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山栀扯起裙摆退后两步站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祁显亦身形笔直的站在转角,还是那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以及波澜不惊的神色。
深邃的黑眸锁住眼前的女孩。
一席水光潋滟的蓝裙缥缥缈缈,气质高贵冷艳,狭长的丹凤眼微挑,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伶俐。
肤如凝脂,尽管是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得异常的白皙。
总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祁显亦看了片刻,缓缓地移开了目光。
郁山栀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自己,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用Fairy的声音跟他道个歉,打消他的怀疑。
她正犹豫着,却见眼前的男人,视若无睹的从她身旁走过。
郁山栀,“……”
很好,
她就知道!
郁山栀面无表情的翻个白眼,继续往前走。
这次她走的很慢,很仔细,很认真。
就怕等一下又撞上个熟悉的人。
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郁山栀给屈直打了电话。
“栀子,你在哪?”
屈直坐在大厅的贵宾席,左右张望也没看见郁山栀。
“屈直哥,你的小提琴带了嘛?”
郁山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声音清脆的关心另一件事情。
屈直下意识地看向手里抱着的小提琴,温和的应证:“带了。”
郁山栀点点头,“你先自己坐会儿,等一下要上场的时候我来找你。”
挂了电话之后,郁山栀又给正焦头烂额的林森打过去:“林叔叔,我有一个朋友弹钢琴很厉害,可以让她帮忙顶替刘佩君,正好今天她也在场。”
“好好好,”
林森正急得不行,又想不到办法,这会儿有人在他瞌睡的时候主动送上枕头,哪有不接的道理。
只是不知道这枕头靠不靠谱,“饭粒,你那位朋友的琴技真的能镇的住场子?”
“林叔叔,你就放心吧。”
以原主的琴技当然不行,但换成她就不一定了。
更何况到时候即便有什么意外,也还有一个临时救场的屈直在呢。
听说曲直的父亲是国际上著名的小提琴手,获过多次大奖,作为他的亲儿子,在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就算学到点脸皮毛也是很了不起的。
郁山栀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没有要换的衣服,就跟林森开口说:“林叔,我的那位朋友她今天穿的比较朴素,没有适合上场的礼服,你能帮忙准备一下吗?
还有,现场应该有准备钢琴的吧?”
如果没有钢琴她能换其他的乐器,可在那么多种乐器中,她的钢琴是弹的最好的,也是最有信心的。
因为这场演出很重要,他怕这几位年轻人自己穿的衣服有什么问题,所以后台是有备着礼服和西装的。
林森又确认了一番现场后台的乐器室里有放着钢琴。
这才回答着郁山栀的话:“礼服已经准备好了,钢琴也在后台放着。你让你的那位朋友快点准备一下,第二个节目就到她了。”
“好,我过来把礼服给她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