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的想法是好,可是其却忽略了这些黑水是怎么来的了。
他的天雷至刚至阳,可佛门功法最擅长的就是伟光正了,这黑色钵盂首当其冲被这天雷一劈,外层的黑色薄皮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金色功德。
万法不沾功德,魏浩是真没想到,圆形这般另类,其把好好的一个佛门功德法宝,伪装成这副德性。
不过这功德金身一露,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虽然魏浩的万剑天雷只能当听响了,可那原本的钵盂黑水,也没跑了。
正邪不两立,功德金光照耀下,那些黑水不用魏浩想办法清理,圆形和尚的宝贝钵盂自己就给收拾了。
这钵盂收拾完其自家的黑水后,便向下而来,逐渐缩小,看那架势怕是想要罩住魏浩,将其收入钵盂之中。
面对此等情况,魏浩回头看了一眼面容有些狼狈,但还在昏睡的白晓静。
一咬牙,屈指连弹,封了她周身上下,八处大穴,然后魏浩便将其收入灵兽袋中。
之所以魏浩一开始不如此,乃是因为廖娘娘所预料的事,他也想到了,且暗自估算白晓静这样的情况,很大可能是因为修炼什么功法所至。
毕竟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当日白晓静虽然不知所踪,但柳长风既然想在大觉寺自杀轻生,那便说明当时的白晓静在踪迹消失之前,其肯定受了很重的伤势。
要不然以柳长风的性格,不会那般轻易相信白晓静已死的消息。
既然如此,白晓静现在能活蹦乱跳的生存着,其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即使是元婴,散仙那种高人,也不能无缘无故就能轻易地复活一个奄奄一息,身受重伤,马上要死或者已经死了的修士。
因为修士的气运性命不同凡人,其到了地府的待遇都不同,肉身更有很大的区别。
人族修士对于凡人来说,与其说是将要成仙的得道人,不如说是周身发生异变的另类“妖怪”。
不管是哪方界面的天道就没有眷顾这些普通修士的,老天爷恨不得修士都死光才好呢!
而所谓的修士中大气运者,要么是天生异种,骨骼惊奇,要么就是为苍生立下大功德,有利于天道,最不济也要能辅助天道完善世间法则之辈。
白晓静修道一百多年了,还是这副德行,磨难重重,现在又半死不拉活的,魏浩怎么看,其也没有一星半点大气运者的样子。
那既然不是大气运者,而又可以起死回生,排除有修为通天之辈帮忙,那就只剩下修炼什么逃命避祸的法门了。
魏浩不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走修炼了什么功法,或者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但其周身经脉穴位,异于常人,却是事实。三月3yz
此等情况,魏浩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也没有信心能够完全封住白晓静的穴道,若是没封住,或者一会其哪根筋搭错了,冲破了穴道,又在魏浩的灵兽袋里面搞事情,那其之前预想的最坏结果就要发生了。
然此时的情况危机,想比于其可能在灵兽袋出事,白晓静留在外面的危险更大。
到底是金丹斗法,且都还不是一般金丹,白晓静这副孬弱的身体,低级的修为,真若是被卷入其中,那可才真是非死即伤,之前圆形施展佛门狮吼神通,白晓静受轻微波及,鼻孔流血就是最好的凭证。
魏浩解决了白晓静这个拖油瓶之后,立即施展出法天象地,其身躯瞬间变成了一个二十丈高,七八丈宽,三头六臂,人身刺猬头,背上满是锋利尖刺的半人半妖形象。
巨大的魏浩,一举冲破了城主府的障眼阵法,此时全坠龙城的凡人百姓皆能看见,一个巨大人形刺猬怪物,用四条手臂举起一座如山般的金色钵盂。
这帮凡夫俗子哪里见过此等骇人听闻的景象,百多前目睹过回龙河一战的老人,基本都去世了,就算没去世的,看到魏浩今日的样子怕也是认出来了。
一时间坠龙城的百姓四散奔走相告,逃命的逃命,看热闹的看热闹,最多的就是跑回家中禁闭房门不出来,等待城中他们眼里的仙人解决此事。
这钵盂虽然大小随心,还有功德金光,但其品级还是有限,仅仅只是一件法宝,而不是仙宝,灵宝。
这就注定其中芥子法门的高度,故而别看他大小随心,来势汹汹直逼魏浩,可真到了魏浩的近前,二十多丈的他,几只四只手一探,还真就把这貌似大的没边,铺天盖地的钵盂给擎住了。
擎住了,再说它的功德金光,这功德金光虽然厉害,但一时半会想要收拾魏浩的六合魔诀功还是有些难度。
毕竟是全算下来七种天地异气,不论品级如何,自身自带一份神韵,虽然这些皆不是功德金光的对手,但短时间内,抵挡一二,护住魏浩却是没问题的。
此情此景,却也是圆形和尚没有想到的,他通过修真界流传的消息,知道魏浩的实力不一般,但是却没想到这么强。
不惧他的重力道势,神魂攻击上更是比他强了一筹,若不是其肉身法相皆已经镀了一层佛陀金,那恐怕圆形连这千衲钵盂都掏不出来,就得被魏浩的冰魂刺活活冻死在那,且连转生投入西方地藏的机会都没有。
刚才圆形坐视自家宝贝钵盂同魏浩对抗,他却无动于衷的原因也是因为冰魂刺。
先前别看他的佛门金光,祛除了体表,神魂上的冰霜,那脑中魏浩的冰魂刺神通却是一直还在。
其只能解下钵盂,让它去抵挡魏浩,而圆形自己则颇费了一番手脚,方才将他脑中的冰魂刺暂时压制封印住,至于完全消除什么的,需得他寻一处僻静地方,安心运功数日祛除疗伤,而结果如何,他现在也不敢说。
魔杰洞的出品,两千万上品灵石,方才买到手的法门,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让人破解了。
己蛊法虽然缺陷明显,但若是用不对克制之法,其中术法可是一个比一个难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