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床?”
因为嫌弃王恭訾而关掉了感知能力,这会儿骤然一听这消息,能以彤擦着头发的手顿在脑袋上。
她住了酒店那么多回,还是第一次知道酒店居然有三人床的房间。
等等,自己和顾轩顶多就要两张床,第三张是给谁的?
“不行。”
“以彤”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还有王恭訾,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没有亲近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希望你在称呼我的时候请连名带姓叫我能以彤。”
王恭訾扁着嘴,抵在门上的双手用力极大,手掌都白到可见骨头的形状,可门里的能以彤借着墙面的力道,将门死死压着,仗着王恭訾也不敢伸手推她,两个人就这么一内一外的僵持着。
“可是我不放心你和他睡一个房间。”
王恭訾将身子挨近门缝,略微高出能以彤半个额头的身高,在对方脚上一双高跟鞋的强势弥补下,两人间的差距变得十分模糊,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王恭訾,杜宾是我的家用型仿生人,从我办理好手续带他回家的那一天起,到今天为止已经整整四年了。只要我待在家里,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和我在一起,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能以彤将声音着重咬在了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上。
王恭訾脸上似乎瞬间被泼了一层白漆,可同时,对方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开始拼命往门里挤,那巨大的力道,甚至逼得能以彤往后退了半步,可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就觉得手上一空,身前响起门板被重重合上的动静,眼角瞥去,一只大手正牢牢地按在门上。
抓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又很快松开,能以彤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绕过站在她身后的顾轩,一屁股坐在了柔软极了的ingsize大床上,然后打开了电视。
一直停在床头的鹊桥,这才飞落到能以彤肩上,可还没站稳,他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身子,视线一转,就对上了一张放大了之后毫无美感的人脸。
“我觉着你不能老是停在我肩上了。”
鹊桥直视着能以彤,然后眨了眨眼睛,神情有些莫名。
“我刚才在我衣服的肩膀上发现了四个洞,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鹊桥低头,看向自己钩爪似的脚,然后微微动了动脚趾,尖端半透明的指甲寒光凛凛,一瞧就知道杀伤力不凡。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鹊桥将两只脚收进了腹部下方柔软蓬松的羽毛中,耷拉着脑袋,像极了一只萎靡不顿的鹌鹑,下一秒,他就被轻轻放在了能以彤盘起来的双腿之间。
“我买个挎包,手提包或者腰包之类的东西吧,以后你就待在那里面,也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能以彤自顾自说着,却没发现漆黑一团的乌鸦炸开了毛,体型变得几乎有原来两倍的大小。
房间内另外的一人一鸟一直观察着能以彤的动作,听到她提起肩膀上的洞,顾轩看向了自己的肩膀,而暮暮则看向了自己的脚趾,顶端的白色指甲同样锋利极了,还有着极为可怕的弯钩,可以用来勾破皮肤,撕裂肌肉。
想到这里,暮暮不安地挪动着身体,脚趾一勾,指甲瞬间刺进了沙发布料里,令她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