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启灵功,刚猛无比,修炼者若是于地火池中,有天资者,日夜修炼五十载,则可初成……”
“平灵指,主修神魂意念,威力大小皆在一心之间……”
“通灵术,沟通万物之灵,御兽驾鬼,引火招雷……”
魏浩浏览了众多大道法门,但都没有一个合他心意的。
这些功法神通,要么威力不小,可是修炼起来旷日持久,需要资源众多,要么威力平平,还有一堆体质要求,能速成的都对天资,修为,悟性,根骨,心性,各方面,都有严格的要求。
这让魏浩对这些正道神通,顿时感觉索然无味了。
故此魏浩索性直接越过那些伟光正的法门修炼之法,向着二楼里面的烛火灰暗之处,排放着那些外人所不齿的旁门左道。
“点睛法,吸同级修士百人魂魄,取阴时阴日出生的修士之子,天生上等资质的灵童,五脏百名练法,一日一对,功成之日,一指出百灵小鬼相随,这些小鬼不惧刀斧,雷霆烈阳,且童鬼戾气最大,寻常法宝道术更是奈何不得。”
“哎!东西真是好东西啊!术法也是好术法,可惜呀!可惜!”
魏浩看了这神通,的确被上面描绘术法威力,所吸引,而且这上面的修炼之法,快速的很,只要心够狠就行。
可这却是魏浩现在心性之中唯一有所欠缺的地方,做了妖怪这么多年,虽然他不得已时也曾食过一二人,早已经成了真正的妖怪。
但是其内心深处还是保留着那一份天真与善良,在其有了闺女魏婷之后,这份恻隐之心与底线,更是被逐渐放大,用小孩五脏与修士神魂修炼一事,乃是违背了他现在行事的准则,故而魏浩是绝不会习练这种类似的神通。
若是他练了此法,被其女儿长大后,知道了实情,那他还有何面目,教导自家孩儿如何行事?
他可不想自家的闺女,变成一个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魔修,修真界不缺尔虞我诈,人心险恶,妖魔乱舞的局面,出身散修,四处奔波多年的魏浩,比谁都了解。
就是因为魏浩吃了太多苦,才更想自家的闺女衣食无忧,活的快乐幸福,要不然魏浩也不会同意李子晴来躺这大家族的浑水。
但这不等于魏浩会让其不谙世事,若是如此也没办法在这纷乱的修真界存活下来。
不过魏浩心里还是有一个狂妄的想法,他是凡俗之躯时,世间常言:父母终将老去,不可能跟着儿女一辈子,可今世魏浩乃是妖怪之身,更精通修炼之法,有了长生问道之机,只要机缘合适,那么魏浩便可以护其子孙一世,只要他想,足够强,便能保他们周全。
可正因为如此,魏浩才想好好培养自家的女儿,毕竟称王称霸,助纣为虐,和师出有名,仁义不亏,两项一比,怎么看都是后者更让人觉得舒心痛快。
再者哪里有当父母的不希望自家的儿女有出息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下父母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三月nsyhz
魏浩既然今天借功明志,自然是不会再取这等残害他人的邪门功法了,说真的李秋李老爷子,对魏浩是真的不错。
他给了魏浩出入传功阁的令牌,名义只是让魏浩只能挑选二门神通术法习练,可不论是他还是守经的李千酒都没有禁止魏浩随意翻阅二楼上的功法神通次数。
这些术法又都没有设下禁制,且也没有时间限制,故而只要魏浩愿意,就可将这里的神通术法,通通看一遍。
而且修士的神魂智力因为修炼缘故,各个都是博闻强记,过目不忘如同寻常。
不过魏浩这一会却是难得的厚道了一会,只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根基,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再者道法多,不如神通强,这二楼上也有不少推衍之术的玉筒书籍,但是魏浩并不理会,他自己有多大能耐,他自己清楚,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窥探天机之法,他就是想学,自家的悟性也是不够啊!
一个平凡刺猬之身的妖怪,能成金丹已经是莫大的幸运机缘所至,天资,根骨这东西,是强求不得的。
论出身跟脚,魏浩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什么能拿得出手得地方。
论科技技巧之物,墨家,公输家的修士炼制之物,不知要比他前世所见的东西强出多少,之所以这些东西之所以并没有像他前世那般普及,则还是那句道不可亲传,法不传六耳罢了。
且修道之人,求长生,争机缘,少有什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侠之大者,凡人一生才多久?即使是最低的练气期一层修士,也可无病无灾,活上百年,更不用说什么金丹,元婴,散仙之流了。
再者魏浩不信什么神通不敌天数之类的屁话,若是真叫他学会了推衍窥探天机之法,可算出了危及他至亲之人之事,但有危险重重,九死一生,或是救下她们,遗祸颇多,对苍生更是有碍。
他魏浩就能不救了么?前文所言,修道人,皆是“自私”的,魏浩更是此中翘首,故而他也不愿意费那力气,学这费力不讨好的神通术法了。
魏浩这左观右瞧,在这二楼之上的书架上,来回踱步,迟迟就是没有选到什么钟意的神通。
魏浩这边在楼上费时日久,其所有动作,楼下的李千酒皆看在眼里。
当其抛下那些正道书籍之时,李千酒心中还只道是朽木不可雕也,散修妖怪就是散修妖怪,可在其对那些过于残忍,有伤天和,威力巨大的术法也是一样,这就让李千酒颇有几分感慨了。
故而他在这般看着魏浩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飞乱撞,迟迟选不出想要的功法神通时,不经意间将手中酒壶里面的灵酒,洒落下来。
当这些灵酒,在要滴在他的脏衣乱衫之时,其随手一抚,便将这些酒水挥出离体,且直上二楼。
这一口酒水到了二楼之上化为五路,各自落在书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