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愿意在这里伺候小爷还是现在就和小爷回府?”
听到这话,锦书吓得小脸发白,赶紧应诺着,逃开他眼底的戏弄,回了灶间。
隔岸买了很多米面菜肉。
时已近午。
锦书边煎药,边准备起了午饭。
这位七少爷怎么让人这么难琢磨呢?
……
刚才她如同受惊小兽般的神情,让隔岸着实觉得有趣。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嘴角有上调几分。
玉书的病非一日之寒。
再加上那场大雨,说是病入膏肓也不为过。
刚一诊脉,隔岸就发现了。
确也不是隔岸自夸。若是换做其他普通的郎中,玉书怕是今晚便熬不过去了。
虽然有他在,可今晚很是关键。他必须亲自看护才能确保玉书真的无忧。
可刚才这个小女子的表现真的很可笑,她这个蠢笨的小脑瓜里究竟装着什么?
……
很快,药煎好了。
玉书还在昏迷。
锦书想抱起哥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好方便把药喂进去,免得呛到。
刚把玉书扶起,隔岸就急吼吼的对锦书一通指责。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一个女子,这样抱着一个男人合适吗?”
锦书:这位爷你管的也太宽了吧!这可是我亲哥哥。和那个什么授受不亲有关系吗?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嘴上却十分恭敬的说:“可是不把哥哥抱起来怎么喂药啊!”
“小爷来。”
隔岸竟一下抻起锦书的胳膊,把她拉到一边。
自己反把玉书托在胸前。
锦书还在愣神儿,他又甩出一对冷箭。
“还不快喂?”
“哦……”
……
玉书浑身滚烫,口齿紧闭。
试了好几次,锦书都没喂进去。
心下一急,又湿了眼眶。
“真没用,就知道哭。”
男子说着冷死人的话语,轻轻用手捏开玉书的嘴巴。
虽然缝隙不大,但锦书终于能顺利把汤药送进去了。
一碗汤药很快就见了底。
锦书心里的大石逐渐放下,释然的会心笑着。
“七少爷,谢谢你!”
隔岸慢慢把玉书放好,依然高冷的睨视着她。
“小爷很好奇,你这么笨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锦书笑意更深,就这么看着他,那笑容无比灿烂。
都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可锦书怎么觉得,这位傲娇少爷的“恶语”也让人心里暖暖的呢!
隔岸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连耳朵也跟着烫了起来。
眼神不自觉的闪躲着。
“咦?七少爷,您脸怎么红了?”
“乱看什么?你哥哥身上这么烫,能不把小爷一并烤热了吗?没烤熟就不错了。”
没来由的坏脾气。
“哦!”
沉默……
……沉默
“那个小爷饿了,怎么还不开饭。难道你第一天当贴身婢女就想把小爷饿死吗?”
“哦!”
锦书快步去了灶间。
……
她怎么就知道“哦”,真是个猪脑子。自己是不是应该后悔赎了她呢?
也不知道她做的饭能不能吃。若是不能下咽,看小爷待会怎么收拾她。
不过,在这里住上几天也是不错的。
起码不用担心每天对着六姐的苦药了。
想到这儿,莫名的开心。
(你真的是为了不喝苦药才住到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