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子看着眼前拦住自己红蓝身影,小胡子翘的老高:“别问了,出去吧出去吧,老夫刚刚睡觉呢,说的都是梦话,你们一定是听岔了!”
云挽宁不信的摇头:“老先生,就请您告诉我们吧。”
君远之点头:“我们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希望您能让我们二人报这血仇。”
他们方才寻到同心链回秦府准备回房间休息,准备明日离开调查一年前的事情。
谁知在路过这位玉灵子的窗外时,恰巧的听见了他说的话。
这是近在咫尺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彼时的玉灵子孩子气的转身:“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
云挽宁有些急,她撩开衣裙,直直跪在地上:“老先生,肯请您将那算出的卦告知我们罢!”
月清雅偷偷的在窗外伸出了一个小脑袋,看清了室内的情景。
听完青檀给她说完的前因后果,她挑眉:“那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是时候,刚好我不知道怎么和男女主说你发布的消息呢,没想到这老头反而自爆了。”
“这下,你想走,云挽宁与君远之也恐怕不愿了。”青檀回答。
月清雅收回偷看的脑袋,悄悄离开:“这时候我还是不要插进去了。”
抬脚向前,月清雅直奔自己的房间。
将手中的柳枝扔掉,拍了拍手打了个哈欠,推开雕花的木门。
“困了,睡会吧。”她踢掉绣花紫鞋,大字型躺在床上缓缓的合上了眼。
意识沉沉浮浮。
少女睡着后下意识的进入了修行之境。
在之前赶路的两月里,月清雅被男女主引领的进入了修神道的门槛。
经过多日的感悟,最后测出的灵根属性为木。
这个玄幻的世界,每个人都拥有着一个属性灵根或多种属性灵根。
金、木、水、火、土为大众必备属性,其次雷、电、雨、冰、风等等为变异属性。
每个修士都会围绕自己的属性灵根进行修炼。
譬如女主云挽宁,属性为火,所以契约了涅槃鞭,因只有一个灵根,她只需专心淬炼洗涤,修为便可越来越强。
而男主君远之作为气运男主,拥有着水风双灵根。
虽说水火相克,却又相生,再者风有助长火焰之意,水强又能灭火,所以两人极为相合,仿佛天造地设。
最后君远之因契约破魂神琴,又修出了音灵根,一下子便共拥有三个灵根。
再说傅深,灵根属性都极为强悍,拥有着由水变异成冰的天赋灵根,又拥有攻击力最强的雷灵根。
加上绝对领域这招隐藏绝杀,恐怕稀有罕见的空间灵根也得加上。
人比人气死人,月清雅只有无语的盯着自己这个木灵根的属性叹气。
木。
在这个世界,是公认所有属性灵根中最弱鸡的一个,除了治愈功能没啥用处,攻击力也是弱的不行。
后面又因为修行枯燥,她实在没什么动力去修炼,一直到现在都是一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睡觉,意识竟然直接进入了修行之境。
少女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窗外无数草木气息飞向空中拥入房间。
角落中一抹秀丽的身影透过打开的窗棂望见少女睡颜,低头笑了笑。
逃脱于房间的英娘抬手看着手中开心跳动的绿色光点,回想到之前玉灵子为少女卜算的卦象,她勾唇:“不愧是尊神的女儿。”
绿色光点雀跃跳动,想要飞向少女却又害怕主人发怒,只流露出羡慕的情绪看着其他空中飞起的草木灵光们。
英娘低头看着气笑出声:“看来这世间万物的花草只都属于她一人,像我这小喽啰就算再怎么修行,也是抵不过呐。”
她抬头在原地伫立片刻,随后笑着转身,将身影隐入角落中的黑暗。
日光微柔,榻上熟睡的少女只感觉混沌黑暗间,青绿纯粹的小光点在周身萦绕,整齐有序的拥入体内,经脉一点点被淬炼,修为一点点增强。
蓬勃新生的朝气让她有些清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扭了扭屁股翻身抱着锦被想要再次入睡。
只是不料青檀的声音却凭空响起:“傅深居然在妓院里!”
她吧唧吧唧嘴,应付的点点头,随后猛的坐起身:“你说啥?!”
……
傅深离开了美人铺,转眼来到了眼生的地方。
回想方才的事,他心中有些烦躁。
少女找他约着一起出门时,明明说的是一起出来找师姐,偏偏最后变成了一起游玩的情景。
他不悦。
摸了摸泛红的唇。
他皱眉。
她越来越大胆了。
当真不怕死吗?
“傅兄?!”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深撇眼看去,只见秦谢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身旁还有一位穿着惹眼的骚包。
秦兰打开水墨扇笑了起来:“五哥,这便是你和四哥说的那客人中的其中一位?”
秦谢点头,连忙上前走到少年身旁:“傅兄怎么会来这?”
“不能来?”少年清淡出声。
秦谢摆手:“不是不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说道:“只是原以为傅兄不沾染人间烟火,没想到竟也贪恋这温柔乡。”
傅深有些听不明白,但却懒得开口询问,只盯着手中吃完的糖人木棍有些若有所思。
秦兰勾人的桃花眼上挑,有着灼灼其华之相:“既如此,五哥,咱们便和这傅公子一道去罢。”
“好啊。”秦谢没有任何意见的点头:“傅兄可愿意?”
他眼光真诚的看向少年。
说实话,他今日着实不想来的,奈何兄弟情深,只有惯着这么个弟弟,想来如今有人作伴,他自然乐意的很。
少年抬头。
一道去?去哪?
唔……秦府吗?
应该是说的这个吧。
他点头。
两位矜贵的公子哥对视一眼,立刻带着清冷如玉的少年向前走去。
几步之间,两人开始拉拉扯扯住少年,随后一起踏进张灯结彩花里胡哨的花楼之中。
入门是扑面而来的脂粉味,味浓且刺鼻。
傅深回神发现自己两手正被秦兰秦谢架着,他抬眼看着一群花花绿绿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向自己扑来,当即抬脚踹开。
“哎哟!”
“我的腰!”
“我的手!”
“啊!”
“好疼!”
歌舞平升香烟缭绕的楼中,少年无视一众倒地吆喝的女子,只看着落地的银靴微微蹙眉,启唇吐露出一股冷香:“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