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
“开了。”
柳曦筱衣同时开口,柳曦将药瓶往袖口一塞,跑进那扇大开的门。
柳枫果然在里面,筱衣见他们已安全,自己转身,走得有些木讷。
两人走进去,柳枫果然躺在里面,柳曦给他把了下脉。
“怎么样了?”苏易着急的问。
柳曦摇头,“无事,被下了迷香,待会便能醒。”
柳曦架起柳枫的手要背他,“哈哈,你这么大个人了,还笨手笨脚的,我给你搭把手,哈哈。”
柳曦连白眼都懒得给苏易,在他靠近时‘轻轻’给他弄了一下伤口。
“啊……”苏易捂着伤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小曦,你是个狠人。”
“哼!”柳曦背着柳曦走出好远,有个规律,柳曦一被气到或遇上苏易这个贱货体力总能暴涨。
“我真是……唉。”苏易跟上他们,帮扶着柳枫。
“白老爷。”大夫对白扬祖行礼,“公子这脉象像是中毒已深,恐怕回天乏术了。”
老大夫声音苍老沙哑,听起来甚是令人发慌。
“什么!!”叶良瑛手中茶杯抖落,应声而裂。
“我的墨儿啊。”叶良瑛跪到白嗣墨床前,开始为他理理额前的碎发,抚摸着枯黄消瘦的脸,“你睁眼看看阿娘啊。”
“王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白扬祖平时虽是和气,但像现在这样对人恳求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对,你一定可以救我儿子,求求你救救他,多少钱,我都给你。”
叶良瑛膝盖还在地上,转向王大夫,把手上的镯子,身上首饰都摘下,放在地上,推进老医师,边磕头边说:“我有钱,你救救墨儿,救救我儿子。”
老医师年纪大了,被这架势下的连连后退,话都说不清,“请恕小老儿无能,另请高明吧,我就先告辞了。”说着逃也似的走了。
“王医师,你可是临汾最好的医师啊,你再看看我们家公子。”福伯挽留的手还停在空中。
不见回头,只听得那苍老的话音,“我老了,白公子的病,我无能为力呀。”
“唉。”福伯叹气。
肖清的身体渐渐凉了下去,无论冷芜清怎样用力抱紧,还是没有一丝温度。
天黑了,果然是肖清的眼光,这块地是真的好,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煞白的脸上,好像都有了温度。
冷芜清面上无甚表情,看着平静极了,“清儿,来,你看,天黑了,睡觉。”
他把肖清放在地上,再光线的尽头,用手挖起来土。
不知过了多久,冷芜清身边终于堆起一座小山,他混着土垢和鲜血的手在那脏的看不出原面目的衣服上擦。
他借着月光看自己的手,把指甲缝里最后一点泥也抠掉,“你看,我的手干净的,我抱着你。”
冷芜清小心翼翼抱起躺在地上的人,轻轻慢慢的把她放在自己亲手挖的坑里。
细细帮她理理头发,拉拉衣服褶皱的地方,擦去嘴角的一点血丝,她总是这样,眼中嘴里总是笑着。
睡着的她更是动人,静静的,世上的肮脏都与她无关。
“入冬了,天凉,你看也不多穿点,冻的浑身冷成这样,我给你盖上被子,我这些日子有事要办,你一个人在这不要害怕。”
冷芜清温柔的摸她的脸,眼中的不舍像是真的在和自己的情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