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的同时,男人没有停下说话,这是不动声色调开对方注意力的最好方式。
“我们附在其他人身体上的时候,和爱情鸟的联系会变弱,如果它们距离我们很远,意识和言语都是没办法直接传达给对方的,只是能或多或少察觉到一点宿主的情况和强烈情绪罢了。”
这种情况其实不说对方也应该多少有点察觉,所以男人并不介意说得直白一些。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能力太弱的缘故。”
能以彤坐在床边,打开电视的同时,冲依旧站在玄关的男人吩咐道。
“昨天说好的章鱼小丸子和豚骨拉面,我要吃。”
男人没说话,默默拿起已经脱下的外套,又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能以彤撑着下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
“要动手么?”
“会不会是故意的?”
“试试?”
自毁程序只有两人保持一定距离才能使用,而且中间还有一个可供主人反悔的确认倒计时,这段时间足够对方还手了。
“一击必中的时机啊。”
仰面躺倒在床上,能以彤看向天花板,喃喃说着。
“再等等吧。”
早上9点,岑霜在还了车之后,带着还企图赖床的能以彤和男人下了楼。
“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是这样又贪吃,又喜欢赖床的性子?”
结账的时候,能以彤昨天晚上点了一大堆夜宵的这件事,自然是瞒不过岑霜的,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好发作,只好凑近能以彤,压低声音,用咬牙切齿的口吻,满脸笑容杀气地问着。
“那只能说明岑霜姐你不够关心我。”
面对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岑霜差点一口呸上去。
虽然压着满肚子火,可直到三人坐上了早就预约好的无人驾驶出租车,岑霜还是黑着脸,把一袋子早饭递到后座的能以彤面前。
“还是岑霜姐最关心我了”
甜甜地撒个娇,能以彤解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一碗骨头粥,两个菜包子,一杯果汁,一瓶能量剂?
“别看了,给你放两个包子都已经是极限了。”
岑霜一头黑线,制止了能以彤准备掏袋子底的举动。
“好吧。”
“你的早饭。”
能以彤先把能量剂交给了同座的男人,在对方没来得拧开瓶口前,又把两个菜包子和果汁也塞了过去。
“我喝粥,帮我拿一下。”
说着,能以彤打开油纸碗上的盖头,熬煮到浓香的骨头汤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出租车内。
看身边之人慢条斯理地拿起调羹,一勺一勺喝着骨头粥,手里菜包子隐隐的香气也直往鼻子里飘,再看看那杯黏稠的银白色能量剂,男人抿了抿唇,将目光放到了窗外。
机体内部的不适已经开始在影响脑部的芯片集成中心,连思考能力似乎也在减弱,这种感觉很不好,甚至可以用难受来形容,尤其是当身边的人在享用美食,他却只能喝这种诡异玩意儿的时候,心情就更糟糕了。
所以等三人下了出租车来到动车车站时,那杯能量剂和其他被能以彤吃干净的空盒子一起,被扔进了可回收垃圾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