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的处置办法,隔岸明白她的意思。
但越听越觉得很不妥当。
眉头也越蹙越深。
待她说完了,立刻对里正说道:“卖身钱可以不讨回,但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贩卖人口逼良为娼的勾当,已然触犯了律法。
就这么轻松放过了岂不助长小人的气焰?万一以后人人效仿,到时就不好收拾了。
为了里正将来着想,还是请略加惩治为好。”
里正听了甚觉有理,马上唤过几个汉子,让他们把凤成二人绑到祠堂,每人领受五十板子以儆效尤。
王氏临行之时还不死心。
翻翻着母狗眼儿不服气的问隔岸。
“你是锦书什么人?为何管这闲事。”
大家心里也在猜测,一时都不说话了,静静地听着。
隔岸邪魅的笑笑,打开折扇扇了两下。
“小爷不是锦书什么人,而是锦书是小爷的人。”
这话说的隐晦暧昧,众人皆惊。
纷纷猜测这个百年不遇的克星啥时候与这位翩翩贵公子有了交情,难道这人就不怕被克吗?
王氏也是一脸惊诧,但还不忘对锦书再踩上一脚。
定定神儿后接着道:“这位公子,怕是你还不知这丫头是个天生的孤鸾命吧!别到时候被克了,还以为自己得了宝贝。”
隔岸笑的更加邪魅。
颇有趣味的看了一眼锦书,眸中似有柔情几许。
“无论锦书是什么命格,小爷都喜欢。”
锦书呆愣愣的抬头仰望着他,一股热热的东西涌上心头。
她那颗几乎冰冷的心忽然变得柔软安定。
就这样看着,似乎空气都已静止。
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开都没能惊扰到她。
……
“看够了吗?”
男子眼中的柔情不知何时变为戏谑,虽仍带着笑意,但那笑容已不似刚才那般。
锦书赶紧红着脸低下头去。
待再抬起已泪如雨下。
“多谢七少爷为奴婢解围。您的恩德奴婢定会好好报答。”
看着女子颗颗滚落的清珠,隔岸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这么爱哭,怎么好好报答小爷。”
本带着戏谑,却被一滴落下的泪水烫了手背。
他的手连同笑容一起僵住。
而锦书却已抹掉眼泪,勉强挂上一丝微笑。
“七少爷,奴婢有一事还要请您允准。”
“何事?”
隔岸把手背后,侧过身不再看她。
锦书提了裙角突然跪地。
“奴婢受七少爷大恩,本应马上伺候在侧。但奴婢的哥哥现在性命垂危,请允准奴婢先在家照顾哥哥一段时间。待哥哥病愈,奴婢定火速前往容府报少爷大恩。”
说完,一个虔诚的头磕了下去。
隔岸没有回答,抬脚进了屋子。
锦书不知何意,急忙从地上起身跟了进去。
待进屋,就看见隔岸已在为玉书诊脉。
“七少爷,您懂医术……”
“吁!”
锦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却被隔岸一个吁声定住了动作。
她屏息静静地看着,心跳的厉害。
自己的这位主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难道他真会看病?看这样子不像假的。
锦书还在乱猜。
隔岸眉头动了动,缓缓放开玉书的手腕。
“你这个小女子,净想哄骗小爷。说什么待哥哥病愈再来伺候,就你哥哥这样如何好的了?你又得到几时才能到小爷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