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们跪在地上,被王君可那出神入化的刀工和厨艺所征服,心甘情愿拜王君可为师父。
“想拜我为师,我没时间的,收徒也要看天分的,什么时候,练好刀工再来找我吧,今天我传授的东西太多,你们好好消化。”
王君可不收这些大厨,让大掌柜感到不可思议,人家虽然厨艺高超,但不屑于炒菜这个行当,真是够打击人的,本来在张家楼炒菜可是很有面子的,薪水高,自然腰杆都挺得笔直,在长安第一风流才子眼里可不够看的。
隔壁雅室,牛察等在门口,希望能见到虢国夫人,他已经跟大掌柜说了,虢国夫人三姐妹的餐费他全包了,可惜有人已经赶在他前头,连买单的机会都没有,正准备去找大掌柜,就看大掌柜去了王君可的雅间,走到门口一看,差点傻掉,这是什么情况?张家楼的大厨在给王君可下跪。
他看到的一幕是,大掌柜要王君可收他的大厨为弟子,王君可还很不乐意,说没时间。
大掌柜只好失望地准备带着四个厨师离开,所谓的张家楼,在王公子的眼里,不过如此。
王君可的话音又让他们停下来。
“大掌柜!你们歌姬弹唱我的诗歌,要给钱啊,我不免费的,平时唱唱可以,但招待客人我可是要收费的,一次十钱,不多,什么时候我高兴了,说不定就教你们厨师一两招。”
还有机会得到指教,这个比什么都重要,大掌柜连连点头,把王君可糊弄好,比什么都重要。
“王公子,真是感谢你刚才的菜谱,三位夫人很高兴,吃了你刚才提供的五个菜,赞不绝口,本店的生意还得靠你多多照顾,只要王公子来,全部免费。”
“呵呵,免费就行了?没钱给我我可是不来的。”
别人吃饭要交钱,王君可来吃饭还要钱,这是什么道理?牛察听得要背过气去,即便他家也是官宦人家,来张家楼的雅间也不能经常来,一次要二百两银子的最低消费,是富贵人家才能享受的起。
“这个,我恐怕要跟大族主商议一下,免费我可以担保,但是给钱就不好说了,下次来,我一定给你一个好的答复。”
“这还差不多,我这里有些保单,别人想买我还不卖,看你还顺眼,卖你几张,十贯一张,你店里几个厨师?不如每人买一张,万一切菜切到手,我还是可以补偿的。”
大掌柜不差钱,差的是新菜品,尤其是王君可新研究出来的辣味,一经推出,不知有多少人闻风而来。
“那就买三十张吧。”大掌柜果然大气,一出手就是三百贯。
让王君可对这个大掌柜倒有点刮目相看,有气魄的人才能办事,办大事,看来张家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张虔陀那么没用。
大掌柜又掏了三百两银子,心甘情愿放到王君可面前,感觉不是他吃了亏,而是王君可吃了亏。
这才多大功夫,王君可又推销出去三十张保单,这赚钱的速度比挖矿还快吧,三个跟班只有佩服,只有崇拜,有脑子就是有钱啊!
五个歌姬现在看王君可的神色完全不一样了,这个人不仅会写诗,会写书,还会做菜,做菜还能让张家店的大厨佩服,这是一个天才,绝对的天才。
她们不停地瞟着王君可,可惜人家不怎么搭理,不由心中暗自神伤,人家王君可是睡过怡红院的花魁的她们姿色虽然还可以,但怎么比得上那些花魁呢?
这一幕又被牛察看到,这,这是怎么回事?有病吧,你们是才是张家楼的大厨,给一个名不见真传的王君可叩头,你们这是犯傻,他就是个骗子。
正当牛察胸口很闷的时候,隔壁雅室出来一位侍女,即使是侍女,也比普通商家的小姐还要好看,穿戴更是不俗,在门口款款施了一礼。
“请问哪位是王君可王公子,我家虢国夫人想要见你一面。”
牛察听到虢国夫人要见王君可,脑子一懵,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来见我的?他今天打听到消息,就是想过来撞撞运气,能与虢国夫人见上一面,对仕途太有帮助了。
“虢国夫人,其实本公子也一直仰慕,但现在我酒劲上头,万一失礼得罪虢国夫人,反而不美,等合适的时机再见吧。”
王君可拒绝了,他洒脱地丢给五个歌姬一些打赏,后面跟着阿奴,徐冰和马贲,酒醉饭饱离开。
他拒绝了,他怎么能拒绝啊,这真是太打击人了,牛察想尽方法要见,人家根本不理会,王君可不想见,虢国夫人偏偏主动要见他。
没天理啊!牛察嘴巴抽了一下,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向一边倒过去,正好跌在侍女的身上。
侍女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登徒子,总想用这一招来骚扰本姑娘,再碰到一次,本姑娘削死你。”对王君可的背影微微一笑,这个王公子确实不同凡响,比起这些俗物来,他真是让人钦佩。
牛察被一巴掌打醒了,他摸着自己的脸,脸上还留一缕香气,心里一个咯噔,千万不要得罪虢国夫人。
虢国夫人见等了这么久,王君可还没有进来,她现在才知道,碰到的那个风流倜傥的少年就是王君可,很惋惜没有跟他说几句,唯有这样的人才能写出《丽人行》,她按捺不住,走了出来,只看到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就那个背影已经让她心动,像标枪一样挺拔的身子,走路从容,随手撩了一下发梢,显得有几分飘逸。
虢国夫人夫人对着王君可的背影发了一阵呆,果然是有才华的人会有几分狂傲,即使她现在炙手可热,让人攀附,这个年轻人却没有这样趋炎附势,更显得有风骨。
牛察看到了虢国夫人,立即跪下,“小生拜见虢国夫人!”他那些跟班也赶紧跪下,这个女人可不一般,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平步青云。
虢国夫人见多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也许根本没有理会,带着一丝失望回到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