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和漂亮丫头讲话,满脑子美得冒泡,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的言顺被留在了外头,芸香被薄寿喝了一声,让她进来伺候,省得两个人在外头叽叽歪歪,烦死个人。
“是。”
芸香抱着包袱应了一声,然后推开门进去,又反手把门关上。
“哪个破包袱找个地方放下,再倒两杯茶来。”
看着芸香抱在怀里的东西,薄寿嫌弃极了,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和苏习飞聊起来,倒是丝毫不在意芸香这个外人在场。
“连个怀疑的都没有么?”
苏习飞叹了口气。
“不是没有,却是太多了。”
闻言,薄寿也沉默了下来。
没有和太多,都不好办。
虽一个是大海捞针,跟无头苍蝇一样地去寻,总归还不如有点线索和目的的去找好一些,可若是这针掉进了黄河里去,下去的人还要留意别被浪拍死在河床底下呢。
芸香伸手摸着桌上的茶壶,微热,凑近了还有一股子不知道是花香还是茶香的味道,托盘上倒扣的茶盅也极为干净,一点落灰都不曾有,想来是刚刚准备好的。
她翻开两个茶盅,也没什么技巧,平平静静地倒了两杯茶,用手拿着杯子,放到苏习飞和薄寿身侧。
“你身上怎么一股子奶糖的香气。”
可一凑近薄寿,对方就抽动着鼻子,将脑袋凑了过来。
这人是狗么?那奶糖就上车的时候吃了一颗,这会儿塞在包袱里都没放身上好吧!
这么想着,看对方嗅着味道循向自己胸口的举动,芸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然后怒瞪着薄寿。
“这奶糖可是洋饶玩意儿,十几颗就要一个银元了,我记得你你把之前记得积蓄都给了曼娘,而我还没给你发过工钱呢吧。”
薄寿似笑非笑的模样着实讨厌的紧,反正这两个人都见过自己私底下到底是个什么脾气,芸香也不再装乖巧,只是仰起头,神情不逊,不过语气还算是比较温和的毕竟外头还有个言顺能听到呢。
“是刚才跟着少爷来接我们的军官给的,就是耳朵上少了一块的那位军官。”
薄寿先大笑,又冷嘲。
“那位可是个杀人如切材主,怎么会莫名其妙给你一个丫头这些,谎也不打听打听人。眼下爷怀疑你得了别饶收买,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把身上衣服都脱了,爷倒是要瞧瞧你把那些凶器毒药和暗器都藏在哪了,若是找不到,爷就留你一条命。”
找不到特么的也让你看光了!就算这个时代战火纷飞,一个姑娘被两个大男人看光了身子,传扬出去人言可畏,那也是活不下去的,她又不是只有三四岁屁孩子好吧!
实话芸香真的不介意脱不脱,可问题是不能在这种情势,这种状况,还有在这个混蛋面前脱,于是她咬了咬牙,很快就逼自己双目含着泪。
“既然薄少爷要芸香自证清白,芸香可以脱衣验身,但是芸香是少爷的人,也只有少爷能瞧芸香的身子,还请薄少爷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