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综艺也是需要策划和制作人的,哪怕真人秀,也是需要主题的,我之所以能那么快地放弃编剧,是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写长篇不行,别说几十集的了,就是十几,我都觉得困难,但是写个一期两期的综艺台本和主题,我还是真有自信的。”
杨柳这样一说,田壹野又觉得挺有道理的。
“想做就去做。”
杨柳拍拍手的瓜子皮,“哎呀,不说工作啦,难得出来玩,说点开心的,姐姐是烘焙师,是自己开工作室那种吗?”
田恬摇头,“不是,我在饼屋班。”
“那也很不错诶,他们家的甜品我也很喜欢,最近新出的抹茶甜品好好吃,好几天下班了去买都卖完了。”
田恬听了杨柳的话忍不住捂嘴笑。
“怎么了?”
“你说的那款网红冰抹茶海盐芝士乳酪蛋糕就是她做的。”田壹野说。
“哇,那么棒,我同事之前买了我吃过,太好吃了,后来我就没买到。”
田壹野说那款蛋糕是田恬做的都是谦虚了,其实说是田恬研发的新品,也真是因为田恬研发了这个蛋糕,才提前转正的,还拿了两万的奖金。
说到这个,田壹野就不得不感慨了,她觉得田恬其实挺有天赋的在烘焙方面,有时候琢磨点新配方,做出来,她也觉得挺好吃的。
“说什么呢?那么开心。”三个人完全没意识到,去比赛的三个人已经结束了比赛,还过来了。
田壹野回头问秦初尧,“谁赢了?”
秦初尧指了指张轶。
蒋承祚又嘚瑟了,“专业的毕竟是专业的。”
田壹野依然送他一个白眼,“你嘚瑟啥,你第几。”
蒋承祚瞬间就泄气了,“第三。”
“那可不就是倒数第一了吗。”
田壹野说完,所有人都笑了,蒋承祚急得跳脚。
卡丁车俱乐部在山脚下,说是山,其实也没多高,毕竟在平远,就是一个丘陵也能叫山,田壹野看攻略了,下午玩完卡丁车直接山,还能看日落,然后迎着落日的余晖下山。
又铺好的石板台阶,沿着台阶往走就是了,只是小路的两边没有树荫,田壹野觉得这点不太好,有点晒。
边走边闹,一个小时也就到了山顶了,果然是看日落的绝佳地点,田壹野同样做功课了,她不光准备自己拍照,还准备了三脚架,让人站好之后,摆好三脚架,找准角度,一张六个人的落日剪影就拍好了。
秦初尧是没什么拍照的兴趣的,奈何田壹野要拍,不光要自己拍,还要拉着秦初尧合照。
倒不是田壹野爱拍照,主要是某天田壹野在整理手机相册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几乎没有合照,田壹野不开心了,她要拍合照,拍很多的合照。
在山顶等着太阳下山,只剩余晖的时候,他们开始返程,此时所有人都有点饥肠辘辘了。
下山比山快多了,四十分钟他们就到山脚了。
“晚饭呢?”蒋承祚一下山就问。
田壹野神秘兮兮地说:“走,安排好了。”
卡丁车俱乐部的停车场果然已经有一辆商务车在等他们了。
距离吃饭的地方并不远其实,只是天黑了,路不太好走,田壹野订的依然是当地特色,手抓头和烤羊腿,主要是考虑到他们几个人吃不完一只羊,要不然田壹野是要订烤全羊的。
最有特色的还不是两大盘肉,而是吃饭的环境,饭店是在草场中间,还是蒙古包,但不是那种非常传统的随拆随走的蒙古包,而是下半截是水泥砖头基座,半截才是传统蒙古包。
他们到的时候,羊腿已经在房间中间架了炭盆烤着了,整个房间香气四溢,所有人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人到了,菜也该了,数盘小菜之后,脸盆那么大的一盘手抓羊肉被端了锅。
没错,田壹野就是故意的,故意中午随便吃点,故意下午带他们去爬山还到现在才来。
饿了,什么都好吃,不饿,满汉全席也只是而而。
蒋承祚连一次性手套都来不及戴,直接就下手了,吃得满嘴流油。
一直喊着要控制体重的女孩子们也不嫌油腻了。
田壹野订的手抓肉并不多,还有羊腿呢,这才是重头戏,被手抓羊肉就吃饱了,羊腿怎么办。
手抓肉吃得差不多了,羊腿也好了,吃点小菜去去油腻,服务员开始给他们片羊腿。
腌制过的羊腿边烤边片,每一片都焦黄鲜香,得亏服务员动作娴熟,但凡换一个手脚稍微慢一点的,都供不几个人吃。
羊腿吃完,他们也都吃撑了。
蒋承祚出去溜达了一圈,发现整个草场,虽然不至于漆黑一片吧,但也没什么像样的鲜明,他们要走回民宿似乎并不容易。
“怎么回去?”蒋承祚问。
田壹野趴在窗口朝外面看了看,“走回去。”
“你在开玩笑?路都没有,别说路灯了,怎么走?”
“吃那么多,走走也不亏,而且今天有星星诶,没有路灯才好呢,才能好好看星星。”
倒是一天没怎么说话的田恬问了,“远不远?”
“不远,两公里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那走吧。”
蒋承祚看了看自己手机的步数,“尧哥,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是暴走的一天。”
“运动运动不好?”
“走啦,早你还说你重了。”张轶毫不留情地捅刀。
蒋承祚哀嚎一声跟,“啊,我的世界崩塌了。”
秦初尧拎田壹野的包,“这就崩塌了?那你那世界也不怎么样,挺脆弱的。”
田壹野算是看出来了,蒋承祚那就是团欺。
田壹野说得也没错,按照饭店主人说的方向,朝着那一片灯光走,还没用半个小时就到了民宿。
唯一的意外就是走在最前面,给他们开路的张轶一不留神踩到了新鲜的牛粪,糊一脚,被欺负了一天的蒋承祚总算找到嘲笑张轶的机会了。
张轶回头,“信不信糊你熊脸。”
张轶话音刚落,蒋承祚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那么怕张轶?”田壹野小声问秦初尧。
秦初尧点头,“铁子一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