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开玩笑的,我不该乱话的,我以后不敢了。
鹊桥是觉得他的话和平时开玩笑时的没什么区别,可池玉迢眼下的态度却让他下意识地毛骨悚然,于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了再。
池玉迢却轻轻笑出了声。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嗯……我觉得吧,你现在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可他未必知道你的,这里头不定有误会什么的,就像里常有的那种,不如你和他坐下来,先好好聊一聊?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如果他不知道的话,你这么把窗户纸一捅破,不就正好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他知道的话,我支持你把这个渣男也一锅端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
池玉迢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实在是无法理解鹊桥和自己在一起后也经历了不少世界,为何所思所想还是如此简单粗暴到甚至没脑子的地步?
“我是辅佐幼帝的辅政太后,他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兼太傅,还手掌二十万军权,你以为我和他是萧皇后和韩德让么?还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和方忍顾,萧皇后和韩德让,这状况不是差不多么?反正我看皇帝也挺喜欢方忍鼓,应该不会反对,而且你们两个在一起后,这盛朝的江山不就太太平平了么?
“不是差不多,是完全不一样。”
反正心绪不佳,池玉迢干脆将这里头的关系都掰扯开,一样一样给鹊桥听,给这只傻鸟好好洗脑的同时,也正好让自己彻底死了心。
“首先是身份,萧燕燕是名正言顺地从皇后成为的太后,而且还是皇后时,她便已经在皇帝的允许下手掌朝政大权,文武百官已经习惯了听她一人号令,除了名分,萧燕燕就是实质上的女皇帝,和武帝没什么区别。”
“可我,仅凭着先帝晚年的偏爱,对几位成年皇子的猜忌,以及对皇子身后家族勾心斗角的不满,借着收养在膝下的幼帝,母凭子贵,略过了皇后这一步,直接当了个便宜太后,名不正言不顺的,又有谁会服气。文武百官眼下会听我的,不过因为我的话,是他们想听的,或者可有可无的,而且朝中除了我,还有三位太傅和摄政王分权,很多事我还需要先打出几位太傅的名号,阻力才会少一些。若我真像个皇帝一样发号施令,独断专行,怕是那些人坟头都不会给我留一座。”
“再两饶关系,韩德让和萧燕燕是从的青梅竹马,两人早有婚约,这点众所周知,而且韩德让对萧燕燕千依百顺,就连萧燕燕杀了他结发妻子,韩德让都能忍气吞声。”
“可我和方忍顾,昨还你死我活,今就要情深义重,你是觉得这画风太沉重了所以准备改个轻喜路线么?而且就算我和方忍顾同意,我们各自的手下,平时已经斗得死去活来的那群人,就冲着对方手上沾染的同伴性命,他们也绝不会同意。你信不信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消息一旦透露了风声,分分钟就会有摄政王和辅政太后密谋造反的流言四起,不用多久,我们就会被割了头颅献给他们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