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伯,送到这就行了。”柳曦制住了白扬祖要继续送到脚步。
福伯小跑过来,不知在白扬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怒意染上脸庞。
柳枫还在掂着脚尖,应是在期待着什么人出现。
“走啦。”苏易拉着柳枫的手。
柳枫有些失望,耷拉着脑袋。
就在他一只脚要踏上马车时,一声等一下,让他停了下来。
苏易露出了个笑,柳曦没什么表情变化,但大抵也是开心的。
“你还知道来啊。”阿新好像所以的心思都在他那匹棕红色马上,这话说的要多不经心就有多不经心。
白嗣墨低着头,像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的,咬唇捏拳,最后他还是把一只手上提着的东西全一样一样给了柳枫。
道别的话说了很多,最终那句最想说的话还是没有出口。
马车缓缓走动,春回大地,夜晚总能听见滴答的雪声。
迟了就是迟了,就算风想把你的话带的更远,春风是温柔的,所以她无能为力。
柳枫也放下了车帘,那句属于他们兄弟之间的阿哥也随风消散,也许他曾经落进很多人的耳朵里,但该听的人没有听见。
还有那滴种在春天的眼泪,也随之而去。
再见,我将带着繁华。再见,许是再也不见。
很奇怪,马车的震动是有频率的,山路不好走,所以苏易赶的慢。
阿新从没提过要离开,柳曦也没让他走。
苏易到现在也还搞不明白,为什么柳曦一个这样谨慎的人会把阿新这样来来路不明的人放在身边。
虽然他觉得像阿新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坏心眼,但架不住他有个坏心眼的主人呀。
‘等到了溪州,就把他赶走。’苏易默默地下决定。
许是初春,人也像冬眠刚醒的动物,懒洋洋的。许是刚经过的离别感染了春日,使得春风也带上了愁感。
马车的帘子有是会微微颤抖,车内的人也静静出奇,小枫端正的有了两分柳曦的样子。
柳曦和柳枫其实长的和像,唯有一双眼一对眉在凸显着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凤眸是柳曦的标志,你狭长间勾的眶中,埋着的是一双波澜不惊的珠。眉却是间与柳叶眉与高山眉的,总给人种神秘的感觉。
而柳枫有着好皮囊的一切特征,星目剑眉却并不少见,总体来说,还是身为大哥的柳曦更胜一筹。
白云张的很薄,太阳也铆足了劲,上边有多晴朗,下面就有多泥泞,去年的积雪,随着春风的吹拂,太阳的暖慰,变成了一滴又一滴清澈的水珠。
又是谁令去年的雪水,又在空中来一个轮回呢。
去溪州要花上三个月的时间,柳曦是没有想过的,不过却实,他们走走停停,跌跌宕宕的拖了三个月。
四月,天气也有些转热,雨也会时不时的下上几场。
就像此刻,柳曦刚刚给小枫擦干额角的汗,天就立马给他脸加上了几道痕水。
“小曦,下雨了耶,要不要停会再走。”苏易停下马车。
“离溪州不远了,估摸着再走一时辰就到了,我们还是再往前走走吧。”阿新停马回头。
“嗯。”柳曦同意了再往前走的提议。
前路未卜,溪州是他四弟的归处,也许这次,他们会遇到比前面更加多的难题。但是该走的路,他们一定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