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颉移开视线,
“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样。”
虞云疑惑的往下斜躺了一下,
“我也只有一个弟弟,没听说有什么姐妹啊,怎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呢?”
玄颉没接她的话。
虞云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八卦心起的问玄颉,
“你说你跟容烟不熟,可是我感觉你对人家挺好的啊,嘴硬什么。”说完,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
“我跟她不熟。”
“骗鬼哟。我这几天假装容烟的时候,你可是很殷勤的!对人家很好的!”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容烟,觉得你或许有用,看能不能把你骗住。其实,真的容烟比你要聪明很多。”
虞云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那几天都是假的?想骗我?”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呢。”玄颉悠闲的半躺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虞云咬了咬牙。
不争气的我,竟然还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了动心的感觉!还以为世上真的有这么深情的男人呢,就算是妖怪也还挺不错的,结果你他奶奶的说是专门来骗我的!真是个王八蛋男人!死妖怪!
虞云瞪着玄颉,慢慢的靠在座位上,实在气不过,抬脚朝着玄颉的腿上踹了一脚!
玄颉睁眼,看了自己的腿一眼,然后看向虞云的脚,最后,目光定在虞云的脸上。
虞云挑着眉,
“看什么看!”顿了一下,
“死妖怪,我告诉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搂我抱我!再碰我,我把你腰给你掐断!把你……那什么地方,大荒泽,把你丢到大荒泽喂鳄妖!”
玄颉眼眸变得幽深,看着虞云。
“你还看什么看,约定好了的啊……”正说着,虞云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她正一脸惊恐的东张西望呢,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挂到了车外!
“哎呀我的娘啊,好吓人啊,死妖怪!信不信老娘收了你!”
玄颉在车内,将腿翘到虞云的座位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
回到了大紫澜宫。
两个人都不看彼此,各回了各的地。
虞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风给吹傻了,进了房间之后,把小红狐狸崇君赶出了房间,砰地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这个妖怪真的是可恶到了极点!
晚上。
虞云脱了衣服,只穿了一身单衣缩在被窝里。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虞云探出脑袋瞄了一眼,这一瞄,她立马跟炸毛了一样跳了起来!
“你,你,半夜三更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玄颉手里拿着药瓶,一脸坦然的走到床边坐下,
“给本王擦药。”
虞云瞄了一眼他的肩胛处,那里的衣服都被腐蚀了,流出绿色的黏稠汁液,
“你不知道让别人帮你擦,干嘛非要让我擦?”
玄颉已经在伸手脱掉衣服,露出了整片后背,
“本王受伤的事情不能传出去。”
虞云不屑的撇起了嘴,
“那就能让我知道了?”说话的时候还是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药瓶。
“反正你早就知道了。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轻轻动下手指,就能把你捏死。”
接过他手里的药瓶正准备慢慢的往下倒药粉的虞云听到这句话,瞪了他一眼,然后呼啦一下把整瓶的药全部倒在了伤口上,药粉与绿色汁液混合,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玄颉皱了下眉,但就只轻轻的一下,之后神色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撒完药之后,虞云拿干净的手帕帮他擦了下伤口的边缘,边擦边鄙夷的说,
“你说你这妖王也太弱了吧,就这么一个小伤口就要死要活的,还要涂药,你没有自愈能力吗?”
玄颉双手扶膝,端坐在床边,
“那些汁液都有剧毒。要是你这样的常人碰上一滴,可能瞬间就化为血水了。”
虞云一听,立刻扔掉了手里的手帕,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床角落,离玄颉远远的,
“那你还让我给你上药,我要是万一碰着了怎么办,你这不是害我嘛!”
玄颉看了一眼被虞云扔在床上的手帕,
“本王倒没想这么多。”说完将手帕捡了起来,拿着往伤口上又擦了几下,然后扔掉,准备穿衣服。
虞云气得呲了呲牙。
玄颉穿衣服的时候,伤口那一边的胳膊轻轻动了一下,伤口处就传来了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接着又有绿色的毒液从伤口处流了下来。
玄颉停下了动作,似乎在忍着疼。
虞云探头瞄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然后往他那边移了移,半跪在床上,捡起手帕把伤口擦拭干净。
想了想,说,
“我说啊,现在我可是知道你不能说给别的妖听的秘密了,你也攥着我的小命,我也假扮着你要利用的容烟公主,说实在的,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可是要好好相互扶持啊,听到没?不要再动不动就威胁我了啊!”
玄颉不语。
虞云提起衣服,帮助玄颉把衣服给穿了上去。
穿好之后,虞云隔着衣服把手放在了玄颉的伤口处。
感觉到她手的触摸,玄颉皱了皱眉,正准备出声呵斥。
伤口处突然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温暖的包裹着有痛感的地方,将疼痛减轻了不少。
虞云收回手,拿起旁边的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不是那么疼了吧。”
玄颉转头看着她,
“刚刚那是什么?”
“我师父教我的。能缓解疼痛。”
“你师父?”
“对啊。”提起自己的师父,虞云变得满脸惆怅,拥着被子一起像个不倒翁一样倒在了床上,
“好久都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饿死了没有,还有虞皓啊,没有我给她寄钱过去,不知道他要怎么办,也不知道考试过了没有,”
玄颉看着她,听她说完了这些。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背对着虞云说,
“如果我还需要你在这里继续假扮容烟,你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虞云气得又想隔着被子给他来一脚,但想了想今天白天被他挂到车外面的经历,还是讪讪的没踹出去。
玄颉没再看她,走下床榻,走出了房间。
从这以后,每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玄颉都要摸进她的房间,让她给自己擦药,就算虞云已经睡着了,他也要把她拉起来。
虞云每次从睡梦中被他叫醒的,迷迷糊糊给他上药的时候,她恨不得把那个伤口给扣下来,这么久了都还不痊愈!
但是,每次玄颉穿好衣服,她还是会把手放在那伤口上放一会儿,帮他减轻一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