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七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1 / 1)浮槎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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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乾闻言精神一振急忙追问道:“婉儿你有何妙法?快说来听听!”

王婉脸上的羞赧之色愈发浓了起来,这却是罕有的现象。她垂着头不敢与张乾的目光相处,用微若蚊蚋的声量解说道:“昔年师傅曾传过我一门修炼神魂的心法,唤作‘阴阳感应篇’。其要旨是一对男女互以神魂感应交融,不仅可以将阴阳交汇时产生的玄妙力量化作漩涡,极大提高接引灵气的效率,而且能够使神魂在远胜任何感官刺激的交融中变得愈发灵动敏锐,尤其是彼此之间可以借此培养出一种玄之又玄的心灵感应。”

张乾听得嘴巴不由自主越张越大,随后忽地向王婉眨了眨眼道:“婉儿,令师究竟是哪一位高人?莫非她早已算定你我合该有这一段天作之合的姻缘,所以才会将这等奇妙法门相授?”

“好厚的一张面皮,哪一个和你是什么天作之合?”

除了母亲,眼前这个男子算是能够令王婉解除平日清冷状态的第二个人。

她微嗔地瞪了张乾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师傅在传授我这门心法时,神态很有些古怪,先是有些缅怀和感慨,后来情绪又有些低落。”

张乾笑道:“看来这门心法的背后却隐藏着令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那与我们没甚关系,还是快来试试修习这心法才是正经。”

王婉看他这副跃跃欲试地样子,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要以神魂交融的方式来“欺负”自己,心中不由越发羞涩,但还是轻声将一段心法念诵了一遍。

这一段心法不过三四百字,内容涉及的又只是结成阴神之前的神魂修炼之法,也不算是太过深奥。以张乾如今的修为境界,理解起来自是毫无难度,只听过一遍后在心中推演片刻,便即掌握了其中的精要。

两人当即席地盘膝,相对而坐,膝头相触,气息相闻,闭合了双目将神魂之力缓缓释放出来。

他们虽然都是由武道晋升人仙,但如今在接引淬炼天地灵气时,自然而然地便也凝练了神魂。即使不能如鬼仙般将神魂结成阴神,暂时脱离肉身桎梏,却也可以控制神魂之力,或内视感应自身,或外放感应天地。

分别具有阴阳属性的两道神魂之力在虚空相触的瞬间,张乾和王婉的身体都微微一震,心头亦生出难以言喻的欢愉感觉。似是男女极乐之欢,却又多出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令这欢愉之感远甚。

阴阳之属天性便互相吸引,何况二人又彼此有情,神魂中亦自然而然地蕴含了亲近之意。因此,两道神魂之力稍一接触,即水到渠成般相互交融归一,首尾相衔圆转无休,化作一个圆满的太极。

这由双方神魂之力演化的太极如磨盘般缓缓转动,引动天地间弥散的灵气灌注其中,竟研磨淬炼去芜存精纳入己身。

于此同时,两人的神魂已在彼此的交融中相互感应,在清晰地察觉了对方并无丝毫虚假的真挚情意后,渐渐地在双方的心灵之间建立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玄妙联系。

良久之后,两人同时张开双目相视而笑。

也未见各自有何动作,张乾的“无间刀”和王婉那柄名为“铸雪”的短剑毫无征兆地脱鞘腾空,化作两道丈许长白光,乍分乍合交织穿梭,演练起他们刚刚研创的六十四招合击之术。

此一番施展的情形却与方才大不相同,双方出招再也无须有意识地追求彼此的契合,一切招式变化随意而动不假思索,刀剑招式却发乎天然地璧合无间。

到最后那刀剑的光华首尾相衔化作一个白灿灿的光环,将十丈外一块巨大的卧牛石套住。

光环向内一收没入巨石之内,随即又分化成两道白光左右飞出,如燕归巢回转各自主人身上的鞘内。

数息之后,那块质地坚硬的卧牛石上半截缓缓地向一旁滑开,轰地一声砸落在地上,断口两边的截面平滑如镜。

张乾惊叹道:“我们不过是初次修习着‘阴阳感应篇’,竟将合击之术的威力提升了这么多!”

王婉却叹息着道:“只可惜这‘阴阳感应篇’只有神魂交融这一层心法,随着你我修为境界的提升,能够发生作用会越来越小。”

张乾自信满满地笑道:“这有何难?自古以来的一切修行法门还不都是人想出来的。我们大可下些功夫将这心法推演到更高的层次,这一点我已略有了一些想法,等将思路理顺一些便和婉儿你详谈。”

王婉知道心上人虽然必有些不寻常的机缘,但自身修习的功法都出于自创,说到天分才情,实在远胜曾被师傅许为修道种子的自己,因此丝毫不怀疑他说到便能做到。

张乾又道:“我们同修的心法唤作‘阴阳感应篇’,同创的刀剑合击之术却还没有名字,婉儿你便来取一个如何?”

王婉略一沉思后道:“便叫‘灵犀诀’如何?”

张乾拊掌笑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我以刀剑为翼,以灵犀为引,‘灵犀诀’这名字恰如其分,再合适不过!”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听到张乾随口念出的两句诗时,王婉的目中生出一抹异彩,口中反复吟咏几遍,越来越觉回味无穷,嫣然笑道:“我早知大哥胸有丘壑,却从没想到你竟还有如此文采。”

张乾略有些尴尬,但要解释又会涉及自己心中不准备与任何人分享的秘密,只能含糊一笑愧领了王婉的谬赞,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道:“如今婉儿你上次的伤已彻底痊愈,我们又练成‘灵犀诀’这合击之术,也是时候去了断那段旧怨了。杀人也无须挑选什么良辰吉日,便定在今夜行事如何?”

王婉也正有此意,闻言当即颔首表示赞同。

看看将到拂晓时分,两人便相携返回金陵城内,入城后来到自家门前,看到旁边顾宇家门口悬挂的白幡,听到院中传出的妇人哭泣之声,各自摇头叹息,却并未生出多少同情之心。

昨天顾宇母亲在起床后,发现儿子已无声无息死在床上,当时便又哭又喊的惊动了四邻,到后来更报知衙门请来仵作验尸。

那仵作经验老道眼力不凡,一番检验之后看出顾宇早已精元大损、气血两虚,便断定他是纵欲无度以致体弱亡身,与旁人并无干系。

顾宇与五郎捣药的风流韵事虽然隐秘,终究是天长日久,早被左邻右舍闻到风声,与仵作验尸结果正是严丝合缝。

虽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贪色到了不顾惜性命的地步,尤其那色还是男色,也未免太过荒唐。一时之间,顾宇竟成笑柄,颇为人言所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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