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德喝了一口,夸张地点点头,“真是美酒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大哥哥们,如此良宵,我们喝了酒要一起歌舞才行。”
这家伙还跩诗文。
打行兄弟拒绝,“不,不,明早我们还要赶路。”
“怕什么,都有马,明天在马背上睡也行,来,我给你倒上,可劲喝,不要钱的,都是因为缘分,难得,这个哥哥,难道你担心我害你吗?来,跟我干一杯,我们就是好朋友,等到了洛阳,我们一起去看牡丹花。”
吴有德给每个伙计都倒上酒,那酒的颜色也实在诱人。
吴有德一饮而尽,大叫,“这酒就是给劲,喝完后,睡上一觉,舒坦的很,哎!姐姐,三个姐姐,你们怎么不喝?怕酒有毒?真是太小心翼翼,你看我们的兄弟都喝了,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王君可怎么会喝他的第二杯酒,这酒第一杯肯定是没事的,但第二杯就有机关了,只要在打开酒壶的时候,扭动那个红色蓝色的酒盖,往红色那边扭,就是毒酒。
“不胜酒力哎!”王君可娇声喊着。
“姐姐,喝一杯怎么够,好事成双,就最后一杯。”
“那好,小弟弟真是会来事,等一下喝酒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喝个交杯酒?”
吴有德的眼神闪过一丝窃喜,“姐姐真好,能跟姐姐喝交杯酒,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吴有德手下的几个人已经去给王君可的那些伙计倒酒。
吴有德也给王君可倒了满满一杯。
“祝贺姐姐越来越美貌,对,还有你们两位姐姐,哦,你们不喝,不喝没关系,我跟这个姐姐喝。”
看到那些喝完第二杯的伙计,吴有德神色越来越轻松,也越来越放肆,他的手放到王君可的胸前,“姐姐,我们喝交杯酒,然后就入洞房。”
“好,就喝交杯酒。”王君可把酒杯伸了过去,与吴有德的手臂交叉,突然用力一扭,然后扭到身前,左手就有一把冰冷的牛角刀到了吴有德的脖子上,“小兄弟跟我喝交杯酒没有那么容易,得放点血。”
吴有德大急,“姐姐,你干什么?为什么拿刀子胁迫我。”
马贼看到情况巨变,纷纷站起,手持利刃,但投鼠忌器。
王君可猜对了,吴有德是个核心人物,押着他往后撤退,一边大声喊道,“薛大哥,动手!”
薛疾刚才隐藏在帐篷中,此时操出铁戟,阿奴扛着铁锤,如同猛虎入羊圈,手起戟落,手起锤落,如同切瓜砍菜一般,那些人猝不及防,纷纷倒毙,惨叫声不绝于耳。
铁戟横扫一次,就是几个马贼倒下,谁碰到谁伤。
铁锤飞舞,挨到谁谁亡。
那边舞燕飞的飞刀,薛琼华的弓箭,一时杀得马贼措手不及。
其他的伙计也拿着家伙冲杀。
见王君可这边战斗力如此强悍,一些马贼哪里还顾得上抵抗,骑着马就准备开溜。
谁知,等待他们的就是数支箭破空而去,纷纷从马鞍跌落。
舞燕飞一手夹着四把飞刀,气贯长虹,四把飞刀分别取四个马贼。
只听惨叫声不绝。
一把飞刀刺穿马贼的脖子,另一把插进想要上马逃窜的马贼背部。
另两把力道极大,从两个马贼的腹部窜出,又插进后面两个马贼的大腿。
这哪是马贼打劫商队,简直是一场压倒式屠戮。
孙醉几次想要救吴有德,都被打行的几个高手拦截,不能突破。
他抡着双刀,使出泼风刀法,两道浑厚无匹的刀芒闪耀,逼得打行兄弟连连后退。
孙醉看着前面不远的吴有德被挟持,玩命似的使出绝招,一个打行的兄弟被一刀砍中背部,跌倒在地,另一个兄弟手被砍中。
舞燕飞留意到这一幕,怒从心起,甩出两柄飞刀。
流光划过!
飞刀扎进孙醉的肩胛,双手顿时停滞了动作。
当!他的头挨了一记木棍,晕死在地。
吴有德看到压倒式屠杀,他震惊了,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是,是自己兄弟被砍杀。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
五十多马贼死在混战之中,没有一个逃走的。
有几个挣扎着想要爬起的,被补了几刀。
这片区域成了人间炼狱,血流成小溪。
王君可这时才暴露出自己的声音,“吴有德,好久不见。”
“你,你的声音好熟悉。你是谁?”吴有德恐慌了。
“嘻嘻!只认得姐姐,就不认识我的声音,我是你大爷!”王君可一抹脸上的脂粉,露出一张男儿脸。
“你,你是君可兄弟,误会了,真是误会了,君可哥哥,我是被他们胁迫的,不关我的事。”
吴有德身体滑溜下去,跪在地上,他的手里已经摸到一把弯刀,但有一支箭和一把飞刀对准他,吴有德只好把弯刀放下,一脸无辜的可爱样,眼睛黑溜溜地眨着。
“君可老哥,别杀我,不管我的事。”
王君可用牛角刀贴在他的脸上,“我在长安西南隅,在长安城外是被你设伏的吧?”
“君可老哥,你千万不要中了他人的奸计,你看看我,这么胆小,怎么可能会害你,不是我,都是李肃义那王蛋,都是他干的。”
“很好,看来不给你点甜头你是不认罪的。”王君可拍拍他的小胖脸,这张脸真是那么可爱,可爱的让人不忍心在上面留点什么。
王君可的牛角刀在他小胖脸上划过,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吴有德一阵颤栗。
“知道吧,我有一千种手段对付你,嘴再硬的,最后也被我撬开,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背后是你,你隐藏够深啊!”
吴有德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哭诉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陷害的。”
“把他绑在树上!”
王君可冷冷吩咐。
吴有德被五花大绑,捆在路边一棵松树上。
王君可拿出又黑又红的粉末,笑得很吓人,“知道这是什么?魔椒粉,只要一点,就让你五内俱焚!”
王君可撕开他的胸口,露出白白嫩嫩的肌肉,吴有德毛孔收缩,惊叫,“你,你要干什么?”
王君可沾了一点魔椒粉,涂在他的胸口。
立即有一种麻辣火烧的感觉在吴有德胸口蔓延。
“好痛,好难受!”
“再不说,就倒进你的嘴里,滋滋!那味道可不好受。”
吴有德害怕了,“你到底要知道什么,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