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腹中胎儿(1 / 1)陌沫司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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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钱景初醒之时,已然发现军营略有所不同。红绸遍布,大红的帷幕贴的满帐都是,放眼望去,一片喜庆之色。此刻她都要怀疑这里不是战场,倒真的是一对恋人结成属果的婚礼。可惜,那个人不是井辰,不然她想,她是幸福的。

昨日与他夜游,兜了一圈,里里外外戒备森严,就算是跟北朝皇上出去,都要经过令牌才能放行,且有好几道关卡。相对来说,没有令牌,就根本出不去。令牌又在南宫天琪身上,随身携带,他灵敏度超凡,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勾引他的警惕,她又怎能拿到手。再者,单独她的军营明卫就有六个,暗卫还不知有多少个,她又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通过营帐。

眼看就要到南宫天琪的五日之期,大婚前一夜,南宫天琪自那日不欢而别的夜游后,首次出现在钱景面前。

“礼服自明早我就派人送来,时间太赶倒是未能让我满意,不知景儿是否会喜欢?”南宫天琪自进来后便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榻上背对着她的女子,自顾自的说道,“明日婚礼相对来说会较简单,毕竟在外头比不得在京都,待回京都我一定给你一个惊世骇俗的婚礼。”

钱景依旧不语,眼眸紧闭,这几日她尽量不去想不去听,将眼前男子视为透明,不去理会,不与纠缠。

她漠不关心,沉默不语的模样成功激怒了他怒火,猛地他将她身体翻过来,欺身而上。突然的变化让钱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中一惊连忙用手使劲推他,却被他反扣在头顶,上半身死死压着她柔软身躯,迫使她无法动弹。

“你…做什么?”钱景惊道,一种不安的感觉顷刻间传来。

他魅惑一笑道:“做我们该做的事。”

“你……!”他整个身子压着她,与他紧密的贴合着,腹中传来不适的疼痛,这种痛伴随着下方一股热流引出。所疼痛感倒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很快脸色逐渐苍白。

“怎么了?”面对她扭曲的脸庞,南宫天琪还道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赶忙撒开手,不料她却弓起身子,捂着肚子,呼吸急促。

察觉到不对劲,南宫天琪赶忙对外吼道:“来人,速传太医!”

太医来时,钱景因为疼痛不断冒出的冷汗湿了衣襟。面对这个突然出现不到几个月的女子就成为了皇妃的女人,太医恭敬不已,从未见过帝王如此担忧一位女子,若他诊脉一时有误,后果不敢想象。认真把过脉后,太医一脸不可置信,为了准确自己的想法,又再细细摸索了番。

南宫天琪见此,甚是紧张的问道:“如何?”

再次诊了脉,再三确认钱景的脉象为喜脉后,随即面现惊喜之色,对南宫天琪行跪礼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妃娘娘已怀有龙嗣。”

轰--

南宫天琪俊美的面容一片惨白,踉跄后退几大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心在抽痛着,面上的表情既惊且痛。太医的话如同千斤重锤般敲打在他的心,何来的喜,何来的贺,他即将要迎娶的女子竟然怀了别的男子的身孕,可笑至极。目光从她绝美的面容缓缓移到她平坦的小腹,那里面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他阴沉至极的脸,忽然笑问道:“孩子可好?”

太医不曾多想南宫天琪诡异般的微笑,只道他是关心腹中的孩儿,将适才把脉的情况如实汇报道:“孩子一切都好,只不过皇妃娘娘怀的是头胎,加上前阵子身子受过伤,身子较为虚弱,才导致腹痛,只需善加调养便不会有大碍。”

“下去吧。”南宫天琪冷冷回道,感受到天子冒出的冷气,太医不敢久留,不敢邀功,慌忙出去。

看着床榻上的人儿,嘴角上扬,温柔的抚摸着肚子,好似珍宝一样的疼惜。他突然觉得无比讽刺,一言不语,拂袖而去。

钱景并没有注意到南宫天琪的神色,当从太医口中得知自己怀有身孕,震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可是她和井辰的孩子。自己身为一名医者,竟然忽略了种种迹象。瞌睡,胃口大增,腰身粗,例假延迟,这不都是怀孕期间的征兆吗?她真的是世界上最糊涂的医者,最不尽责的母亲,竟然连自己怀有身孕都未能察觉而出,好在不晚,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清晨,熟睡中的钱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只听帐外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妇女,强行进帐,守在外头的可银阻拦不住,任由他们闯入营帐。

带头的妇女约摸四十模样,身后跟着三名妇女。其中一名妇女手中端着碗黑乎乎的药,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这股难闻的药味,她看着床榻上刚睡醒的钱景,带头妇女一个眼神递给身后的人,后面的两人立马上前左右架起钱景。

“你们做什么?”钱景没料到她们会如此粗暴,将自己左右手禁锢,使得她无法动弹,整个营帐充斥着苦涩的味道,身为医者怎能不知,那是堕胎药。一股莫名的恐惧袭来,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可银,可银!”她朝外大喊一声,却迟迟不见可银的身影。

为首妇女从身后端着药碗的妇女手中接过了药,一步一步走近,颇为不屑道:“皇妃娘娘,喝药吧!“

“滚。”钱景怒吼一声,试图挣脱他们的束缚。

“皇妃,您还是别挣扎了,这是皇上下的命令!”妇**冷一笑,“奴才伺候您!”

说罢,抬起药碗,猛的一把捏住了钱景的脸,要强行灌药……

钱景一双眼睛如同冰刃一般看着他,似乎能刺死人,但是妇女并不在意。她使劲的摇头,却因为实在太虚弱了,摆脱不了。

“快喝,给我喝下去!”妇女的脸扭曲可怕,药洒了许多,好不容易喂进嘴里的,也被她使劲的吐了出来,顿时呛得她咳嗽不止。

“快喝!”妇女一吼,加大了力度,捏得钱景的脸都变了型,药汁被使劲的灌,灌入她的鼻子和口腔,呛咳使她满面通红,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钱景使劲的挣扎着,好不容易挣脱而出,猛地推开眼前的妇女,药碗翻滚落地,药汁洒了一地。

乘着这慌乱之下,钱景逃出营帐,这一次没有人阻拦,外面空无一人。她朝着主城而去,还未靠近,适时有人来阻拦,“皇妃娘娘,您不能进去!“

”我要见南宫天琪!”钱景朝着营帐大喊一声,“南宫天琪,你给我出来!你出来!”

不久,里面传出一道磁性的声音,“让她进来。”

侍卫松开阻拦钱景的手,放她进去。

“南宫天琪,你有什么资格打掉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钱景怒气冲冲的指着南宫天琪怒吼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北朝的天子容不得自己的女人怀有别人的孩子。”南宫天琪咬牙,几乎是嘶吼出声,凤眸里露出愤怒的光来。

钱景颇为嘲讽道:“什么皇妃皇后,什么婚礼,这都是你强行加给我的,我从未向你索取过!”

“好,好得很!”南宫天琪咬牙,狠狠的捏了捏拳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理会他的怒火,伸手抚摸上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柔声道,“孩儿,娘亲一定会护住你。”

他脸色铁青,紧绷的脸证明他处在暴怒之中,他朝外喊了一声,“来人!”适才的几人又端着药碗进来。

南宫天琪转过身,不再面对钱景,“赐药。”平平淡淡的两个字,他的眼睛似无底的深渊,让人看不到那里面有什么在流动着。

钱景再次被妇女架着,这一次他们似乎有了之前的征兆,将她死死扣住,不得动弹。

“还请皇妃娘娘莫要为难老奴的好。”妇女端着药碗一步一步走近,钱景抓着最后的希望,朝着他坚毅的背影脱口喊道,“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只要你放了他!”

一片沉默,久久不得南宫天琪出声,妇女已伸手强行捏住钱景下颚,运势要将手中的药碗强行灌下去。

她拼命摇头,试图挣脱她的魔爪,可是无用,药汁顺流着唇角流入口中,一半因为她的挣扎洒入地面。

“咳咳咳。”待她们都松了手,钱景使劲咳嗽,似乎要将适才吞入口中的堕胎药吐出,可是吐了半天没有任何东西,苦涩的味道充满了口腔,顺着她的喉间直下,进入腹中,她清楚的感觉到腹中的蠕动以及下身一股热流正从身子缓缓流出,似在流失着什么。

“不要,不要!”她苦苦哀求着腹中的孩儿。刹那间,她的脸色苍白,甚至连唇也是青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泪水止也止不住,在绝美的脸庞肆意的流淌,仿佛要将沉寂多年的悲伤彻底宣泄。她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数不尽的怨与伤。“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那是我的全部希望,你为什么不干脆地一剑杀了我。”朦胧之际,她似乎听到了腹中发出的悲泣之色。

“皇上,药马上就要见效了,还请您移驾,以免沾到血腥。”妇女见状,该是知道药效已到,急忙对南宫天琪道。

钱景紧捂着腹部,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落,眉间痛苦的纠结着,她期待自己能够挽留腹中小生命,然而那腹中纯粹而尖锐的绞痛,似是即将流离失所的孩子不甘的挣扎,尖锐的痛感一波又一波,猛烈地袭击着她!仿如被剔骨抽筋般,令她的身子无法自控的颤抖抽搐着。鲜红的血迹在她的身下大片的晕染。

南宫天琪心里一紧,忽然窒息,这就是心痛的感觉。他极力强忍着自己,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过了这一天就好了。

出去没多久,妇女匆忙出来汇报,面色惶恐不安,“皇上不好了,皇妃娘娘失血过多,血流不止,胎死腹中,若不将死胎牵引出来再止血……娘娘怕是性命堪忧……”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闻言,南宫天琪大怒,“不管如何,若是今日景儿有三长两短,定要你们陪葬!”

“皇……皇上……”妇女颤抖着跪在地上,一身冷汗几乎湿了衣襟。“还需…需传太医……”

“速速传太医!”南宫天琪阴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越发的冰冷压抑。

不到片刻,未见太医身影,失了平常的冷静,大声的喝道:“太医怎么还没来?还不快去催,若是迟了,威胁到景儿的性命,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语音刚落,太医战战兢兢的走来,定是听见了他的怒喝,心中惶恐,头冒冷汗。

太医进入帐内足足有一时辰左右,才从里头出来。这等待的一时辰,好似漫漫长夜,他整颗心牵挂着她,他不应该这么急切的索要她腹中的孩儿。

“皇上,皇妃娘娘性命无忧,死胎已顺流血一同流了出来。血也已止住,只不过……”顿了顿,太医犹豫着不知当不当讲。

“说!”他阴沉至极的脸庞,冷冷说道。

“是……”太医惊得一身冷汗,顿了顿才道,“皇妃娘娘怕是以后很难怀有身孕了。”

南宫天琪痛苦的闭上双眸,良久待他睁开双眸时,只听他吩咐道:“将她们以凌迟之刑。”

只听凄厉声一片,惨叫声一片,求饶声不断传出,南宫天琪却始终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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