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看着隔岸在锦书殷勤的陪护下进了自己的房间。
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七少爷这是闹哪样?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重色轻友”?
连自己这个从小便跟随他的忠仆都能舍弃了?
“还不快滚进来!”
冷的能掉冰渣子的男音传了出来。
松哥赶紧跑进房间。
……
隔岸悠闲的在书案前端坐着,随手翻看着一本书。
那样子像是一幅画似的。
锦书规规矩矩的站立一旁,也不敢说话。
松哥差点儿看直了眼。
少爷今天这个优雅的做派,似乎和往常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很不一样。
他们还是一个人吗?
隔岸似乎没发现松哥的诧异。
头都没抬,只淡淡地说道:“去给小爷添壶茶来。”
松哥应声想走,锦书连忙碎布上前。
“七少爷,以后这样的事儿就让奴婢来做吧!也好让奴婢尽尽本分。”
如画的男子微微翘了翘嘴角,点头允诺了。
待锦书出去了,隔岸忽然从书案前爬起,走到门前朝外面望了望。
直到不见了锦书的踪影,他才小声的问松哥:“画呢?”
松哥一时摸不着头脑,呆愣愣的反问:“什么画?”
隔岸急了,指了指书案前的空白墙壁。
松哥这才反应过来。
“哦,是那幅画啊!那天六小姐来过之后,我见你把它摘下来了,就收起了。现在是否需要把它挂回去?”
隔岸摆了摆手。
然后非常高兴的拍拍松哥的肩头。
“做的好,做的好!”
刚进房间的时候,隔岸就意识到了这点。
幸亏没让锦书看到,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然后让松哥把画找了出来,重新藏了好几个地方才在锦书进门之前藏好了。
锦书端着茶盘进来的时候,发现七少爷似乎没换过姿势,连眼皮都没挑一下。
……
之后,七少爷饿了,要喝甜汤。锦书赶紧去准备。
刚端上来,七少爷又觉得屋里的灰太多了。
作为贴身婢女的锦书自然一马当先的大干特干,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
还没歇口气儿,七少爷又觉得腰酸背痛,需要贴身婢女按摩一下……
……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
主子吩咐她可以退下了。
锦书垂着快要折了的腰回到自己房间,直接扑倒在床上。
一天的舟车劳顿外加上主子的磨人神功,怎么让她觉得比她每天拉着车走几十里路还要累呢!
是不是因为时刻要揣着小心伺候着这位爷才让她心力交瘁的?
她略歇了歇,一眼扫见了那个可爱的大浴桶。
走到近前,发现不知何时被人装满了热水。
探手试试,水温正好。
浴桶旁边还摆放着一袭淡蓝色长裙。
看款式,和容府其他婢女的衣衫是一样的。
锦书瞬间变得开心满意。
关好门窗,轻解罗裳,毫不犹豫的泡起澡来。
“真舒服!”
温热的水划过肌肤,让她一天的疲乏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抬手看看手腕上那只乳白色的羊脂玉镯,她更开心了。
原来有钱人都这么大方,随便就能赏赐给下人这么好的东西。
她哪里知道这玉镯可是苏氏夫人的陪嫁之物!是准备给未来儿媳妇的。
正美得冒泡,忽传来了隔壁主子不耐烦的叫声。
“来人,来人啊!”