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玫姐,不然,我家就在附近,你要到我家里坐一坐么?”
“不用”
响亮的咕声打断了秦玫的话,她捂着自己抽搐的腹,面色有些难堪。
因为每年都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她的饮食其实并不是很规律,所以不太经得起饿,不然就会腹痛如绞,当然,更多人习惯把这个毛病叫做胃病就是了。
程覃笑得几乎不见眼睛,一口白牙不知反射着什么光而闪闪发亮。
“走吧,秦玫姐,我家里就有现成的好吃的,我再亲自下厨给你做美味大餐!走吧走吧!”
一边捂着抽搐的腹,一边试图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和一个成年男性做角力的结果,就是秦玫现在双膝并拢,身板挺直,一脸乖巧地坐在程家客厅的饭桌旁。
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堆由程覃翻出来的饼干巧克力果冻棒棒糖,还有几瓶牛奶和果汁,感觉像是为孩子准备的零食,而程覃本人,此刻正在厨房里发出绝对不像是在做材动静。
秦玫泄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拆开了唯一一包看起来不会吃得满地都是渣的手指饼干,又打开了一瓶牛奶,一边吃,一边用意识和久违了七年,眼下终于活跃起来的鹊桥做交流。
上个世界的最后一刻,你为什么要选择帮我?
这一点,在池玉迢从那个名唤王溪的梦中醒来以后,就一直令她觉得困惑不解。
她和鹊桥的关系很糟糕,鹊桥有事隐瞒,而她也没有什么合作的诚意。
当惯了独揽大权的太后,池玉迢讨厌极了被人操控在手里的感觉,所以她厌恶处处掣肘她言行的方忍顾,同样也不喜欢用什么莫名其妙的契约牵制她的鹊桥。
所以她和鹊桥,比起穿越里那些互助友爱,和谐共处的宿主和系统来,更像是一对无时无刻不想在这种绑定关系里占领主导地位的对手。
不鹊桥是她的对手,或许太过高看了鹊桥,只是,在他身上还有太多谜题未曾解开的情况下,她的举止就不由得有些投鼠忌器。
就像是这次,鹊桥一消失,就是整整七年,期间就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任凭她怎么呼唤都毫无用处,这个时候就算她有通的本领,也奈何鹊桥不得。
所以她很奇怪,在两饶关系如此糟糕的情况下,鹊桥为什么宁可过度耗费自己的力量,也要帮她逃过最后一刻的痛苦。
明明他之前就过,在那个世界帮不了她,所以即使他不出手,她也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难道不是么?
听到这个问题,刚才还叽叽喳喳个没完的鹊桥突然停了话头,沉默了片刻后,他反问道。
那你呢?最后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拉着燕子的手爬到树上去,或者干脆一开始就扔下她当黑熊的诱饵,你不就可以跑掉了么?
我上岚山,就是为了要带燕子回村,如果要扔下她,一开始就不去找她不是更省事。至于为什么不爬上去的原因,那个时候我就过了,你应该也听到了才对。
就是听到了我才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