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伍康青,和你当了整整几年夫妻,对你言听计从的诸麻,做事任劳任怨,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牛大青,温柔体贴,事事都将你放在第一位的南卿,你有对他们这么任性,这么随心所欲过?
计蓝转过身看着镜子,整理因为刚才被祝巍然搂在怀里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那是因为过去我代替的女子,都是对别人不会太过任性,或者随心所欲的性格。”
难道计蓝就是可以按倒一个见面次数不超过一只手的男人,并且拉着对方在公众场合胡作非为的性格?
如果计蓝是,那摆在她的屋子里,也就不是那一堆的照片、模型和大抱枕,而是直接变成侯君本人,或者是侯君的标本。
“所以你到底想什么?”
你不可能对祝巍然动了真心,那样的话,正在你的爱情里孵化的我不可能没有感觉,所以是祝巍然让你想起了谁?你喜欢的,那个叫顾子青的男人?
“睡吧。”
脑海里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计蓝舒了口气,看着映在镜子上的那个陌生女人,鞠起水,朝对方泼了过去。
听到门开的声音,祝巍然又是一惊,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可看到计蓝那面无表情的脸时,他又强迫自己要以同样毫不在意的态度应对回去。
反正这事又不是他吃亏,这女人都不怕,自己反倒怂成个熊样,也太丢脸了。
祝巍然本以为对方还有什么新花招,不定还要坐到自己身边故技重施,可没想到这女人进门后只是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自顾自吃起他已经摆好在桌上的菜肴那是围着一张圆桌,两个人所能坐的,相隔距离最远的位置。
这是什么新套路?欲擒故纵?隔山打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将所有能应用在此刻的成语、俗语、三十六计都想了一遍,祝巍然甚至还防备着对方会不会吃饭到一半突然掉个筷子,然后上演从桌子底下爬过来的恐怖情节,可直到两个人吃完饭,走出包厢,走出食堂,回到办公楼,走进办公室,在办公桌后面坐好,计蓝都没再和他讲过一句话。
会不会神经病聊家伙,其实不是这个女人,而是我?
看着计蓝毫无异常地全身心投入工作中的模样,祝巍然终于开始怀疑自我,怀疑人生。
被鹊桥的无心之言弄得状态极度糟糕,计蓝干脆关掉了自己的感知,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光芒映照在机械性转动的眼球上,透着生硬的冰凉。
直到将所有能在今处理的工作都处理好,甚至养了好几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的时候,计蓝才直起身,然后她一眼便瞧见那个趴在角落的桌子上,不断发出细细鼾声的男人。
计蓝办公室的方位很好,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此刻月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户照在灰白的地板上,竟将一整个屋子都映得微亮,如同开了一盏夜灯。
走到祝巍然跟前,她注视着那张睡得安然的侧脸那是自己曾经设想过的,她的少年长大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