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烟跟电了一下似的就要站直,可朱慕礼没让,依旧维持不轻不重压着她的姿势。
“谁吃醋了?你想多了好不好。”她费力辩白着。她才不要让他看到自己心中冒出的汩汩酸水。
“没有?”朱慕礼不信,涔薄嘴唇充满诱惑地在她小巧如玉的耳垂上蹭过,“那我为什么闻到空气中满满的白醋味道?”
要死了,他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让她快站不稳。
“你一定是嗅觉出问题了。”顾笙烟咬牙切齿,坚持不肯沦陷在他营造出来的瑰丽气氛中。
“不可能。”朱慕礼摇头,浅笑着,“我闻你身上就挺香的,只是空气中的酸味跟你涂的桔子香水味道太不一样。”
她红着脸,左右躲避他的气息:“你还教不教我打球了?”
“哦,差点忘了正事。”他说着,包裹住她柔软的手,漫不经心地用力,彩球入洞。
“不学了。”顾笙烟趁朱慕礼调整姿势,悄悄从他腋下钻出,踏着高跟鞋往门口走。
还没走两步,手腕上就被一股力道牵扯,接着,她整个人被拉回到男人怀里。
“才学了几分钟就放弃了?”朱慕礼眯眸摇头,“朱太太未免太没毅力了。”
“没心情学台球了。”顾笙烟侧过头不看他。
朱慕礼想了想,再度浅笑:“好,那我教你别的。”
“什么别的?”顾笙烟没好气地问。
朱慕礼没回答,只是双手托住女人的腰,略微施力,将她抱坐在了台球桌上。
顾笙烟一声惊呼,双手下意识搂住朱慕礼的脖子。
台球灯下,他幽深瞳孔灼灼生辉。
她轻薄的黑色蕾丝吊带裙紧贴玲珑身段,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也染上了蜜色光泽。那双能生得出水来的翦翦双瞳因慌乱而盈了几分朦胧,目不转睛盯着他时,几许柔弱,几许无措,硬生生幻化成含着娇羞的潋滟之色。
“放我下来。”顾笙烟担心地看看门口。包间的门不能上锁,万一服务员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会想像出多少事。
“你吃醋没有?”朱慕礼不但没依她,反而朝她贴近了一些。
顾笙烟想往后退,可朱慕礼结实小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身,不让她有丝毫退却的空间。
“谁吃醋了。”躲不开他的钳制,她低着头闷闷地说。
朱慕礼看她一眼,嘴唇轻触她的唇角:“你不说实话我不放开你。”
顾笙烟瞪大了眼睛。
他也太离谱了吧,这是在外面好不好!
“我好歹也是联泰的总裁,你不注意影响就算了,别把我拉下水。”她伸手赌气地在他胸前捏了一把,殊不知这动作将男人的激情瞬间点燃了。
他圈紧她,一下接一下浅尝她樱粉的唇瓣。她的唇齿间还残留着可可馥郁的香气,他十分喜欢,下意识就加重了亲吻的力道。
顾笙烟左躲右闪避不开,只得懊恼地咬了他一下。
低低的笑从他的喉间溢出。
这种咬,不是伤害,更像是一种欲罢不能。
“啪。”玻璃摔碎的声音从包间外传来,紧接着是服务员懊恼的低咒。
顾笙烟吓得大气不敢出。
她意识到这个包间不隔音!
“放…开……”她喘着气去推流连在她敏感耳际的男人,“外面会听到。”
“听到什么?”他带笑的气息吹在她耳畔,她想躲,他却在第一时间按住了她的后脑。
“别闹。”她真的是紧张得要哭。
“那你说你到底吃醋没有?”他将她带入到自己怀里,唇与唇紧挨得密不透风,很快就摩擦出炙热温度。他也不是不注意场合的人,只是太久没这样吻她,火苗一点燃,就完全收不住。
顾笙烟已经没办法说话,全身软绵绵瘫在他怀里,眼角早已染上氤氲之色。头晕目眩,她忙不迭地点头投降,而那白皙的脸蛋早已像是在胭脂水里浸过一般。
“这么快就屈服了?”朱慕礼浅笑放开她些许,语气里含着戏谑。
顾笙烟恶狠狠瞪他一眼,就要从球桌上跳下,只可惜,他密实挡在她跟前,她根本没办法移动。
“你还要怎么样?”她没好气地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他大掌抚过她略微凌乱的发丝,微笑叹着:“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娇气迷人。”说着,又将唇凑上来。
这一次,顾笙烟机敏地避开了:“你好像还挺得意的?作为一个已婚男人,你懂不懂什么叫避嫌?”她用他之前的话堵他。
“我怎么不避嫌了?”朱慕礼无辜。
“你们孤单寡女的打台球避嫌吗?”她不服气。
“我和她就真真正正是在打球。”他说完,对着她嘟起的红唇又是一轮深吻,“绝没有像我和你这样。”
这都哪跟哪?顾笙烟头晕眼花,她在兴师问罪好不好,能不能拜托他有点犯错后的觉悟。
“你再不好好说话,我不理你了。”她窝在他怀里,晶莹的眼跟被雨水冲刷过一样,湿润而迷蒙。
她那句埋怨,十足像在撒娇。
朱慕礼觉得再这么逗弄下去,搞不好先败下阵来的是自己。
场合不对。
他心里沮丧,要是现在转换时空,置身家里的温暖卧室,该是多美妙。
“我打个电话。”朱慕礼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嗯?”顾笙烟不懂。
“跟于溯凌说饭局取消。”他现在只想把她拐回家。
什么鬼!
顾笙烟瞬间看透他的心思。
一把摁住朱慕礼的手,她桃花眼里带上淡淡的愠意:“我还没跟你清算你跟那个女人约会的事,你倒开始先想入非非了。”
朱慕礼无奈。
他早就想入非非了好吧,只是每次都被无聊的人和事打断。
“我没跟她约会。”他三言两语带过,只想赶紧跟于溯凌把电话打了。
顾笙烟不依,一双含水的眼不满看着他。
朱慕礼头疼,他现在不想谈那么冷冰冰的话题。不过,看女人这架势,他要不交代清楚,怕是也尝不到美味大餐,深深吸了口气,他以着莫大的耐心说到:“那个女人叫南宫沁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