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雅与云挽宁同时被送进了英娘的药房。
月清雅除了长刀并没有太多内伤,反而双腿血肉模糊,背部腰部肩颈四处的外伤严重,云挽宁恰恰与之相反,她的外伤没有多少,反而中了媚金蝶的毒内伤更可怕。
英娘设置了阵法,在房间内救治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才在次日的清晨打开了房门。
而主角几人没有听到喜讯,反而是噩耗。
“情况比刚来时好一些,但是小雅的腿若不以灵物续肉,将会彻底废掉,禁地的水有太强的腐蚀,她身上的腐肉必须全部割掉,可若割掉腐肉,她的腿几乎只有骨头,所以我要一颗回生果用来为她制造新的肌肤,最后,她的骨头也有几处被侵腐,我需要极好的吸骨花才能清理干净。”说完她转向君远之:“挽宁姑娘外伤皆可治好,但是她体内的毒素散发的太快,这种毒带着强烈的媚药,若要治好,只能以毒攻毒,有一种药叫千金换,此药只有青楼花巷才会有,你们定要速速找到。”
秦兰出声询问:“若是找不到应该如何?”
英娘回头看了眼躺在两张床上的人儿:“她们最多坚持一个时辰,若找不到,皆成残废。”
众人心底一沉。
秦兰沉默片刻看向君远之:“君兄,我知道哪里有千金换,你随我去。”
秦谢想起什么:“回生果与吸骨花说不定皇宫会有!”
谢御皱眉抓住他的手冷声说:“带我去。”
傅深回头看了眼房间里露出的一块紫色衣裙,破天荒的说了一句:“我也去。”
青袍的少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行人各分两头,一道是去了青楼,一道去了皇宫。
“小乖乖,爷今儿可是想死你了,一会咱们可得好好亲香亲香,谁呀,推老子作甚?!老子弄死你他娘的…”
那男人抱着穿着暴露的女子回头一看,吓的是差点屁滚尿流,他连忙点头哈腰的道歉:“原来是兰公子,看小的臭嘴,小的错了,方才胡乱说的……”
秦兰不耐烦的挥扇将男子一扇。
谁知那男人长的壮实,却这么经不住,这一扇直接是将跟前的桌椅菜碟撞的稀碎,烟妈妈在后院听到动静,以为是闹事的,抽出手帕扭着屁股凶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来老娘这闹腾!来人呐,给我……”
她看到人便个哽住了,随后双眼放光:“哟,秦兰公子,你真是许久未来我这地方了。”
事态紧急,秦兰来不及客套:“烟妈妈,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咱们虚妄京都里头,要说一等一的花楼,妙人阁当属第一,今日我有事求你,望你能帮上一忙。”
秦兰是谁,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谁见过他真的求过谁,这般好语气?
烟妈妈也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公子您说,只要能帮得上的,我烟妙人定不会推辞。”
秦兰低头细声:“阁内可有千金换,可否赠我一瓶。”
花扶怜听了婢女的传信彼时已经下了楼,她未曾说话,视线只在秦兰一行人身上流转。
她感官敏锐,清楚的感受到了淡淡的血腥气,美人微微皱眉。
烟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唉哟,秦兰公子,这玩意可不是好东西,你要了可是要作甚?”
“妈妈莫管便是,若是有,本公子便立刻吩咐上人带着千金送到妙人阁来。”
烟妈妈眼里有些犹豫。
秦兰问道:“您这是不愿给?”
烟妙人摇头:“这东西现在在我们花巷里是越来越少了,制作的东西精贵,哪里能说有就有,配药师傅说缺了一味香,我们也正寻着呢。”
君远之立刻问道:“什么香?”
“没有特定的香类,只要是两千年以上的便可。”
君远之皱眉:“两千年?”
精怪修行成人的时间是五百年,而两千年的香物定是都已经有了灵识,而这种有灵识的东西是最不好找的。
上回八千年的八仙草他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而今一个时辰,真能找到吗?
秦兰扭头:“我去寻我大哥,他会画传送阵,我们去精界找。”
君远之无法,只能点头。
二人转身欲走,花扶怜出了声:“不用去了,我有。”
秦兰转身,心中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
烟妈妈看向花扶怜:“你有什么有,你有多少家当我还不知道?”
烟妈妈的眼里是隐隐透出生气,花扶怜抬手拍了拍,以示安慰:“妈妈放心便是,扶怜马上取来。”
烟妈妈摇头,想说什么,花扶怜已经带着婢女回了房。
“姑娘,你可真要如此?您这般做,修为定是会受损的呀!”
婢女有些不愿,看着花扶怜幻化出一只玉碗和匕首。
她卷起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匕首轻轻一划,鲜血立刻涌出滴入碗中。
一股浓郁好闻的墨香涌动而出,楼下等待的秦兰终于明白了花扶怜在干什么,他的脸顿时黑下。
片刻,婢女便端着碗与花扶怜跨出了门。
烟妈妈心中是有些生气的,可见递来的碗里滚着暗红的血液,又心疼了起来。
花扶怜问:“妈妈,有了这味香,药可多久制好?”
烟妈妈回答:“最快半个时辰。”
花扶怜点头:“劳烦妈妈了。”
秦兰静静的看着女子:“今日的事,算作我欠你的。”
花扶怜没有回答他,只盯着他:“你受伤了。”
秦兰扭头:“无痛小伤而已。”
说完,他转身对着君远之锤了一下:“君兄,你可欠了我大人情,你那包里的符咒可得全给我。”
君远之是聪明人,清楚的知道那香定是来之不易的东西,他点头:“好,回去便都给你。”
皇宫。
“长公主,秦谢公子带人来求见。”宫婢俯首推开门。
萧落凰抬头:“见。”
秦谢一行人进殿见礼:“参见长公主。”
萧落凰的手一点点叩击着桌面,笑着开口:“你可不像是爱进宫的人,有什么事能请的动你?”
秦谢尴尬的笑了笑:“府下客人受了伤,想求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