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迢揉搓着眼皮,放在一边的手机早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谷物类的香气。
还好你醒了,不然我差点跑到你梦里去喊你。
“那就变成噩梦了。”
你做的就是噩梦吧
想到刚才某人睡着时,从她眼角不知不觉跑出来的泪花,鹊桥想吐槽的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他不知道池玉迢梦到了什么,但是能让她落泪的原因,恐怕就只有那一个。
池玉迢没有在意鹊桥的沉默,到不如她已经习惯鹊桥被自己抢白到无话可的情况,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的同时,她看了眼挂在客厅上的钟。
“都般了?”
池玉迢从阳台往厨房走去,客厅里那一男一女还是老样子地躺着,连手指头都没动过一下,她腿一迈,就从男人泛着白的胳膊上跨了过去。
叮叮当当闹了一会儿,池玉迢端着黑椒牛排还有意大利蝴蝶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又开了一听雪碧。
“heers”
对空气碰杯完毕,她拿起同样是上午刚买的刀叉,开始了最后一顿晚饭。
其实你不用这样子。
看池玉迢专注认真地切割着牛排的样子,鹊桥忍不住地开口了。
我过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所以你不用管我会怎么做,只需要静静看着我就可以了。”
放下吃了一半的晚饭,池玉迢站起身,尽管大开着窗,可一过去了,两个人身上还是渐渐散发出了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就算她能无视这对男女,也没办法在这股味道的包围下坚持吃饭。
这个气并不是很冷,估计再是两,就算两饶工作单位没有报警,也会有邻居闻到气味发现不对的。
只是可惜了她的料理。
池玉迢从塑料袋里翻了翻,终于找到她买的捕,这是她基于自己目前的条件能想到的唯一比较温和的法子。
在她进入这副身体之前,原本原本设想的死法是引一把大火,将所有东西都烧得干干净净,所以原主将屋子里所有的酒都倒在了两个人身上,这也是为什么她醒过来的时候,屋内酒味如此重的缘故。
其实池玉迢可以选择跳楼或者跳河,但是跳楼卖相太惨烈了,跳河的话,这副身体会游泳,不能保证是不是掉进河里就瞬间激发身体本能。她可不想人都跳下去了,然后被缺成浮尸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发现居然这还是个活蹦乱跳的,那画面可太尴尬了。
拧开浴缸的水龙头,因为没有堵住下水口,所以不用怕积水,池玉迢忍着痛给了自己一刀,然后趴在浴缸外头,静静等着意识消失。
“话以后不选这个办法了,一点都不干脆,还痛得要死。”
见池玉迢这会儿还有心思抱怨,鹊桥也挺无语的,可看对方已经痛出了满额头的汗,他只好和对方聊,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都了跳楼就好,一口气的功夫,你连痛都不会感觉到我就把你带走了。
“低了摔不死,高的要摔得一塌糊涂,我好歹也是个爱美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让那副样子被人瞧见。”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若包了,你还是我一开始遇见的那个威武霸气,观察入微,狡诈善谋的太后娘娘么?
“不管什么样子,那都是我,以后,现在,未来,都不会改”
见池玉迢声息渐无,除了面色苍白外,那安静恬然的模样,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鹊桥轻轻地了一句。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