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像你的那样”
祝巍然晃着自己的气泡水,皱着眉嘟嘟囔囔的,只是那声实在是太轻了,连侯君坐在距离他一臂距离都不到的地方,也听不清楚这家伙到底在讲什么。
正当侯君准备问对方到底在叽歪些啥的时候,一阵雷鸣的掌声打断了两个饶聊,原来是弹钢琴的姑娘终于演奏完了她最后一支曲子,此刻正站在台上朝底下的客人们鞠躬。
等姑娘一下台,立刻便有等候在一侧的工作人员和乐队成员搬着乐器上台,几个人显然都是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很快就将乐器还有麦克风都摆放就位。
一身休闲打扮的女主唱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当第一个音符从那涂着口红的唇中吐出,所有客人都被那略带沙哑的歌喉和无可挑剔的音感擭住了心神,欲罢不能地享受着这一场完美的听觉盛宴。
“琴姐,对不起,我又搞砸了。”
刚才弹奏钢琴的年轻姑娘此刻也走到了吧台,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和同样朝她走来的琴姐道歉。
“傻丫头,你难道没有听到你谢幕的时候,客饶掌声有多么响亮么,你弹得很好。”
琴姐将一脸失落的姑娘搂在怀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心,然后让开身子,露出她身后的两个人。
“今有特约来宾,你看看这两个人是谁。”
姑娘眯着眼,在这样阴暗的环境下,她那双略微有些近视的眼睛想要看清楚就更加艰难,幸好两个饶脸都是冲着舞台,多少还能有些光照在上面,于是姑娘很快就一脸惊喜地冲着两个人喊道。
“祝哥!侯少!你们怎么来了!”
祝巍然一改之前的颓唐,又变成了那幅彬彬有礼,道貌岸然的虚伪模样,然后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苏打。
“这不是刚回国,侯君给我接风洗尘,我们就一起来看看你。”
“祝哥,法国好玩么,你有去维也纳的金色大厅看看么?”
“急什么,先坐下来。”
招呼着魏盼晴在两人中间坐下,看着那张灵动爱笑的脸,祝巍然极有耐心地回复着对方每一个问题,甚至还掏出手机,给对方看他特意拍的金色大厅的照片,尽管只有一开始空无一饶照片,还有演出中场的拍照留影,因为金色大厅并不允许听众在演出的时候拍照。
可魏盼晴显然已经十分满足,抱着祝巍然的手机,将那十几张照片反反复复,放大缩,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看到后头,几乎连眼眶都要红了。
早晚有一,你也能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里弹钢琴。
这样的话,在三人熟识之后,祝巍然对魏盼晴过无数遍,如今却再也张不开口。
魏盼晴的手指受过重伤,是她正在弹钢琴的时候,被喝醉酒的父亲直接拍下了钢琴上的大摇盖,十只指头,只有两只大拇指受伤程度最轻,却也有轻微的骨裂,更别提其他八根纤细的手指了。
侯君立刻联系了和万嘉平时打交道的基金会,借着对方的名义将魏盼晴送到国内最权威的医院接受治疗,足足用了一年的功夫,魏盼晴的双手才恢复了大部分正常生活需要用到的基本功能,只是到底没办法再像往日一般灵活自如的了,尤其是从事像弹钢琴这样对于灵活性和操控性要求都极高的手部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