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朱慕礼都开着车在聚龙会所附近晃悠,他发现会所虽不是日日都如那晚那样门庭若市,但总有常客进出,这么一来,会所的生意就很难估算,毕竟,不进入到内场,谁也不知道顾客的消费情况。
可如果他亲自进去,难免会打眼,让年越帮忙安排人也不太合适,毕竟南宫家和年家的人相互都混了个眼熟。
想来想去,想出了两个绝佳人选。
这日祝弦像往常一样进朱慕礼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朱慕礼拿过他递上来的资料看了一眼,说到:“让徐婉进来。”
祝弦一愣,喊徐婉做什么?难道是他哪里出了问题,朱先生预备将事项转交给那个丫头片子?他看了看朱慕礼的脸色,小心翼翼赔笑道:“朱先生,是不是我哪个地方没做好,您跟我指出来,我去改。”
朱慕礼皱眉:“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不然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担心自己随时会被淘汰的样子?”
祝弦被怼得不敢回嘴,默默腹诽,还不是因为您老人家平时太过偏心。
“现在,我让你去叫徐婉。”朱慕礼收回目光,低头在文件上签了个字。
祝弦不敢再废话,几分钟后,两个人一起走进办公室。
“等下你们两个忙吗?”朱慕礼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淡淡地打量了一下两人。
“不忙。”徐婉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都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谁还会在这个点上忙啊?
祝弦连忙连珠炮似地说:“我忙啊,我还有三张报表要做,两个部门的主管要谈话,四个电话要打。”总之,把自己说得越忙越好,不然怎么体现他总裁助理存在的意义呢?
朱慕礼的目光从咖啡移到祝弦的脸上:“你确定自己上班的时候是在认认真真做事?”
“呃?”祝弦一头雾水。
“这都几点了,你还有那么多工作没做完?”朱慕礼皱眉,“如果你效率这么低下,我觉得总裁助理这个位置不太适合你。”
徐婉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来。
表功吧,哈哈,表到沟里去了。
祝弦跟吃了个苍蝇似的面色尴尬,暗自剜了徐婉一眼,他才笑呵呵地圆话:“其实,报表已经快做完了,核对一下数据而已,跟主管的见面也是例行问问今天的工作情况,没什么大事,那个电话…呃……电话是明天的工作,我看没太多事才想着要不要今天做完,呵呵……”
朱慕礼鄙夷地白他一眼,祝弦什么都好,人也很机灵,唯独心胸太狭窄,动不动就想挤兑徐婉,真是不像个男人。
“所以你们两个今天就都没什么事了对吧?”他掀起眼皮。
“没有没有。”祝弦这次把头摇得飞快。
“既然这样,晚上我请你们两个喝一杯。”朱慕礼说着拿起了手机。
嗯?
两个人面面相觑。
喝一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自己手机“叮当”一声微信进账。
祝弦看着手机屏幕,眼睛都直了。
徐婉也差点腿软摔倒。
朱先生真是大方啊,居然给他们俩这么多零花钱。
“这几天会所事情比较少,你们白天不用来,只是晚上帮我去新月港的聚龙会所坐坐。”
这么好?
白天不用上班,晚上还可以公款吃喝?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徐婉使劲揉揉眼,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就这样就可以了吗?”祝弦拼命压抑狂喜的心情,难得啊,做了这么久的助理,总算有不被压榨的一天了。
“当然不是。”
朱慕礼气定神闲的四个字顿时将两个人从天堂打入地狱。
他们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像朱先生这种吸血鬼一样的老板怎么会大发慈悲让他们逍遥快活呢?
他们真是太天真了!
朱慕礼望着两人扭曲的表情,又慢悠悠喝了口咖啡,才略带神秘地压低语调:“有重要事情让你们打听,事情打听到了,月底奖金翻倍。”
啊?啊!
奖金翻倍?
债务累累的徐婉顿时眼前出现金灿灿一片。
同样对钱也充满了兴趣的祝弦不甘示弱凑上前:“朱先生您让我们打听什么尽管说,我把聚龙会所翻个遍也跟您把事情打听出来!”
朱慕礼点点,招手让他们两人坐下,又打内线通知前台任何状况现在不许让人来打扰后才将晚上要做的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