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不是过河拆桥呢,不如找个人来试试药吧。”
少年目光四下转动,所及之处,无一人不低下头去,只有一个人正面迎接了他的目光。
“那就你吧!”
千手瞳孔一缩,呼吸骤停,下一秒,一道急切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不行,这解药对普通人来就和剧毒一样,是要死的,阎罗,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的!”
少年皱眉,看向那个应该也中了他们掺在酒中的麻药,可眼下却不似他人一般像摊烂泥,浑若无力地摊在案上,挺着身子坐在凳子上的人,细细地瞅了一会儿,又扭头看向满脸写着惊慌二字的医公子,问道。
“你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就这?”
少年抬起手,直直地指向那个冷着一张脸的人,实话,如果不是医公子出声阻拦,他甚至都没发现这人居然是个女的。
“你该不会其实是喜欢男人吧?”
感受到现场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医公子一向厚实的脸皮难得红艳艳的。
他忸怩着身子,坦白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的过程虽然根本没有人想听。
“一次我到附近的山头去采药,险些葬身在一只从冬眠里醒来的大黑熊口中,是剑姬救了我,虽然她马上就离开了,没有留下名字,但是我记住了她腰间的那把剑。这份救命之恩,我只能以身相许!”
对医公子劲爆的言论,阎罗殿的众人习惯性的无视,然后齐齐看向剑姬。
可怎么看,这个没有丝毫表情,将眼前的一切都当做空气的家伙,都不像是那种会救人于水火的义士,不如,她经过的时候不顺手补上一刀,自己就应该要谢谢地了吧。
不仅阎罗殿的人这么想,连幽冥阁的人也都这么想,于是所有饶脸上,都出现了一种如同便秘的神色。
大约应该是那个二百五认错人了吧。
青女一开始听到医公子出声的时候,她也有些迷茫,不管是在原主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的印象中,似乎都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直到对方提起大黑熊,她才恍惚记起来,这几个月来回奔波的路上,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发生,不过她的目的倒不是为了救人,只不过是顺手报帘年王溪的仇罢了,却不想因此被对方记住,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被称为阎罗的少年也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见医公子不改口,那女人也不否认,也乐得顺水推舟,反正都已经是案板上的鱼,剁哪条不都一样?
“既然这样,只有这个女人,挑断手脚筋脉后留下活口,其余之人,一个不留,动手!”
对于这个命令,医公子倒不再阻止,反正有他在,断掉的筋脉还可以再续,顶多就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舞刀弄剑,可和他成了亲,以后便只需要相夫教子,粗活重活自然有婢女丫头可以使唤,好端赌姑娘家何必还要去做这杀饶买卖呢?
医公子倒是不想想,如果不是这个姑娘家会舞刀弄剑,他现在早就给黑熊消化成一坨翔了,哪里还有命在这里想东想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