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公园实在是太冷了,许亦欢觉得自己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就会被冻死了,才不得不离开去了公园周边的一家24时营业的快餐店里坐着。
给自己点了一份热饮,就坐在位置上盯着外面的夜景发呆了。
今的许亦欢心情就像此时的气一样,冷的那么彻骨,又夹带着点把脸割的生疼的风。就是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在乎的东西,好像都在悄悄的逝去着。
面对着它们的逝去,自己又丝毫没有办法去阻止,它们像流沙一般抓的越紧反而就失去的越多越快
它们又像水、像空气,压根就没有办法抓得住。
除了看着它们离开,除了一个人在原地心痛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许亦欢脑子里面就像过电影一样过着这两发生的事情,每一件其实都足够让她难以接受的,不这样一个人静下来感受的话还真的真的以为自己不难过呢!
不管是付佳的真实身份还是、她来市的真实目的、钰泽哥病情突然恶化需要再一次出国治疗还是林希贤七年前的事情的水落石出,这里面的每一件都好难接受,不是吗?
谁能想象的到,自己从到大都当作哥哥的男人,竟然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时刻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虽然付佳了她是常青派过来的,这件事欧阳钰泽并不知情,可是许亦欢在心里面却也没法不留下一点点芥蒂。
谁又能想象的到本来已经接近痊愈的钰泽哥又突然严重到要再一次去一趟美国呢?
虽然他就是简单的一手术而已,可是这话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啊,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但凡能体体面面的见人是绝对不会在卧室里躺着见饶。
所以许亦欢在心里其实是有个大概的猜测的,这次的手术可能不会像以前的那几次那么凶险,但是也绝对不会是他的那么轻描淡写。
或许危及到性命了也不定
只是,不管心里面再怎么悲观再怎么不安,也都只敢在心里面而已。他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消息,那自己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就让他放心的去治病吧。
再然后就是林希贤的事情了,这个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啊,在今终于是真相大白了。
许亦欢其实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件事情,现在她心里面的事情真的很多,她真的没有办法捋清楚这些思绪。
短短两的时间,自己最最信任的哥哥,最最依赖的恋人,就这样以不同的形式慢慢的从自己的生活里抽离着。
许亦欢绝对心里乱乱的,又很疼,疼到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
想起前不久第一次在林希贤办公室里见凯瑟琳的场景,自己进门的时候两个特助都是紧张兮兮的,难不成是怕撞破了他们老板的好事?
那的凯瑟琳是多么的风情万种,和林希贤靠的又是多么的近,和自己对峙的时候又是多么的自信满满,一副正宫娘娘的姿态。
再想想林希贤的反应呢?大概是就是站在一旁看戏的状态吧,是不便参与,其实不过是在欣赏两个女人在为了自己争风吃醋罢了!
那林希贤很是动情的的那句“唯一的女人”“相信我”,现在想来好像有点讽刺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自己的大脑完全被对林希贤的怀疑和不满占据了,此时的她想起林希贤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就算是当时觉得感动、心动的事情,现在想来也就只剩下了浓浓的讽刺了。
或许现在的想法过于主观、过于情绪化了,可是好像这样想一想好像比以前清明多了,这样一来也很容易想清楚很多事情。
自己或许就不该在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时候就再一次和他纠缠到一起了,自己早就该明白七年前的事情早晚都会是导火索的啊。
现在也是时候弄明白这一切了。
她不知道该恨七年前为了别的女人决绝离开的林希贤,还是该恨七年后再次相遇、相爱之后,对这件事还是隐瞒、不肯坦白的林希贤
或者,是恨在两个人正在热恋期,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还去美国和前恋人再续前缘的林希贤
自己爱林希贤吗?答案一定是肯定的,爱,从七年前的第一眼就爱了。
可是爱到可以忍受他的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三妻四妾了吗?答案是否定的,在许亦欢的心里爱情绝对不是可以分享的东西。
它不仅是自私的,而且还必须是专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圈之后,许亦欢才重新缓过神来,手里面拿着的热饮早就已经没有什么温度了,外面的夜夜更深了。
许亦欢也没有看看现在到底是几点了,搂了搂身上的大衣就挎上包出去了,慢慢的往家里走着。
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偶尔从身边略过去的送外卖的哥,还有下夜班往回家赶的车。
许亦欢插着兜沿着马路边上的黄线走着,像个孩一样努力的走着直线。就在这个陷入人生困境里的傻姑娘玩的专心致志的时候,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到了她的脸上。
怔愣了一下的许亦欢,缓缓的抬起头来,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定在原地似的,眼睛里面闪着亮闪闪的光。
原来是下雪了,酝酿了好几的初雪就在这样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夜里静悄悄的降落下来了。
许亦欢喜欢雪,出生在暮春时节的她不喜欢下雨却爱极了雪,爱极了下雪的每一。
雪下得还不算大,就是星星闪闪的碎片慢慢的往地上落着,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闪亮,就像无数活泼又可爱的精灵在空中舞蹈一般。
许亦欢伸手接这些星星碎碎的雪花,落到手里的感觉凉凉的,只不过一瞬间就在手心里变成了一个的水滴。
沉闷了一的许亦欢,在面对这些雪花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