,她不会善罢甘休。”
柳杏玩着自个毡帽上的带子,漫不经心,“是吧,我不清楚他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那日的表现也可窥见一二了。”
傅斯宁想,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她心里一直是有盘算的。不过这些日子实在劳累,杂七杂八的事情又多。傅斯宁抱着侥幸,也许江生他娘就此作罢了。之后确实也没见江生娘再来闹过。
不过柳杏今日所道原由倒是敲响了警钟,那般贪得无厌的人起了这个念头,又和村长那个扒皮混一块了,夫家又出了事,她真能就这样放下江生这块肥肉了?
傅斯宁说,“你消息灵通,你去帮忙打听打听,那江生娘与李家有没有什么腌臜事儿。”
柳杏耳朵一动,“腌臜事儿?”
傅斯宁唇贴与她耳边,如此这般细说。
柳杏了然,比了个‘OK’的手势。
傅斯宁忍不住好笑,古模古样的人比这个手势,真是……模样滑稽。
进了门,柳杏给傅斯宁倒了杯水,问她,“那王邵来给江生安排亲事的事,你怎么解决?”
傅斯宁微一怔愣,这事有啥好解决的。“若亲事真是门好的,那我自会为江生准备好份嫁妆,往后尽我所能护他周全。”
柳杏一时语噎,“你跟江生,你难道没有和他成亲的打算?”
一口水堵在喉咙口,傅斯宁被呛到,咳了好几声,“和江生成亲?我为什么会和江生成亲?”
柳杏拍拍她的背,心中也是无奈好笑。
“江生虽然跟个透明人差不多吧,但但凡男子,哪个没有个名声的。虽说你是他表姊妹投奔他来的,不过你们都这么大了,家中又没个母父长辈,孤女寡男一个屋檐下,已经落了人不少话柄了。”
傅斯宁嗤之以鼻,“我不在意这个,江生也不在意。”
柳杏说,“名声这事,不是你们当事人在不在意的。他那样的,本就难嫁,再摊上名声,更难。我还真想看看王硕能给他找门什么亲事来。”
柳杏这话一说,让傅斯宁心中顿时有些烦闷起来。
她还满以为自己给江生带来了好运呢,其实也给江生加了很多麻烦负担吧!
柳杏笑眯眯道,“你俩好成那样。我提刘怀玉的时候你老生气了,我还以为你和江生早就互许终生了呢,我虽不大待见他,但你喜欢的,我定然是支持的。不过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些事之前也许是你没有注意到,不过你日后也不要和他太亲近了,不管是为着你还是为着他。。”
傅斯宁放下水杯,“我知道了。”
她结束这个话题,“他娘那边的事,你注意着点。”
柳杏说自然。
和柳杏告别过后,傅斯宁就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傅斯宁捏了根狗尾巴草放嘴里叼着,她寻思着希望柳杏能顺利打听到消息吧。
江生娘入赘江生爹家时就老偷银子去赌钱,傅斯宁就不信,她入赘到那个家大业大的李家反而从良了。
傅斯宁现下挣了不少银子的,江生娘是为彩礼,她不是不可以帮着江生给,但她可不想被人扒上来吸血。
等拿捏了她的把柄,那就一切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