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地上的捂住头,浑身开始颤抖,神识最深处是一片满天大雾,浓得伸手也不见五指,傅深抬手重重地锤着脑袋,可依旧缓解不了疼痛。
他强行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行走时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桌上的茶壶杯子猛的落地摔碎,他又再一次倒在了地上,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他神识中肆意妄为,这种无法反抗的无力感让他厌恶,少年眼中是锐利与恨意。
他想反扑而去,结果却毫无作用。
神识深处的迷雾变的更加大,覆盖了所有地方,那迷雾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有人这么不想让他看到。
神识处的天地开始暗淡,暗到成为了黑夜。
天地安静,直到他无反抗之力时,痛苦方才消失,而少年的力气好似也跟着离开。
傅深躺在地上直直的盯着屋顶。
屋外还有少女的拍门声,他扭头,对门打了个响指,少女立刻破门而入。
月清雅看着一地的碎片连忙来到傅深面前,她紧张的抓着他的手检查,一抹绿色的光晕治愈安抚着他狂躁的血液。
少女微微皱眉,没有检查到一丝毛病:“你方才怎么了?”
傅深坐起身,紫色发带随着墨发落在胸前,他抬手握住少女的莹莹发绿的指尖将它移开:“无事,你回屋罢,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少年站起来低头看她:“不该问的,不要问。”
少年低头扭了扭手腕,眼底的血性在翻滚,月清雅清楚的感觉到了杀意。
她刚想开口,少年已经闪身不见。
月清雅看着地上的碎片问:“梦魇已经被我消去的七七八八,他方才那样大的动静,究竟又是因为什么?”
待在少女神识处的青檀却低下了头,垂着眸,遮住了眼中不平静的情绪。
那种熟悉的力量,真是好久不见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神力会在傅深体内?
“青檀?他刚刚出去那个样子,不会是杀什么人吗?”
少女的声音响起。
青檀压下疑惑,抬头回答:“他要去发泄,如上次在秘境里屠杀灵兽一样,至于这一次是不是杀兽就不知道了。”
月清雅挥手将屋子变的干净整洁,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他好像有很多秘密。”
妙人阁
“唉,绮花,你快别看了,就算再怎么望,也是望不到张公子的。”
“诶,我听说张公子被他爹逼着学术法呢,估摸难出来了。”
“那又怎样,最近姐妹们的行情不也照样好的很。”
“那刘家的嫡出少爷不是天天夜扣书姐姐的窗门?”
身边的几个女子捏着手帕妖娆的嬉嬉笑笑的依靠在妙人阁的楼栏上,并没有看到角落有一人正安安静静的垂眸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秦府上的兰公子最近喜欢上了美人楼的姑娘,日日夜夜留宿,还扬言要捧她做花魁呢。”女子摸了摸头发:“可真羡慕呐,多久这京都城里有位爷能为我遮雪这样痴情该多好啊。”
“痴情?”有人笑了:“那位公子爷姐姐还不知道什么人?要说咱们这男人中见过最无情的恐怕只有他了,新鲜玩意罢了,等那美人楼的小妖精再乐个几日,过几天便凉了。”
女子说完后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几人同时看向角落旁边的似水般的女子。
遮雪赔笑:“扶怜姐姐莫怪,桃珠方才说的并未是您,兰公子对您是有些真心的。”
花扶怜从人群来往的门口收回视线:“你觉得有真心?”
女子一时哽住:“应…应…应是有的。”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又静静的看向门口,仿佛在等谁。
几个女子见花扶怜没有生气,没忍住的有些感慨。
孽缘呐。
兰公子与扶怜看着确实配极了,可耐不住兰公子人家是虚妄京都公子哥中最顶的尊贵,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这姻缘难成的。
桃珠挥了挥手帕给姐妹递去眼神,几人准备离开,转身时有好奇的声音响起。
“扶怜姐姐身上好香啊,不知用的是什么香料?我也想复一份用用。”
“扶怜从不用香,人家那是体香,你这小丫头学不来,快跟我下去罢!”
声音传到花扶怜的耳里,她侧头闻了闻,微微蹙眉,指尖在衣袖中捏了个诀,那空中的烟雨香气淡了不少。
花扶怜低头喃喃:“你已经许久未来见我了,秦兰……”
美人垂眸,正欲转身回屋,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
只见空中极快向一个方向划过浅浅的金光。
花扶怜皱眉:“神?”
月清雅离开傅深的屋子后便带着伏天出门给风雪兽买了小油鸡和猪蹄。
前些日子风雪兽吃了睡睡了吃,胖了许多,肚子与马脸胖了足足有两圈,月清雅是天天担心它会不会突然给撑死,还好这玩意与伏天认识后会时不时出去到秦家的猎场里跑一跑,不至于肥的太过难看。
虽然会锻炼但是依旧改不了他好吃的习惯。
提着小油鸡的月清雅看着伏天嘴里还叼着一包猪蹄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吧。”
伏天点头,极乖巧的挨着少女的脚边行走。
一人一狗回了秦府,刚到门口,便碰到了君远之与云挽宁回来。
君远之极贴心的拿过了少女手中大包小包的吃食,而云挽宁则蹲下身好笑的揉了揉伏天的头。
她笑道:“雪球这是又饿了?”
月清雅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太能吃了,要不是爹爹给了我些银钱,估计早被它吃垮了。”
君远之笑出声,一袋钱袋突然出现在月清雅手中:“那便用我的罢。”
月清雅懂事,连忙摆手还了回去:“不用不用,你们在外探查消息定是要花费不少银子,我够的,不用担心。”
君远之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云挽宁出声:“今日我们回来的早,清雅可想吃些什么?我来下厨!”
月清雅与君远之同时僵住。
犹记得上次吃了云挽宁的饭菜,两个人拉了三天的肚子,巴豆当黄豆的煮,一大锅都是巴豆粥,傅深吃的少,可也是肚子难受了一整天。
他们可不敢让这位下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