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诺百货的活动在两日后的晚上于一楼中庭如期举行。
舞台上方,倪韵着一袭露肩纯白晚礼服,简洁大方。在水晶灯球的照耀下,礼服上的水晶映衬着她如瓷的肌肤,闪动悦目光泽。
常年出席各种商业和社交活动,倪韵早就练就毫不怯场的本领,现场参加活动的人虽多,可她似乎毫不在意,自如地跟主持人互动,并不动声色地为兴诺集团做着宣传。
与她同坐主席台的年越不禁内心赞叹,这女人不仅长得美丽,头脑也聪明,怪不得出道没多久就能走红,按照她这态势,好好发展,来日拿个什么影后桂冠估计不成问题。
台下的南宫慎云早就看呆了。
昨日在商场他就觉得倪韵的姿色非一般女人能及,今天她登上了舞台,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南宫慎云行走黑白两道,见过的女人也不少,可是跟倪韵一比,其他人顿时都成了庸脂俗粉。
这么个尤物,他南宫慎云就算是绞尽了脑汁,也要把她给弄到手。
想到这里,他递了个眼神给范研,后者立刻领会,出门打点去了。
一楼的宣传活动在一个小时后结束,紧接着在商场高层有个小型的贵宾邀请会,邀请会主要是为招商而设置的,参与的人皆是上流社会人士,身份尊贵,年越带着倪韵简单认识了几个友人后,自己被拉去谈个事项,倪韵不便打扰,遂称一个人在宴会厅休息便好。
现场认识她的人不少,但为了保护她的私人生活,大多数应酬都交给助理应付了。倪韵自己端着盘子在冷餐区转了一圈,挑了喜欢的慕斯蛋糕,找了个角落准备填一填肚子。
刚一落座,蛋糕都还没来得及吞下,一个阴阴柔柔的男声就在头顶上空响起:“倪小姐。”
倪韵没想到还有助理没挡开的人,急急忙忙咽下食物,抬起头来,正好撞见南宫慎云那双诡谲难辨的眼。
手中的叉子紧了紧,倪韵保持住得体的微笑应道:“南宫先生,这么巧。”
“巧吗?”南宫慎云笑了笑,“我可是冲着倪小姐来的。刚刚那会儿在一楼中庭,倪小姐简直是美丽非凡,光彩四溢,直教人一分钟都不舍得移开视线。”
南宫慎云这话说得轻飘飘,那音调好像浮在空中似的让人听得不舒服。倪韵凭着女人天生的敏感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善类,但碍于还在宴会现场,也不好当面驳了对方的面子,只好讪讪笑着应付:“是吗?过奖了。”
“哪有?倪小姐绝对当得起。”南宫慎云说完,一屁股在倪韵身边的沙发空位上坐了下来,且那距离跟倪韵贴近得完全不合宜。
倪韵反感,下意识往另一头挪了挪。南宫慎云没看出倪韵的排斥,反而兴致勃勃地凑近了几分:“倪小姐晚上安排了什么活动吗?”
“我今天出席兴诺百货的活动,忙了一天也累了,晚上直接回酒店休息。”倪韵冷淡应付着,一双美目在人群中搜索。
真是的,身边这么大一只苍蝇,她助理跑哪去了?
“这么美的夜色回酒店休息岂不可惜?”南宫慎云半撑着下颚,轻浮笑道,“不如让我尽尽地主之宜,带你四处兜兜风?”
南宫慎云这心思已不加掩饰,倪韵眉头一皱,厌恶地站起身:“不必,我累了。”说完她便绕道准备离开。眼前这人下作得让她连面子工程都懒得做了。
“哎,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要走啊?”南宫慎云随即起身,挡在了倪韵的面前。
倪韵烦了,身处娱乐圈,垂涎她美貌想入非非的人不是没有,可她还从没见过有谁像南宫慎云这么不知羞耻。正想翻脸,却见她的助理急急忙忙赶过来钻进两人中间,笑得跟个弥勒佛似地说:“南宫先生,幸会幸会。”
南宫慎云没耐心地跟助理握了个手意思意思,又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倪韵身上:“倪小姐,我昨日在兴诺百货逛啊逛,觉得有条大溪地的珍珠项链特别适合你,我当即就买下了,现在放车里,介不介意随我一起拿?”
倪韵冷笑:“那些首饰我多了去了,南宫先生还是自己留着吧。”
想用珠宝诱惑她?他是不是当她没见过钱?
南宫慎云脸上清白交错,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戏子敢这么驳他面子。
助理看出不对劲,觉得南宫慎云周身渗出的阴霾气息碜人得很。人在异乡,还是少惹事为妙,思及至此,助理机灵地缓和气氛:“这样吧,南宫先生,我们倪小姐是真的累了,要不我跟你去拿项链吧。”
“去去。”南宫慎云不耐烦地将助理推到一边,转身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着倪韵:“今晚这项链还非倪小姐去拿不可。”说着,他冷笑地靠近倪韵,“倪小姐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吧。”
倪韵下意识退后一步,满身的怒气快要抑制不住。
她这都遇上什么人了!
“去请年先生来。”倪韵扭头对助理说,“我受他邀请帮他做活动,现在在他的会场遇上闲人骚扰,你问问他管不管。”
助理听了,扭头就要找人,可步子还没迈出,南宫慎云狂妄的笑声就滚滚而来:“喊年越?笑话,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国,年家要听谁的话。”
倪韵倏地变了脸,南宫慎云这话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他年家再如何有势力,还是要受我们南宫家的管理,这在道上是人尽皆知的事,如今倪小姐要喊年越来,你觉得他管得了吗?”
倪韵并不知南宫家与年家的关系,但见南宫慎云说得这么放肆无忌,心下也估摸着他的话不是凭空捏造的。
南宫慎云见倪韵沉默,心想自己是将她吓住了。笑嘻嘻地凑近两步,他怪声怪气地诱哄:“我劝倪小姐就听话跟我走一趟,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他边说边探出手,想在倪韵白皙的脸颊上感受一把念想了好久的柔软。
只可惜,手还没如愿碰到倪韵的脸,一具健硕身躯就挡在了两人之间。
南宫慎云边骂着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来坏他好事,边气急败坏地想揍人,可刚一抬头,他便愣住了,这淡然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人不是年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